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也發覺事跡敗露,急沖沖的跑來,想向齊士麟解釋些什麼,但是剛張口,就被齊士麟一個耳光給打飛,跌坐在泥地上。
「滾──」他咬牙切齒的吼道。
可憐嫣紅的花容月貌被打腫了一半,哭到哽咽。
沒想到拚命爭來的結果,竟是如此。
「你不可以打她,你太過分了。」田飄飄用盡全力掙脫齊士麟的手,想奔過去看看嫣紅有沒有事,可是才剛走沒幾步,就又被齊士麟抓住,大掌如鐵鉗般的銬住她的皓腕,用力的拉回身旁,不許她靠近嫣紅一步。
「你又弄疼我了,放開……快放開……」這下換田飄飄被嚇住,她從來沒見過他真正生氣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是如此恐怖。
而且……被他拉住的手,也痛得要死,一定又受傷了。
「以後不許妳跟湘雲娘再踏進齊府大門一步。」他盯著嫣紅的眼光冷得可以凍死人。
「齊公子,我……」湘雲娘急得想解釋,卻因為他瞪大的寒眸而住嘴,退縮回去。
「有些話不宜說得通白,齊某的意思,姑娘應該懂。」
不明不白的話說得眾人一頭霧水,卻只見湘雲娘的臉色倏地變得死白,撫在胸口的手也抓得更緊。
「雲……雲娘不懂公子在說什麼。」湘雲娘的聲音在顫抖,喉頭在縮緊,眼神更是閃爍得不敢直視齊士麟。
「不,妳應該懂。」齊士麟冷峻道,朝秦穆懷頷首後,抓著田飄飄離去。
第九章
「姓齊的,你放開我……好痛啊!」田飄飄可以說是一下馬車,就被他狼狽的拖回彩麟樓。
沿路有很多下人目睹兩人爭吵,紛紛好奇的走近,但一瞥見齊士麟眼中的寒冷之後,紛紛作鳥獸散,深怕跑慢了被主子的怒火燒到,遭受無妄之災。
「你凶人家幹嘛!這又不關他們的事,你別把氣出在人家身上。」田飄飄一邊同情那些下人,一邊扭動著被他抓緊的手。
他是不是被氣暈了,不知道自己的手勁有多大,一直這麼力大無窮的緊握著,想讓她的手殘廢不成?
可是她有錯在先,又不好向他發脾氣,只能咬緊牙關忍著,希望他能及時良心發現,放了她。
但是事情似乎不如她想像的那般簡單,他一路疾行回到彩麟樓,將門一開,把她往內一推,力量之大,又讓她狠狠的撞到桌腳,痛得她眼淚都快溢出眼眶了,還是只能可憐兮兮的忍住。
如玉曾經想進來探望,卻被他一記冷喝斥退了,趕緊離開。
關上門,他轉身面對她,口氣不善的問:「說,妳為什麼到那種地方?學那種妖媚的艷舞,妳想誘惑誰?」
彷彿沒看到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齊士麟大步的走過去抓住她的雙臂,把她提起來,憤恨的搖晃。
「妳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那不是妳這種千金大小姐可以去的地方。」
如果他今天沒去水雲居的話,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危險!會到那種地方去的,絕對不是什麼仁人君子,萬一她發生事情怎麼辦?
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應該好好留意她,保護她才對。
齊士麟懊惱不已,不知道要氣她還是氣自己。
「雲姊和嫣紅可以住的地方,我為何不能去?更何況我去那種地方也不過是學舞罷了。」只許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嗎?
更何況他齊大公子還在水雲居裡住過一段日子,是那裡的熟客外加常客,為什麼就不許她去?
「妳該死的根本弄不清楚狀況。」他恨不得伸手捏死這個單純丫頭,一記鐵拳直揮向她身後的柱子,把實心大柱打凹了一個大洞。
她不知道有許多男人圍在教坊外,看著她搔首弄姿、賣弄風情嗎?
田飄飄被他嚇得一怔,不平的氣焰頓時消減了大半,有點瑟縮的眨眨眼。「是我自己要學那種舞的,也不行嗎?你們男人不就愛看女人跳那種舞嗎?」
他不也被嫣紅的舞姿迷住?
難道他就只許自己欣賞,而不許她跳?
這太不公平了。
「住口,妳知道個什麼?」她的無知令他氣餒。「妳知道那些圍觀的男人是用什麼眼光在看妳嗎?妳是在作踐自己。」他真的被她氣昏頭了,也不管講出來的話有多傷人。
作踐自己?
田飄飄的臉因為他的話而血色盡失,美麗星眸無法置信的瞠瞪著他。「你說我在作踐自己?我在你心目中是如此低賤的嗎?」
她覺得椎心刺骨。
無情的話令她心口淌血,淚光瑩瑩地無聲滑落。
「是,我學那種舞是想取悅男人又怎樣?取悅除了你之外,天下間的所有男人又如何?你有資格阻止我嗎?」
既然他認為她是在作踐自己,那就讓他誤會到底好了!
反正當她發覺自己愛上他的那一刻起,就被傷得毫無尊嚴了。
曾經有那麼一度,她想不計較一切的與他在一起,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個替代品也好,只要他心中有她,一切就夠了。
可是現在他已經把她貶得一無是處,那她的這份心、這份付出還值得嗎?
「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沉怒的蹙起劍眉,按捺不住怒火的伸出雙臂,以蠻力禁錮住她。
田飄飄臉色發白,試圖掙開他的箝抱。「你幹嘛?放開我。」
「妳想取悅天下的男人,就先學會怎樣取悅我吧!」他氣惱得直磨牙,憤慨的將她抱往內屋。
當他重重的把她摔到床上時,她幾乎是立即彈跳而起,不顧全身像要散掉般的痛楚,努力的向床下逃去。
可是她快,齊士麟比她更快,一脫掉外衣就立即撲向她,將她重重的壓在身下,壓得她差點不能呼吸。
「放開我,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要做的事妳不是很清楚嗎?再說妳不是要施展媚術,魅惑全天下的男人嗎?現在我就犧牲一下,讓妳學習怎樣魅惑男人好了。」他嘲謔地笑道,粗暴的撕裂她的衣裳,在她裸露的身上烙下一記記滾燙的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