「是誰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不,魏先生,我不知道你聽到什麼,但那都不是真的,我沒有為了救你,做出任何我覺得委屈的事。」所以他不用這副很感激的模樣,她沒那麼偉大。
「可是你住進了魏家,當了卜陽的女人……」
「是的,沒錯,但……那不是為了你;我只是想救贖魏卜陽的人生,不想讓他在恨意中度過他美好的一生。」因為不管是魏卜敬還是他母親梁海音,都不值得魏卜陽用自己的一生去陪葬,所以,她真正想救的人是魏卜陽。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魏卜敬困惑地看著喜真,直到他的眼中撞見她的堅決,那是一股義無反顧地決心,驀地,他突然懂了。「你愛他是不是?」
魏卜敬問她。
而喜真卻只是淡淡的一笑,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就算是要說愛,也得當著魏卜陽的面講才對,只是,她怕魏卜陽現在根本不想聽她說任何事。
他說過,他再也不想見到她的不是嗎……
唉∼∼想到這,喜真禁不住地又歎起氣來。
「你想不想知道,是誰給我你的地址?是誰把你的事跟我講的?」
「我沒興趣知道。」對於別人的事,她的態度一向十分淡漠。
「是卜陽。」魏卜敬公佈答案。
喜真果然很很配合地做出訝異的表情,她果真很在乎卜陽!魏卜敬得意地笑了。「看來,你沒有你所說的那麼沒興趣嘛!」
「我只是不相信,竟然會是他。」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頭,他……硬逼著我來追求你,要我給你幸福,不然,他威脅我,還會再將我給送進拘留所。」
「而你,真聽了他的話!」所以他剛剛看她的目光才會那麼怪!那麼熱情!
「我不得不,因為我很怕再進那個鬼地方,更何況,他人就在這裡監視著我。」魏卜敬笑得很詭異。
喜真馬上轉頭,四處去找,她果然找到一抹鬼祟的身影;那人看到她轉頭,馬上就把報紙拿高。
「那是他嗎?」喜真問,她實在很難想像這種偷偷跟蹤的事,會是魏卜陽做得出來的事情。
「你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魏卜敬慫恿她,去呀!她去了就知道那人是不是卜陽了不是嗎?
而喜真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看著那人,如果那人真是魏卜陽,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在乎她,所以他才偷偷地跟來看後續發展是不是?
一想到這,喜真的心禁不住地狂跳了起來,最後她決定走近那人身邊,揭穿他的真面目。
她一過去,就把那人的報紙給抽走。
她乍然看到魏卜陽的臉!
喜真陡地笑開了臉,而魏卜陽則是氣呼呼的罵她,「你在幹嘛?」
「我才想問你,你在幹嘛呢?偷偷摸摸的,像個賊似的。」想看她,幹嘛不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的,今天要不是魏卜敬好心提醒她,要是她錯過了這一幕,那他倆豈不是永遠錯過彼此了?
「什麼像個賊似的,奇怪,這裡是你家嗎?難道我就不能來這裡喝咖啡嗎?」魏卜陽被人發現自己做的糗事,氣得老羞成怒,吼得比喜真還大聲。
「現在是上班時間耶!你喝什麼咖啡?」
「我是董事長,我高興什麼時候喝咖啡就什麼時候喝咖啡,你管得著呀你!」魏卜陽行蹤被人發現,氣得一把搶回他的報紙,假裝看得很認真。
「你報紙拿反了啦∼∼」白癡。
「哦!」趕緊修正、翻過來。「你站在這裡很礙眼,你可不可以閃旁邊一點?」
「這家店是你開的啊?你叫我閃旁邊一點,我就閃旁邊一點!」她就偏偏要坐在他對面,怎樣?
喜真一屁股坐下,看他能拿她怎樣?
她就這樣看著他,看了好久,看了魏卜陽坐立不安,屁股像是長了蟲一樣。
「你真的很煩耶!」她害他再也裝不下去,索性把報紙折一折、收一收。
「你要去哪裡?」
「回去開會。」
「你要走了!」這麼快!
「不然哩?」
「你沒有話跟我說嗎?」
「說什麼?我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當初他就說過,他再也不想理她、不再繼續愛她的,現在他倆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說你為什麼把你哥找來,你覺得這個開頭怎麼樣?」
「很爛。」他一點都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那說說看,你為什麼偷偷摸摸的跟來好了。」
「我沒有偷偷摸摸,我是光明正大的來。」她少誣賴他。
「光明正大地躲在角落,偷看我跟你哥約會!」還嘴硬說他不在乎她,他想騙誰啊?
「小姐,你會不會太不要臉了一點,人家是來跟你道謝的,你就想到約會上頭了!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一點?魏卜敬有說他愛你嗎?」要成全他們是一回事,但親耳聽到他們的濃情蜜意又是另一回事。
對啦∼∼怎樣?他就是不爽、就是不愛聽他們兩個love、love,不行喔!
「他說了,他說他愛我。」
什麼?他說了!魏卜陽驀地轉臉瞪向魏卜敬,兩個眼珠子幾乎因為妒火都快噴出火來了。
「你看起來很不爽,為什麼?不是你叫他來的嗎?你不是叫他來追求我,要他給我幸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要把她推向別的男人?
「因為我看你可憐,追個男人連自尊都沒了,最後卻連跟人表白的勇氣都沒有,所以我才叫他來追你的。」
「那你呢?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我比你好個一千倍、一萬倍。」她可別拿自己來跟他相提並論,因為她一點也比不上他。
「是嗎?那麼你喜歡我、你在乎我、你關心我,為什麼卻懦弱地不敢告訴我?」
「你、你……你這個瘋女人,你確定你的腦子沒壞嗎?」她怎麼敢這麼不要臉,大庭廣眾之下說什麼他喜歡她、在乎她、關心她……諸如此類的,他……他哪有啊!她不要信口開河,隨便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