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這壞習慣不糾正過來不行。」他緊皺濃眉。成婚多月,她卻還是改不了叫他為少爺的壞習慣。
「沒辦法,以前叫你少爺習慣了嘛!」她靦腆地笑著。
「不准,明白嗎?」歐陽律霸道命令。
「是,相公。」蘇玉霓朝他甜甜一笑,隨即收起笑容,往那名女子的方向望去,「相公,我想過去瞧瞧她的情況。」
「死人有什麼好看的?咱們走。」他根本就不想膛這潭水,打算拉著她的手,馬上離開。
「別這麼說,讓我看她一下,一下下就好。」蘇玉霓雙手合十,向他拜託,其模樣煞為可愛。
歐陽律見狀,只得輕歎口氣,「隨妳。」
他果然太寵她了,卻是甘之如飴。
「我就知道相公待我最好。」她踮起腳尖在他頰邊輕啄一下,隨即奔到那名女子身旁。
「請問……妳還活著嗎?若是活著,快跟我說說話。」應該……不是屍體吧?
那名女子聽見蘇玉霓的輕柔嗓音,隨即動了動手指,「我……還活著……」氣息淺短。
一聽,蘇玉霓顧不得一切,將她翻過身來,這一看,可傻了眼。
「妳……妳不就是白雲霏?」蘇玉霓訝異不已。
衣衫襤褸、渾身上下佈滿慘不忍睹的傷痕。她怎麼會落得如此淒涼下場?
歐陽律聞言,隨即步向前來。雖然她全身是傷,但她果然是先前一直待在斐亦天身旁服侍的白雲霏。
「相公,我們帶她回去醫治可好?」蘇玉霓抬起眼請求。
不能就這麼將她放在這裡,定要好好醫治她,並問個明白,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歐陽律沉思一會兒,這才點頭答允,並命令一旁隨行的僕役,將奄奄一息的白雲霏抱上馬車。
【全書完】
後記
從來不曉得自己的眼睛如此重要。
二○○五年的一月初,原本我都計畫好要在幾號交稿、過幾天後再繼續寫稿;卻萬萬役想到,一個結膜炎讓我整個月都無法寫作。
這種痛苦,我真的不想再嘗第二回。
原本是左眼有些血絲,不太在意,但到了隔日一早,整個眼紅通通的,也開始會痛了。
完了,只得連忙去找住家附近的眼科看診。
拿了藥,明明都有按照指示點藥;沒想到反而更嚴重,兩眼都又紅又腫,又在當天得了重感冒。
走去附近診所看病時,被路人指指點點。
「你看看,她的眼睛好紅喔!」
當時心裡暗想,我知道我的眼睛很紅,謝謝關心,請不要再一直大聲嚷嚷,呼朋引伴過來。
就連到家醫科看感冒時,醫生也被我嚇到。
「結膜炎怎麼會這麼嚴重?」
「我也不知道啊!」
反正拿完了感冒藥,吃了藥之後,整天昏昏欲睡。
隔了幾天後,再請妹妹帶我去一間離家很遠的眼科,醫生、護士看到我的眼睛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麼結膜炎會這麼嚴重?
雙眼又紅又腫,腫得幾乎跟核桃一樣大,視力模糊,連照鏡子時,自己的臉都看不清。
好了,拿完眼藥水,很想吃點什麼,就跑去買關東煮。
萬萬沒想到吃完後,食物中毒也來找我報到,當晚狂吐,隔天一早到醫院注射點滴,全身沒力,眼睛一樣很痛。
一樣,再度被醫生、護士說我好可憐。
我也不想這樣啊!
拿了好幾天的藥水後,結膜炎的症狀好很多了,只是有很多後遺症。
先是右眼得了青光眼,晚上幾乎什麼東西都看不清,眼壓超高的,還以為自己的眼會這麼爆開。
所幸點眼藥水幾天後,眼壓控制下來。
但是,我還是覺得視線很模糊,為什麼會這樣呢?
醫生將顯微鏡照相給我看,我的雙眼上頭佈滿白點,也很模糊;正常的眼瞳是光滑清透的,而我的就如同發霉的照相機鏡頭一般,所以無論看什麼東西都很模糊,只好繼續點眼藥水。
還好,過了一個月後,我總算雙眼恢復正常,也終於可以寫作了。
從來沒想過,自己的雙眼是如此重要,少了它們,我再也看不見這個世界,無論做什麼事都很不方便。
不,應該說,我全身上上下下每個部位都很重要,對我都是最不可或缺的。
想起了之前在台日引發一股潮流的「再見了,可魯!」這一部電影,讓我心裡有所感慨。
如果少了雙眼,就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這種痛苦,一般人是無法體會的。
而盲人他們就是活在這種我們所無法想像的世界中,導盲犬就是他們的雙眼,是他們在這一片黑暗世界裡的唯一光芒。
最後,我一定要說,請每個人都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每一個部位之所以存在於我們身上,就正因為有它存在的重要意義。
如果有什麼批評指教,或是想對我說些什麼話,請上「禾馬」官網,「作家小屋」「作家小窩連結」,就可以看到「嘉恩的小窩」。
願大家在這新的一年,身體健康、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