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霓一瞧見他的笑容,雙頰酡紅,心跳加快,「少爺……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以後可否別再板著臉嚇人?」
「我可不會沒事展露笑容,只要沒做錯事,看到我面無表情的,又有什麼好害怕?」歐陽律掀開她身上所裹的絲被。
蘇玉霓直覺得冷,將自己的身子縮起,還想往炕床內移去。
「快起身,等會兒還有要事得辦。」他伸手輕拍她的俏臀。
「呀!」蘇玉霓低聲驚呼。他……怎磨能這麼做?
「快點,還是妳想再與我燕好一回?」歐陽律挑眉望向她。
蘇玉霓聞言,又羞又急,連忙奔下床,梳洗一番,以手指為梳,將長髮梳理整齊再扎於腦後。
接著來到歐陽律面前,為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衫。
歐陽律則是不發一語,緊瞅著眼前的她,將她的一舉一動全收在眼裡。
「你怎麼老盯著我瞧?」自然也感受到他的視線,蘇玉霓又緋紅雙頰,神情有些不自在。
「沒什麼。」他淡淡回答。
他以前怎麼會沒察覺到她是女人?將她從頭到腳來回看過一回後,這才發現到一事,「妳沒纏足?」
她先前將高聳的胸脯以布條緊緊纏起,又沒纏腳,難怪會沒人認出她是女人,而以為她只不過是名相貌俊美的男子罷了!
「那是因為爹爹怕我疼,所以自幼就沒讓我纏足。」蘇玉霓輕笑開來,爹爹真的好疼她啊!
以前她聽過一些婢女們談論過,說那簡直就是酷刑,但是為了美麗,有不少女孩只得默默承受這一切痛楚。
「妳爹可還真疼妳。」歐陽律神情有些複雜。
若是讓蘇富貴得知她在他這裡所發生的事,肯定會氣得直跳腳,先前那筆生意怕是也做不成了。
蘇玉霓雖沒答話,但她臉上所浮現的甜蜜微笑,就足以回答一切。
見狀,歐陽律俯下身,一口含住她的紅唇,舌尖直竄而入,霸道纏繞著她那濕滑的粉色小舌。
蘇玉霓先是一愣,隨即緋紅雙頰,試著去回應他的吻。
歐陽律對她的反應感到滿意,不禁輕笑開來。
「或許,再來一回也好。」萬萬想不到她的身子竟能令他眷戀不已,怎麼也捨不得放手。
蘇玉霓羞窘極了,「別……別這樣,現在是大白天的,而且……你不是還有事要辦嗎?」
他這才想起方才吩咐顧福去辦的事,眉頭一擰,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此刻的怒火有多強烈。
「先把布巾纏上胸,千萬別讓其他人發現妳是女人一事。」他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她是女人的事實。
最好只有他才能瞧見她的美,其他人別妄想覬覦她。
「嗯。」蘇玉霓點點頭,立即轉過身以束帶緊緊纏繞著自己的酥胸,直到平坦一片,沒有人看得出其曲線。
歐陽律這才摟著她的肩,往外步去。
她紅著俏臉,小聲提醒,「少爺……你的手……」他這麼做,反而更會引人側目。
歐陽律皺了皺眉,將大手自她瘦弱的肩膀移下。但才一放手,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有股莫名的失落感。
「少爺?」蘇玉霓不解地望著他。為什麼他就這麼停下腳步,若有所思,不再往前走去呢?
歐陽律這才再度邁開步伐,往前步去,來到大廳。
只見顧福早已領著蕭正站於大廳中,久候多時。
蕭正一瞧見緊跟在歐陽律身後的蘇玉霓,立即嚇得直打哆嗦。
糟!瞧少爺與蘇玉霓似乎又回到以前良好的關係,肯定也將他打算偷取帳簿的事告訴少爺了。
完了,他小命休矣!
早知如此,他這雙手就別那麼犯賤,每晚老想著怎麼從賭場贏錢回來,結果卻愈輸愈多,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歐陽律逕自坐於大廳中央的太師椅上,連眼皮也不抬一下,更別提看著心虛彎身的蕭正。
蘇玉霓立即取來熱茶,遞向前,給他潤潤喉。「少爺,請喝茶。」
歐陽律伸手接過,飲了一口,淡淡說著:「顧福,這些日子裡,府內似乎少了不少東西。」
顧福愣了一會見。怪了,少爺不是知道府內沒有短少什麼東西嗎?怎麼還這麼說?莫非是……念頭一轉--
他立即機靈地點了點頭,「少爺說得是,咱們府內的確少了不少珍奇古玩,個個價值連城。」
蕭正瞪大雙眸,忙不迭地搖頭,「少爺,我沒偷,我真的沒偷那些珍奇古玩。」
「喔,沒有嗎?」歐陽律瞇眼睨著他,「那你倒說說,除了那些帳簿外,王姓商人可還有叫你拿府內什麼東西去給他,抵銷你連日來在賭場所欠下的債?」
「沒,真的沒有,除了帳簿外,我從沒拿過府內的其他東西。」蕭正連忙為自個兒辯駁。
「喔?」歐陽律挑眉冷眼望向蕭正,「這麼說來,你是承認自個兒偷帳簿一事了?」
蕭正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方才少爺與總管所說的話,全都是為了要讓他自個兒承認偷竊一事。
立即「咚」一聲跪了下來,「少爺,小的知道錯了,請您原諒……」痛哭失聲,完全沒了昨兒個威脅蘇玉霓時的狠勁。
歐陽律冷冷掃過跪在地上痛哭的蕭正一眼,將視線落在一旁的顧福身上,「該怎磨做,你明白著。」
顧福立即揚聲,「來人啊,還不快把這手腳不乾淨的狗奴才送進衙門,請官大人徹底嚴懲。」
兩名男僕奔人大廳,一左一右架起仍趴在地上痛哭求饒的蕭正,直拽著他步出大門,前往衙門請官差查辦。
「將那些與王姓商人有買賣來往的商家全找出來。」歐陽律沉聲下令。
顧福雖將歐陽律的吩咐記在心頭,但人老了,好奇心也重了些,「請問……少爺打算如何?」
「哼!」歐陽律冷哼了聲,「那王姓商人好本領,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我就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的下場將會如何。」
徹底壟斷市場,讓那王姓商人在這京城內,沒半點生意做得成,讓他明白,在這城內,他誰都可以惹,就是萬萬不得惹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