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趁著她發燒時,在她耳畔傾吐的話語,她全都記起來了,那並不是她在作夢,字字都是他的真心。
「虧那個人跟我這麼優秀的女強人相處快半年,居然還這麼笨,我只好勉為其難地將他回收,不能再讓他出去丟人現眼。」
「感謝你,我的戰鬥女神……」他低低地笑了。「你絕對無法瞭解我有多高興……你來到了我身邊……」
他的唇擦過她的,落在光潔的額際,大手挑逗地撫摸她優美細緻的頸項,順著美好的曲線,鑽進了誘人的峰巒之間。
她的眸光開始迷濛,微微開啟的唇片,似在呢喃某種愛情咒語,吹拂在男人的耳後,像是無形的小手,勾弄著他脆弱的定力。
俊逸的臉龐往下移動,準確無誤地搜尋到她的小嘴,密密實實地吻上,舌尖描繪著美麗的唇線,調皮地逗弄,邀約她與他共同嬉舞。
「啊……」江遠情發出破碎的低吟。
昏沉之中,她知道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地卸去,當冷空氣襲上她身子的前一刻,他也脫掉了身上的衣物,輕柔地覆在她的上方。
他忘情地吮住她的唇,「遠情……你讓我為你瘋狂……」
「我也同樣為你瘋狂……」身子彷彿輕飄飄地要飛上天,她緊緊抱住他,十指插入他黑色的發裡,感受他吻遞全身的興奮戰慄。
他的大掌再次攀爬,由上而下地愛撫她優美的曲線,鎖骨、纖頸、白嫩的渾圓,輕揉著嶺上的花蕊,然後慢慢往下,在已然滾燙的柔膩小腹流連再三,接著又滑至那處秘密花園。
修長的指尖開始勾惹腿間的幽谷,她輕輕扭動身子,嬌喘聲在這時更顯誘人,抬起被情慾染艷的美顏,不甘心自己處於被動地位,一雙柔荑開始穿梭在他溫暖的胸膛前。
他扶起她的腰,身子逐漸下沉,一寸寸地納入她體內,感受那溫暖的包圍。
「初陽……初陽……」她呼喊著,強忍著疼痛,試著迎向他。
強捺下這直竄心靈深處的銷魂快感,他停住躁動的慾望之源,咬牙等待她全然適應。
很快地,短暫的不適感漸漸消散,一股揪心的狂潮席捲而來,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以溫暖迎接那深長有勁的律動,情不自禁地發出激情難耐的喘息呻吟。
沸騰的愛火奔湧而出,他握住她的纖腰,加快了律動的速度,一次次地燃燒她的身體,兩人交纏的肢體下留一絲空隙,像是要將彼此融入體內。
他與她,正共舞著男女之間最纏綿的慾望篇章,以最原始的慾火綻放著……
直到飛越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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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了。
喘息也慢慢平復。
初嘗情慾的人兒,倦極地伏趴在男子光裸的胸膛上,傾聽他平穩的心音跳動。
「遠情……你還好嗎?」湛初陽拉來床角的絲被,密密地蓋住兩人。
「不好,我累死了。」嬌美的聲音從被子裡懶懶地傳出。身體百分百的酸痛,
心理卻百分百的饜足,好矛盾的感覺啊!
聽到她的話,他俊臉一紅,過意不去地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讓情緒失控的……」
得知自己不是單相思,兩情相悅的喜悅讓他失去原有的理智,希望沒傷了她。
「幹嘛這樣說。」小臉從被裡鑽出,她輕捶了他一記。「明明是我勾引你的,有什麼好道歉的?」
「再怎麼樣,讓女人主動,就是男人的錯。」他以手掌包住她的,放到嘴邊親吻。「我很抱歉,不夠細心地考慮什麼對你最好,誤以為--」
她摀住他的嘴。「現在知道我有多愛你了吧,為了讓你這個笨腦袋開竅,我可是徹底犧牲了自己的形象呢。」
她從來也不敢想,自己竟會主動勾引男人,若是讓家中兩老得知,恐怕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遠情……讓你難受,我真的很抱歉……」他低聲啞語。
他習慣淡然,她使用熱情填補;他不善於追求,她便拋開矜持擁抱他……如果不是她毅然決然地追來,只怕兩人終其一生部不可能再有交集。
「絕對、絕對不可以告訴別人,是我勾引你的哦……」她愈說眼皮愈沉重,呼吸漸緩,舒服地依在他懷裡,咕噥一聲,沉入了甜美的夢鄉。
湛初陽看著她,微微一笑,收緊雙手。
他知道,自己將會愛這個女人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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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悄悄地自窗外灑落,潔白的大床上,兩具身軀緊擁著彼此,心跳合拍,形成一幅極美、極動人的畫面。
突地,手機鈴聲漫天大響。
絲被裡的人兒蠕動了下,湛初陽首先醒過來,為了不讓鈴聲吵醒佳人,他小心翼翼地移開窩在自己懷中、像只小貓般的江遠情,赤裸著身子下床,在地上的凌亂衣物中翻找擾人清夢的罪魁禍首--
江遠情的手機。
沒有多想,他按不了通話鍵。「喂。」
「……」對方沒有聲音。
他又應了一聲,「喂?」
那方傳來中年婦女的迭聲道歉,「歹勢歹勢,我打錯了。」
「沒關係。」他極為有禮地回答,然後收線。
這時,床上的人兒嚶嚀了聲,又翻身睡去。
湛初陽被她孩子氣的睡相逗笑了,心中盈滿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隨意套上睡袍,他穿過客廳,到廚房為自己倒廠一杯溫開水。
折騰了一整夜,昨晚兩人根本什麼都沒吃,幸好今天是週末,她不用上班,等會兒可以出去好好大吃一頓。
想著,他剛走回臥室,江遠情的手機又響了。
他放下水杯,接起手機。「喂,你好--」
「又擱是你?!」中年婦女的聲音很震驚。
這國、台語交雜的語法,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愣愣地又說了一次,「呃……你好。」
「好?!好什麼好?!我是江遠情的母親,去把她叫來聽電話!」死囝仔,還跟她說沒有男朋友,那現在這個接電話的男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