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地笑哼。「你以為我在乎嗎?反正你知道就好了啦!」自從跳脫年幼無知的時代後,就下曾在乎過誰的想法了,只有她,他只在乎她怎麼想他、怎麼看他。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吸吸鼻子,既感動,又心疼。
他聳聳肩。「誰曉得?大概那天被你的水桶砸成白癡了吧!」看她還是一副良心不安的樣子,他又補上一句:「安啦,教官說,看在我最近有『痛改前非』的誠意上,只要我寒假一個禮拜兩天過來打掃學校環境,他就答應要撤銷那支大過,你要是過意不去,寒假過來幫我。」
「好。」她點頭,莊重認真的表情活似在教堂前說:「我願意!」
他差點笑出聲。
其實,這支大過加上他之前的豐功偉業,早該勒令退學了,要在以前,他根本不在乎,拿下到這張畢業證書,削的是老頭的顏面,關於這一點,他還求之不得,要他打掃校園?沒門兒!
只是啊……
看向那張清恬的小臉,他在心底無聲歎氣。他到底是怎麼栽的?死不瞑目啊
葉心黎真的遵守承諾,大家都放寒假時,只有她勤快地來學校陪他打掃校園。
本來,聖人他們也講義氣的要和老大同甘共苦,但是裴宇耕一記冷眼瞪去,誰還敢不識相。
「噢噢噢!老大你!」小傅抖著手指,若有所悟。
「噢什麼噢?你A片看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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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阿東手肘頂了頂老大胸膛,表情有夠淫蕩。「別假了,大家都是男人嘛,我瞭解、我瞭解,」
「找死啊,敢對拎北動手動腳!」裴宇耕一腳直接將他踹去牆上叫春。
凱子勉勵地拍拍他的肩,接得順口。「寒假空教室很多,老大,請好好利用,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這些腦袋裝精蟲的禽獸!
繼阿東之後,第二尾罹難者以同樣手法被送上去與牆壁纏綿。
無巧不巧,葉心黎就在這個畫面最尷尬的時候走進來,一臉驚異。「咦?凱子他們在幹麼?」
「沒事,他們在強姦牆壁。」裴宇耕面不改色,順手撈了她出來,臨去前不著痕跡丟給後頭的人一記警告眼神:誰敢不識相跟來,老子讓他黏在牆上三天三夜爬不出來!
於是,整個寒假期間,沒人敢來壞老大好事。
拖完教務處的地板,葉心黎提起水桶要換水,才剛站直腰,手頭一輕,見裴宇
耕順手撈去,像拎豆腐一樣,一手提一桶到外頭去倒掉污水。
收拾好打掃用具,裴宇耕率先走在前頭。「喂,忘了問你一件事了。」
「什麼事?」手長腳長的他已經下樓梯,她加快腳步跟上。
發現她追得吃力,他收小步伐,嫌棄地低噥:「嘖,腿真短。」
「什麼?」她又怎麼了?
「沒事。」他故作若無其事,隨口問:「你那個作弊的對象是林雅君吧?」
她步伐一頓,沒說話,但已經足夠讓他確定,他沒搞錯。
「白癡啊!你們不是搶那個第一名搶得頭破血流嗎?你幹麼還幫她?」在她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連帶的也會留意到她身邊的人、事、物,根據他的觀察,林雅君對她可計較得很咧,微妙的較勁氣息,誰都察覺得到。
葉心黎垂下頭,怯怯地道:「她……很可憐啊,家境不好,又要打工,她說,她需要那筆獎學金……我不忍心嘛!」
「獎學金是獎勵有實力的人,不是讓人投機取巧用的!她可憐,你就幫她作弊,那她沒錢,你要不要去幫她搶銀行啊!」這個善良過頭的笨蛋!人家在裝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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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取同情,她看不出來嗎?這種爛招也會上當!
她用力搖頭。「不會、不會,我絕對不會去搶銀行,也沒膽去的。」
「你還敢講!」他暴吼。那他不就謝天謝地她天生一顆老鼠膽?不然人家哭一哭,她搞不好還真去幫人搶銀行咧!
一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她回錯話了。「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再心軟了,你不要那麼凶嘛!」
「哪天你少笨一點,我就不會凶你!」還有臉擺出一副受虐小狗的可憐相!
裴宇耕一陣氣悶,胸口充斥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情緒……不就是因為她那麼笨,他才會看上她嗎?
「奸啦,你心軟啦、你可憐人家啦,出了事誰來可憐你?」
「你啊!」她自然地回應。
「你也知道我是可憐你?笨得像豬一樣,哪天被人宰了吃都不曉得!」他沒好氣地回嘴。
「不會拉!]
[哼哼!」不予置評。
步行來到校門外,他牽出機車,丟了頂安全帽過去。「上來。]
她看了看手中的安全帽,再看看他。「你有駕照嗎?」
「好啦、好啦,改天去考,你先上來啦,」真囉嗦。
「不行。無照駕駛是違規的,會被罰錢。]
「又不是罰你。」他老頭有的是錢,還煩惱不曉得怎麼花咧,他幫忙分憂解勞不行嗎?
「可是我明知道你無照駕駛還讓你載,不就變成共犯?不要。」她將安全帽推回去。
裴宇耕差點一頭撞上儀表板。
她道德觀會不會強烈過頭了?作弊時道德觀怎麼就放在冷凍庫裡,忘了拿出來解凍一下?
「媽的,你再給我靠麼一句試看看,再不上來我揍你哦,」久違的粗話飄出口,遇上她,聖人也會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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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她很堅持。
「再說一次!」他瞇眼,亮起拳頭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不、要。」字正腔圓。
裴宇耕吸了口氣。「矮冬瓜,你愈來愈不怕我了哦!」
她只是笑,淺淺地。
沒什麼好怕的啊,他每次都說要揍她,講了不下百遍了,也沒一次真正付諸實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