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髒污的臉龐下是這樣動人的麗色,他真是看走眼了。
「我要是知道你為什麼要冒充的話,還會被你這假貨騙嗎?」她哼了一聲。
「你要是這麼容易被騙的話,除了怪自己蠢之外,難道還想稱讚我騙術高明嗎?」
他犯得著冒充嗎?名捕這個頭銜壓得他多沉重呀!
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就不再查案了。
他的人生似乎在重複著挫折和放棄,不論是學醫或是查案。
「你也肯承認自己是騙子了吧?!」她得意揚揚的說:「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你高興的是自己很有看人的眼光,還是自己受騙上當的事?」他反問她,腳下不忘快步出城。
「原來你嘴巴挺厲害的嘛!」盈盈也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還是那副病撅撅的樣子討人喜歡。」
「謝天謝地我現在沒事了,真給你喜歡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少臭美了,我只是打個比方。」她啐道:「冒牌貨,你可別得罪我,你的性命在我手裡,知不知道呀?」
「真大的口氣,我還真的不知道呢。」他有些諷刺的說,擺明著是不相信。
她搶到他面前,伸開雙臂攔在路中問,「你現在可以活蹦亂跳,都得感謝我的天王鎮毒丸。」
她捏著那個小瓷瓶,「看見了沒有?就是它。」她得意的晃了晃瓶身,「你幫我一個忙,我就把這東西給你,之後各走各的,互不相干。如何?」
一聽見這個名字,冷漓香心裡有如被什麼東西打到似的,震得他一愣一愣的。
原來是天王鎮毒丸!難怪他中了黑血神針,卻到現在仍能無事。
冷漓香心念急轉,但他將震驚掩飾得很好,他有很多疑問,看樣子可以先從她嘴巴裡得到一些答案
「我幹麼相信你?」他裝作沒興趣的樣子,從她旁邊走了過去。
「喂!你真不怕死呀?我說的是真的耶!」她又不是他,人家她是既坦率又誠實,從來不說謊的。
她也跟了上去,有些不死心的說:「你……」
突然,冷漓香大叫一聲猛然往前栽倒,盈盈連忙伸手去攙。
「喂!你沒事吧?」該不會是毒發了吧?
早上才吃過藥呀,難道藥效這麼快就過了?
她一扶住他,他立刻伸指疾點,封住了她的要穴,讓她動彈不得。
盈盈要穴受制,可嘴巴和腦袋還靈活得很,她一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假裝摔跤引她來扶,趁機偷襲她!
她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個小人!卑鄙無恥!以怨報德!你不得好死!」
冷漓香一笑,很無辜的說:「該說是你太笨,還是我太壞呢?」
「當然是你壞!你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從頭到腳,壞、透、啦!」
她只是輸在沒有經驗,不會防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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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一個很恐怖的人?」盈盈頭下腳上的給冷漓香扛在肩頭,憤憤的說。
「真的嗎?怎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毫不在乎的說。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三番兩次對我無禮、羞辱於我,難道不怕我有很大的來頭?」
「不怕。」說句難聽的,公主他都整著玩了,她會是什麼人,能尊貴得過叮噹嗎?
「你嘴巴說不怕,心裡已經在抖了。實話告訴你,姑娘我是鼎鼎大名的七香,排名第一的司徒盈盈。
「識相的就趕緊幫我解穴,擺幾桌酒席來跟我賠罪道歉,再幫我辦件小事,我就饒了你。」
冷漓香果然驚訝了,連忙把她放下來,仔細的端詳一下,「你是艷牡丹?」
看他這麼緊張的樣子,想必是怕了。盈盈得意的說:「怕了吧?知道厲害了吧?」
「言過其實、浪得虛名。」他搖搖頭,重新把她扛上肩頭。差點被叮噹那丫頭騙了。
說什麼艷牡丹艷冠群芳、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他看也還爾爾,叮噹說得太過誇張。
「你說什麼?我是七香之首,你敢用言過其實、浪得虛名這八個字批評我?難道不怕我用絕世武功,打死你這有眼不識泰山的壞東西?」
「七香的排名不就是以年紀來分嗎?姑娘能躍居首位,仗的是青春貌美,武功恐怕也是差強人意。」
盈盈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吧?七香人人自負、個個驕傲,誰都不肯屈居於誰之下,卻因為她是女孩而謙讓於她,讓她坐了首位。
而其他人則在皇上的示意下,以年紀大小排了序。
但一般人不會知道這些內情的呀。
他坦白的說:「你主子跟我說的。」
「你是什麼人?幹麼公主要跟你說這些事?」難道他認識公主?
「我不就是個冒充黃金名捕的壞東西?」
她想了一想,說道:「你一定是有事情想問我,又怕我不肯說,所以把我點倒,想想一些鬼主意來逼我說話,對不對?」
「沒錯,你倒也不笨。」她倒比叮噹聰明一丁點兒,看樣子對付叮噹那套「真心湯」的把戲不能用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來談個條件,做個生意,你覺得怎麼樣?」
「我可以聽聽看這生意怎麼做?」
「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了之後,你覺得滿意,換我問你一個問題。」盈盈建議著,「一來一往,有問有答,誰都沒吃虧到。
「不過前提是要說真話,不可以說謊騙人!沒說實話的人就……」她想了一想,「就臉上長瘡,變成一個大花臉。」
「這誓還真毒呀!」冷漓香忍不住笑了。
這算什麼毒誓呀,想必她萬分愛惜自己的容顏,因此覺得臉花了是全天下最悲慘的事吧。
「好吧,我先問。這瓶天王鎮毒丸哪來的?」
她立刻說:「一個老大夫給我的。換我了,你到底是誰?」
「等等,別那麼急,你的答案我還沒滿意,哪來的老大夫?他為什麼要給你這藥?他又怎麼知道我中了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