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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我在這裡干你何事!我警告你別再碰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她仰起下顎,不輕易被陌生人折辱的性子,讓她立時處在備戰狀態中,一時間忘了思考女人出現在這裡的緣由。

  「賤人!你還敢大聲?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現在站在哪裡,這裡可不是公共場合能讓你胡來,識相的話快給我滾出去!」女人的五彩指甲戳了一下她的胸口。

  「女人,我再警告你一次,別碰我,也別再叫我那兩個字,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她冷聲喝斥,怒火開始燃燒。

  「賤人!賤人!我就要叫你賤人怎麼樣?難不成你擅闖民宅還想動手打人?我現在就報警!」女人豐臀一扭,走進客廳,拿起茶几上的電話作勢要撥號。

  「誰要報警?」言若濤從臥房內走出,襯衫穿了一半還未拉齊。

  「若濤?你在家?這個賤人是你帶回來的?」女人掛上電話。「你有沒有搞錯!」

  「嘴巴放乾淨一點,別老是出口成『髒』,她是我的秘書。」言若濤泰然自若的穿戴好,看了一眼蘇璟衣。

  「言若濤你發什麼神經?她上次差點把你打昏,你還敢找她當秘書,你是欠揍還是被虐狂?」女人握拳捶向言若濤的胸膛。

  這一來一往間,終於讓蘇璟衣腦袋裡原本散亂的畫面逐漸清晰、有條理了起來,她圓睜秀目地望著言若濤,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此浮現,她鈍滯的開口道:「你——就是車裡的那個男人?」

  言若濤微笑頷首,很高興自己的眼力超強,在第一次面試時就認出了她;當然,他同時也微覺氣悶,居然有女人輕易地忘了他!

  「知道了吧,你才該跟我們道歉,啊——不對!」女人轉向言若濤,「你沒事帶她回來幹嘛?你不會又看上她了吧?」

  「別胡說!」他拿起車鑰匙,「我先送她回去。」

  「我胡說?站住!」女人走向蘇璟衣,俯首端詳她身上的裙子。「這是什麼?這是我的裙子,你怎麼能拿我的裙子給這賤女人穿?你該不會告訴我她也有這麼一件VERSACE的裙子吧?看她那副寒酸樣——」

  「夠了!她的裙子破了,我不過是暫時讓她穿回家一次,你叫嚷什麼!」言若濤口氣稍重。

  「破了?你可真來勁,還把人家裙子弄破了,她哪點讓你這麼猴急了?」女人猛跳腳,一邊還晃著言若濤的手。「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逼賤女人脫下來還我——」

  「閉嘴!」蘇璟衣閉了閉眼,想抑制胸口不斷竄上來的火氣,秀目射出厲光,臉上出現了與這對男女初次相遇時的神情。「我現在就還你,你敢再說那三個字一次,我就讓你無法出門見人!」

  她一手抓住裙頭,只聽到「啪」的一聲,直接扯裂了長裙,纖白的雙腿乍然示現。她在兩人的駭視中,將裙子甩向女人的肩頭,從皮包取出原有的破窄裙,彎腰鎮定的穿上。

  言若濤看著這意外的春光以奇異的方式開始又結束,那原本淡如池水的女人,霎時充滿了波濤洶湧的生氣,她不發一語,冷而媚的目光掃過女人,然後拎起皮包,大踏步地離開他的視線,也帶走了他一部份的思維能力。

  「言若濤——我的裙子——你們倆幹的好事——」女人將報銷的裙子摔在他臉上。

  「你最好閉嘴!去買條新的,算我的帳。我現在先送她回去,你如果不高興可以先回去!」

  他出現了少有的嚴厲,頭也不回的走出大門,女人呆怔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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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抽屜裡的私人物品一件件地放進紙箱裡,因為只待了短短的一個多月,要拿走的東西並不多。她看了一眼電腦旁的小小仙人掌,也將其放入紙箱內。

  內線燈亮,她猶豫了一會,還是抓起聽筒。

  「蘇璟衣,進來一下。」言若濤難得九點準時進辦公室。

  她慢吞吞的站起身,挪開椅子,步履緩慢的定進半掩的副總辦公室。她因為昨晚發電子履歷到三點才睡,所以精神有些不濟,臉色也比平時蒼白 。

  「這是什麼?」言若濤拿起她一大早就送進去的檔案夾,裡面是她的辭呈。「這麼快就找到下一份工作了?」

  他揚起濃眉,明顯地不悅。他一句話都還沒說呢,她就先發制人,遞出辭呈,他才是受害者不是嗎?!(謝謝支持* f * m * x *)

  「是這樣的,為免影響您跟異性間的關係,我看我還是避嫌的好,省得為您製造不必要的困擾。」她貌似恭謹,表情卻冷淡許多,看來是真的打算走人,所以不再辛苦維持下屬的姿態了。

  「我沒什麼異性關係會受影響的,Sherry只是普通朋友,你也沒什麼嫌好避的,所以不會有困擾產生,這樣說很清楚了吧?」

  這麼輕鬆就撇清連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的事實,他真不愧為名媛殺手,她非常慶幸自己對好看的皮相免疫,這還真多虧了她那貌賽潘安的父親。

  「但是副總,畢竟我曾經出手傷過你,恐已在您心中留下陰影,就算您不計較,我也過意不去啊。為您效勞,還是無芥蒂的好,我自認無法勝任,還是請您另覓合適人選。」昨晚她思忖了許久,終於明白他這一陣子的怪異行徑,全都是衝著她來的。他從第一眼便認出她來,偏偏她遲鈍得很;找她賽車分明是想測試她開車的勁道是否如他記憶所見,她竟還赴死相陪,跳入他設的局;誰知她硬不開竅,他只好又想些奇奇怪怪的事來整她,以報一「拳」之仇。可她怎麼想也想不出要如何才能令他平衡,總不能讓他回敬她一拳吧?

  「蘇璟衣,你太多慮了,我是個男人,會有什麼陰影,還是——要幫你加薪你才肯留下來?」他記得錢對她的吸引力似乎比其它東西都要來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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