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她倒是合作多了,雖然閉著眼睛,還是聽話的張唇,飲一口水,再吐出,連續了好幾次,直到莫維哲滿意不再下令,她再將小腦袋往他懷裡一擱,夢周公去了。
莫維哲對她堅毅的渴睡慾望哭笑不得,只好再抱起人,將她放到自己床上,他沒有佔便宜的意思,只是家裡三張床,客房那張肯定不能睡了,沁沁房間裡的被鋪都收了起來,只剩下他這裡可以棲身,想她也不會有意見。
小希嚶嚀一聲,翻過身去,整個人更鑽入被裡,像小蝦米般蜷縮著,令人憐惜,和剛才搗蛋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莫維哲好笑又無奈的搖搖頭。
安頓好人兒,他也累了,從櫥櫃裡再拿出一條被子,他脫去外衣,堂而皇之的上床休息。
只是看著僅離咫尺之遙的俏臉,她睡得又香又甜,微微開啟的小嘴粉嫩如花朵,吐氣如蘭,他微瞇起眼,有一絲的心猿意馬。
「嗯……」她再蠕動了下,露出一抹笑靨,彷彿作了什麼好夢,甜美得能奪人心魂。
莫維哲低歎一聲,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能忍住了……
歎息聲被封入嫣紅小嘴裡,氣息交纏出一個輕憐蜜意的吻。
許久以後,他才勒住心神,結束了吻,再輕喟一聲,他瞭解,此後兩人間的關係又將是另一番的天地。
莫維哲將小希連人帶被摟入懷裡,合上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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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暖,小希抱著熱力十足的暖爐,睡得香甜安穩。
突然,暖爐像長了腳,極力要逃離她的懷抱,她抱得正舒服,哪肯放手,雙手牢牢攀著不說,連雙腿也來幫忙,像八爪章魚般抓住獵物。
一聲歎息在頭頂響起,大掌輕柔的拍拍她的臉。
「小希,我要起床了,放開,放鬆你的手……」
「我要抱抱,不准走。」這麼舒服的東西,她才不放手呢。
「小希,我不是抱枕,快鬆手……」
她模糊的咕噥著,將臉更加埋入溫暖的來源,不管他是什麼,她就是不想放開。
「哎呀,你這是逼我拿出絕活來叫醒你了。」沉穩的嗓音含笑,帶著一絲不懷好意。
驀地,一股壓力捏住了她的鼻子,讓她不能呼吸,小希急急甩頭也掙脫下了,被嚇得急忙睜開眼睛,映入眼裡的是一張熟悉的男性臉龐。
「終於醒了。」莫維哲好笑的看著她。
小希眨眼,再眨了眨眼,才能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莫……莫大哥,你……你怎麼會在我的床……床上?」
莫維哲糾正,「你說錯了,是你在我的床上。」
「咦?我怎麼會在……呃……」話急忙煞住,因為她眼睛溜了一圈,發現真的不在自己房間,更加的驚訝。「為什麼我會在你的房間?莫大哥,你……你……」她臉色變了數變,狐疑的看著他。「你不敢一個人睡啊?」
莫維哲挑高眉,「這就是你現在的想法?我以為正常女子的反應該是叫救命,會喊色狼?」
她呵呵笑,「如果莫大哥對我有意思,當初收留我時,就不會另外替我準備一間客房了,這樣的理解能力我還是有的。」
莫維哲似笑非笑,「不錯,恢復得真快,看起來你沒有宿醉的後遺症。」
「宿醉?那不是喝醉酒的人才會有的症狀嗎?我昨天又沒有喝酒,只是喝了兩杯冰茶而已啊。」小希不在意的辯解。
「我想那飲料的全名應該叫長島冰茶吧,一種酒精濃度頗高的雞尾酒。」
「沒錯,它是雞尾酒,後勁遺滿強的,我暍了之後頭有些暈,我記得是……呃……是莫大哥你……你送我回家的……」掌管記憶的神經總算開始運作,往事如潮水湧入她的腦袋,她的瞼緩緩浮上一層紅暈。
莫維哲點頭,「你的記性很好。」
「我……我想我應該是醉了,我還吐……吐了對不對?」小希臉更紅了,已經想起自己昨夜的部分「鬧事」片段。
莫維哲再點頭。
「我弄髒了房間,所以才會睡在你房裡,應該只有這樣,莫大哥,我沒給你再……呃……另外添麻煩了吧?」她有些心虛的小心問起。
「你自己認為呢?」
「呃……我不記得了,但是我想自己平常的睡相不會太差,酒醉後應該也不至於太難看才對。」小希扯開唇角一笑,卻不太有信心。
「喝醉酒的人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的。」
小希一愣,漂亮的臉蛋添上憂色,「我是不是說夢話了?」
「沒有。」她像只小貓般安靜。
小希暗鬆了口氣,繼續再說:「磨牙,打呼,還是踢被子?」
「沒有。」
「總不會拳打腳踢吧?」她有這麼暴力嗎?
莫維哲好笑,「幸好不會。」
「那就沒問題了嘛,莫大哥,你別嚇人了。」
「是嗎?」俊目往下看。
小希的眼神也跟著向下移,但是只看到他們胸口緊黏著胸口,目光就被擋住了……
暍!她猛然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手腳抱的好像不是棉被,而是……驚叫一聲,當場像要下樹的無尾熊,手忙腳亂的要離開舒服的「尤加利樹」……
「小希,別……別亂動,我要……」莫維哲話還沒說完,隨著小希的尖叫,一起以摔下床發出的悶哼聲做為句點。
莫維哲苦笑,他的警告發出得太晚了,整個晚上,她像顆導熱飛彈,直往他這處熱源逼近,他退了再退,還是沒能避開她,卻是退到了床邊,當然就耐不住她激動的「手推腳踢」了。
「長到這麼大,我還不曾從床上摔下來過。」真是生平頭一遭。
小希趴在他身上,懊惱呻吟,「噢,對不起,對不起……」
四目相對,尷尬氣氛只持續一秒,小希噗哧一聲,莫維哲揚唇,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不起,這也是我頭一遭將人推下床,太對不起了……」真糗,也真太扯了,她呵呵直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