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多月的激烈競爭,在董事會的投票上,韓克齊以些微票數的差距打敗韓德隆,順利成為韓氏集團掌門人,其間他是靠著父親韓紹鴻的人脈、以及他自己的積極奔走操控佈局,才能登上龍頭的位置。這一陣子他的確忙翻了,常常忙到三更半夜才能睡覺,隔天一大早又得打起精神投入奮戰,舒若棻有好一陣子沒見到他,從他離開後,他們僅靠電話聯繫,只是通話的次數寥寥可數,明明是睏倦極了,韓克齊仍捨不得掛上電話,但是說沒幾句就可聽出他聲音中的疲憊,她只能強忍心底的思念,狠下心腸逼他掛電話早點睡覺,而他總是委屈咕噥地抱怨她的冷漠與狠心,然後才依依不捨的掛上電話。沒想到每天睡不到幾小時的人,出現在電視上的模樣依然精神奕奕,以往他臉上那份自信神采又回來了,不同於前陣子的消沉低潮,但這個勝利只是開端而已,後頭還有許多硬仗要打,韓克齊無法鬆懈下來,隨時都有人虎視眈眈,伺機要將他拉下現在的位置取而代之。
待韓克齊說明完畢後,接下來就是記者提問的時間,除了韓克齊外,他身旁的一級主管也輪流回答記者的發問。這次的人事大搬風,韓克齊安插了不少心腹進總公司,面對鏡頭,韓克齊大眾情人的魅力絲毫沒有減退,瀟灑俊帥的模樣,透過特寫畫面,風靡了許許多多的女性,偶然展露的朗朗笑容更是令一干女子如癡如醉。
喝完手中的咖啡,舒若棻沒再看電視一眼,帶著笑容,她回到辦公室繼續末完成的工作。
第九章
門鈴在接近午夜時分響起,舒若棻打開門,看見韓克齊站在門外,雖然一身的疲憊,但精神不錯,看見她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
舒若棻開門讓他進來,除了半個月前的電視記者會外,她不曾再見過他,才走沒幾步,就被韓克齊從身後抱了個滿懷。
「你好香,剛洗完澡嗎?」他嗅聞著她頸間淡雅的香氣,想念著她的一切。
「嗯。」她揚開唇邊的笑容,放軟身子靠著他。
「我想你……」他將她摟得緊緊的,「好想你……」熾熱的呼吸吹撫在她的頸子上。
「今天怎麼有空來?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嗎?」
他轉過她的身子,凝視她的雙眼,帶著慎重的表情開口,「我是來問你,願意和我去美國嗎?」
「美國?」她驚訝的望向他。
「嗯,國內的金援早已面臨瓶頸,我必須去國外尋求外資支援,否則只能坐以待斃,走進同樣的死胡同。」
「為什麼我也得一起去?你是去辦公事,不是去玩的。」她微微挑眉,若他是去玩的,或許她會考慮陪他出國走走,但韓氏集團現在正值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哪來的聞情逸致出國玩。
韓克齊露出無奈的苦笑,「這次出國,短則半年,長則一年,甚至要更久的時間才能回來,關於那件投資案合作的各個廠商,我都必須親自走一趟實地瞭解,總之接下來我得在許多國家間奔走,待在台灣的時間不多。」
舒若棻沉默不語,聽到將有一年的時間見不到他,心裡不禁泛起濃濃的不捨。
「我不要那麼長的時間看不到你,太久了,所以我要你陪我去,我要把你帶在身邊。」他抱緊她,像要把心愛的玩具時時刻刻放在身邊才能安心般。
「那我的工作怎麼辦?」她不太積極的問。
「辭掉吧。」他很爽快的接口。
「辭掉?」她斜挑一眉,「你養我啊?」
「那有什麼問題?依我現在的能力雖然養不起一間公司,但養你一個綽綽有餘。」他親匿的頂頂她挺俏的鼻尖。
「你是說我很便宜好養?」舒若棻偏要和他唱反調。
「是你太瘦,吃不垮我的。」他嘻笑以對。
「誰說的。」她懲罰性的捏他臉頰,他卻突然收緊雙臂,用力吻上她柔軟的唇,她一雙玉臂改環住他的脖子,馴服的任他侵佔個徹底。
「我應該先去洗個澡……」他喘息的在她耳畔低語,粗沉的嗓音裡有著激情的壓抑,兩隻手不知何時全滑進她衣服底下撫摸她如絲緞般的肌膚。
她輕輕嬌喘,聽聞他充滿慾望的暗示不禁紅了臉,悄悄拉出他鑽進她衣服下的兩隻手。
「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什麼?」他心不在焉的啃咬著她白玉般的耳垂。
舒若棻躲開他的親密舉動,抬眼正視他的眼睛,「我不會和你去美國的。」
韓克齊佈滿濃情蜜意的眸子瞬間轉為愕然,「為什麼?」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把全副精神用在事業上,而不是和從前一樣吊兒郎當的,毫不在乎的與女人談情說愛。」
「我沒有。」他大喊冤枉,「而且你也和她們不一樣。」
「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該把精神浪費在我身上。」她搖搖頭,語氣有些冰冷。
「浪費?」他為她的用詞大皺其眉,隱隱嗅出不尋常的味道,「你想說什麼?」
舒若棻一反常態的主動環抱住他的腰,「我想讓你走得毫無牽掛。」
「可是……」他立刻想反對。
她輕歎息地靠上他的胸膛,「你該專心追求自己的目標,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已無退路了。」
「但你也是我想要的啊。」他急急表明。
「我不要你花時間和精神在我身上,當你忙著為工作打拚時,卻還要分神顧慮我。」
「可是……」他擁緊她,雖然想反駁,但心底卻很清楚她說得沒錯,這陣子為公事忙得暈頭轉向時,他根本無暇顧及她,偶爾心頭浮上她的容顏時,一群等著他開會的屬下,讓他連打通電話聽聽她聲音的時間都沒有,甚至好幾天不曾想起她,因為他被繁重的工作佔據了所有心思,他有些愧疚,卻也分身乏術。
「你想和我分手?」他壓抑著波動的情緒開口問,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主動想離開他,感覺竟是這麼令人不捨,他不願就此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