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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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就算我是孤陋寡聞好了。你提這做什麼?」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吃了人家什麼虧。

  總不會像她一樣,給那個黃金名捕擺了一道吧?!

  叮噹臉上一紅,「說了也不怕你笑。我出宮這段時間,都跟小卒子在一起,我心裡喜歡了他,想你幫我找他來。」

  「小卒子?誰呀?」盈盈納悶了,這是哪一門的名字呀?

  她難掩得意的說:「剛剛不是說了嗎,小卒子是黃金名捕……」之首,景澤遙。

  她都還沒說完,盈盈就瞪大了眼睛,很不禮貌的打斷了她,「什麼?你喜歡那個黃金名捕?」

  從來沒聽過黃金名捕的她,還是從昨天那個知府嘴巴裡聽來的,自然不知道黃金名捕有三個,而直接把叮噹的小卒子冠到冷漓香頭上去了。

  盈盈驚訝的看著她,「你喜歡那個小人?這不行。」沒天理呀,一個尊貴無比的公主,怎麼能喜歡一個會黑吃黑的小捕快?!

  叮噹不悅的說:「你別跟宗政一樣說什麼配不配的話,我不愛聽。」一定是宗政和司馬那兩個大嘴巴跟她提過了。「況且小卒子也不是小人。」

  盈盈咕噥一句,「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情人眼裡什麼都是好的,那種行徑不算是小人,那全天下的人都是君子啦。

  「我不管宗政跟你說了什麼。總之小卒子是好人,我也喜歡他,我要見他。」叮噹一跺腳道:「你把他找來,帶他進宮。」

  因為父皇很生氣她出去三天變半年,所以把她軟禁起來,不論她怎麼求,他就是不肯放她出宮。

  父皇那麼生氣,連出宮都不允了,她當然連景澤遙的事也不敢提了。

  可她又想他,非見他一面不可。

  「帶他進宮?」盈盈登時傻了眼。「我怎麼能帶一個男人進後宮?」

  「我不管。」她一急就耍賴,「這是命令,我要你把小卒子找來,想辦法帶他進宮。

  「還有不許你為難他,也不許你凶巴巴的嚇唬他,這件事除了你跟我以外,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尤其是宗政。」

  那個礙事的討厭鬼,要不是他硬把她從小卒子身邊帶回來,他們也不會分隔兩地。

  「公主呀,你這個任務太強人所難了吧?」盈盈搖頭道:「天下那麼大,我到哪去幫你找人?就算找到了,他肯不肯來、能不能來也還都是個問題呀。」

  叮噹咬著唇,霎時紅了眼眶。「他會來的。他、他答允過我三件事的。如果他不肯來,你就跟他說,這是第三件事。

  「他是個重承諾的人,他會來的。」說著說著,她眼淚一掉,「司徒,你幫幫我吧。大家都是女孩子,你應該最瞭解我的心情呀。

  「宗政和司馬根本不懂,只會說他配不上我、只會說我喜歡他也沒用……嗚嗚……」

  看一向樂天的公主居然掉了淚,盈盈又再次的傻了眼,她一向不會安慰人,只好手忙腳亂的幫她擦眼淚,安撫道:「好好好,我去找就是了。你別哭呀!」

  一聽她答應,叮噹立刻破涕為笑,「真的嗎?」

  「我答應你了,就會辦到。」她咕噥道:「老天保佑他還沒走,否則我就不知道要到哪找人了。」

  「走?!誰走了?」叮噹歪著頭,奇怪的問。

  「我前晚在西郊四十里外的虎坡,碰到了你的小卒子。」不過認識過程很糟糕,印象更是差勁之極。

  要不是公主的珍貴眼淚,她還真不想再跟那黑心鬼有接觸。

  叮噹瞪大了眼睛,「真的?他一定是捨不得我,所以跟著進京了!」一定是這樣的,她就知道小卒子不會那麼狠心的。

  「不過公主呀,你確定自己真的瞭解那個人嗎?說不定他有不好的一面,只是你沒發現而已。」公主八成是給那張臉騙了。

  「我當然瞭解他。司徒,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跟宗政一樣,覺得他配不上我?」

  「當然不是。」她咬咬唇,雖然把前晚的事說出來很丟臉,可是為了幫公主看清他的真面目,她也只能犧牲了。

  所以她一五一十的把前晚的事都說了出來。

  誰知道叮噹聽完了之後反而笑了。「司徒,你怎麼會想到要去挖神醫的墓?」她不怕嗎?

  司徒一怕鬼二怕黑三怕變醜了,以這個狀況來看,怕醜已經凌駕於怕黑、怕鬼之上了。

  「公主!」她尷尬的說:「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那個黃金名捕不是什麼好人呀。」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他,小卒子這麼做一定是有道理的。」叮噹笑咪咪的說:「小卒子就愛嚇唬人。我剛認識他的時候,還以為要被他宰來吃了呢。

  「他這人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又愛欺負人、嚇唬人,可是其實他最善良不過了,而且手藝又很好。你瞧我,都被他養胖了。」

  她興高采烈的把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一古腦的說給盈盈聽,臉上充滿著又是幸福又是甜蜜的微笑。

  盈盈有些動容的看著她。

  這個小妹妹真的長大了,也懂得什麼是喜歡了,看她一提到他就滿面春風的樣子,想必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為了公主,就算她心中再怎麼不屑、不齒他,也沒辦法只能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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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漸漸的熄滅了下來,成了灰燼的柴薪中露出了一副骸骨。

  冷漓香愣愣的站著,從墳坑旁邊拾起了一頂氈帽。

  他緊緊的握著氈帽,用力到指關節都泛白了。

  「扁叔。」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毀去師父的遺骨?為什麼要了斷自己的生命?難道是因為他昨晚的疑問嗎?

  他想像著江扁被烈火燒灼的痛苦,酸苦的感到一陣茫然。

  跪倒在墳前,他大喊道:「為什麼?師父,這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呀!告訴我呀!」

  一陣桀桀的笑聲響起,一個大黑影子落到了他身後。「苗傑門下原來遺留了你這個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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