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錯開玩笑的愚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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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裴宇耕狠狠被這樣的事實打擊到,回不過神來。

  這、這是哪一國的歪理?

  都怪裴季耘!誰教這小子看起來就是一副隨時會掛掉的樣子!

  當然,那些嫌疑犯,他也不會忘記!

  「哥,你去哪裡?」

  身後傳來裴季耘的呼喚,但是他連應聲都懶,夾帶著磅 氣勢衝出大門,直接殺向校園。

  抓不到兇手,就全列入清算名單,搞不好全都有分,反正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於是,二十分鐘前,就在校園一角,謝東儒、游丞凱、傅崇熙和莊秉聖,這四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傢伙全被他揪了出來,二話不說,鐵拳伺候。

  「老大、老大饒命——」一陣哀鴻遍野,最後一尾逃生不及的凱子,被揍得跌退好幾步,苦著臉投降。

  「老大明鑒,這不是我的意思啊,是聖人出的主意,阿東附議,小傅逼我的!」

  「凱子,你這個叛徒!」三道聲音聯合轟來,貪生怕死的傢伙!

  「哦?」他要笑不笑,眉頭挑高,一步步逼向另外那三尾,展開第二輪清算行動。

  「老大,你冷靜點,今天可是愚人節——」阿東搖頭又擺手,兩掌擋在胸前,做徒勞無功的可笑掙扎。

  「那又如何?」砰!鼻血流出,第二尾陣亡。他扁人從不管節日!

  「愚人節整人無罪。」小傅趕緊在有生命危險之前聲明。

  「我三百六十五天扁人都無罪。」第三尾,搞定!

  聖人直往後退,結結巴巴道:「開、開個小玩笑嘛,我們也有被整啊,這些事在愚人節是合情合理兼合法的!老大你不能怪我們!」

  原來愚人節遭整,還沒有翻臉的權利這是什麼不成文規定?

  「拎北就是沒風度,怎樣?」嗚呼哀哉!第四尾認命受死。

  「老大,你不公平。」聖人苦著臉抗議。為什麼他就被打得特別重?

  「因為你是禍首!誰准你們拿裴季耘來開玩笑?你們不知道他真的很容易掛掉嗎?這玩笑開過頭了!」

  四人被扁得冤枉,無辜道:「老大不是一向看他不順眼,巴不得他早死嗎?」

  「對呀,我不懂耶,你現在到底在氣什麼?」自己一天到晚掛在嘴上,卻不准人家提,嗚嗚,他上輩子一定是當州官的。

  正欲揮出的拳頭停在半空中,他懊惱地抽回手,氣悶道:「因為你害我白高興一場!」

  「是這樣嗎?可是我覺得,你還滿關心弟弟的耶。」不知死活的凱子秉持誠實美德,發表觀察所得。

  「媽的,你再說一次。」

  「開玩笑、開玩笑的,今天是百無禁忌的愚人節,記得嗎?」

  裴宇耕吸氣,再吐氣,鬆開緊握的拳頭。

  「而且啊,老大在聽說裴季耘出事時候的表情,簡直是晴天霹靂,我搶隔壁小胖的棒棒糖吃的時候,他就是這種表情,可惜我手上沒有V8,不然……」

  「你們可以再放肆一點沒關係。」他開始扳指關節。

  「愚人節、愚人節,這只是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真、是、夠、了!

  「好,很好,你們給我記住!」裴宇耕憋了一肚子鳥氣,恨恨地拂袖而去。

  他自認修養還不到家,再磨下去,他怕會控制不住,一個個宰了他們沾哇沙米吃掉,管它是什麼愚人節還是聖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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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愈想愈悶,太陽曬得頭昏,他由草皮上翻身而起,打算回教室補個眠,也許一覺醒來心情就會好很多。

  忽然間,意外就這麼發生了——

  砰、叩!

  一團鐵製物品——更正確的名稱是,水桶!

  是的,沒錯,就是水桶,在他眼前實地上演了一場自由落體實驗,而且用著他完全無法防備的方式,由樓上準確地、無誤地、毫釐未差地——砸上了他的頭。

  噢,該死、該死,真他媽該死的N次方!

  他一手撫上頭頂,發現這場自由落體實驗,在他身上迅速發揮成效,那顆成效——噢,不,那顆腫包,讓他在痛得齜牙咧嘴之餘,同時聽到上頭傳來一聲輕細的抽氣聲。

  拷!他真的和愚人節犯沖嗎?被人當白癡耍著玩也就算了,還要被砸得腦袋開花?這又是誰的惡劣玩笑?

  他氣得頭昏眼花,不管是誰,媽的,他發誓不管是誰——你、完、蛋、了!

  「你沒事吧?」一個女聲傳來。

  他仰首,一顆頭顱探了出來,順勢垂落的烏黑秀髮遮去大半容顏,他看得不是很清楚,隱約覺得她好像有點面熟,但也只有三秒鐘的思考時間而已,她立刻轉頭就跑。

  這「俗仔」!居然肇事逃逸,就不要讓老子逮到,否則——

  「啊,是、是你——」

  就在他氣沖腦門,直逼中風邊緣時,那道軟軟甜甜的嗓音再度傳入耳中,不知道是不是快速奔跑下樓的關係,氣息有些不穩,粉嫩嫩的小臉看起來像顆紅蘋果,誘人地讓他想咬上一口。

  停!他發什麼春啊,人家沒落跑已經算是有良心了。

  不過她那副見了鬼的驚恐樣,他就很有意見了,他有那麼可怕嗎?看得他情緒更加惡劣。

  百無禁忌是嗎?

  整人無罪是嗎?

  合情合理兼合法是嗎?

  很好,那他就來個百無禁忌、整人無罪、合情合理又合法的愚人節玩笑!

  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人家耍他,他就耍她!

  一腔被惡整的烏龍氣,終於找到發洩的出口,突如其來的念頭竄上腦海,來不及思考就已伸手按住胸口,淺促地喘息。「我、我——」

  「你怎麼了?」見他不對勁,她微慌,不知所措地瞪著他。

  被水桶砸到,會變這樣嗎?最多應該也是腦震盪吧?

  「我有先、先天性、心、心臟病——」

  「怎麼可能!」她驚叫。他打架很神勇啊,他吼人肺活量十足啊,他是這座校園的大哥大,他一聲號令,氣蓋山河,萬夫莫敵啊!那種軟弱的形象怎麼可能發生在他身上?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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