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是壑嗎?迷迷糊糊的,沈嫚霜看見了齊壑的輪廓,可是仔細瞧,他跟齊壑又有點不一樣。
咦?是做夢嗎?啊,定是的,壑在紐約,怎麼可能在她身邊呢?
咦!不對呀,壑回來了呀,他回來了呀,他差人送她一大把她最愛的玉金香,他們還乾柴烈火的在床上燒了好一會兒呢。
思及此,沈嫚霜笑了。
沒錯,壑回來了,而且他還向她求婚呢。
思緒越發的清晰,沈嫚霜總算完全清醒了。
「很好,這回睡醒,你總算在我身邊…..咦?」慢著!好像…. 不太對勁…..沈嫚霜霍然的起身,近距離的看著那個像齊壑的男人。
不對,他不是齊壑,五官是很像,但仔細瞧,他們並不是同一人,單是兩人散發的氣質就差很多了,齊壑雖然是天之驕子,在公事上有著足有懾人的專注與專業的氣勢,但,他卻是屬於書生型斯文的模樣,而眼前這個男人,他給人的感覺不只懾人,甚至還很駭人。
不是他長的嚇人,他長的跟齊壑一樣俊逸,只是他的眼神太利他的眉毛太濃,感覺像是殺人不眨眼的黑衣殺手。
「你是誰?」而且他還穿的…..粉奇怪!怪了,這不是清朝的服飾嗎?這人怎麼穿這樣,大熱天的,他穿成這樣不熱!
「霜兒….霜兒,真是你,你…..你沒死!」齊天壑實在是太震驚了,他看著已經失去氣息一天一夜的愛妻,現在居然莫名的醒來,還一臉生動的樣子,哦,老天!他急忙拋下利刃雙手緊握著她纖細的肩頭。
「霜兒!」齊天壑激動的抱著原該是冰冷的屍體,失而復得的激動怎麼也無言言喻。
「喂..喂…..非禮呀!你是誰,你居然跑來我家,你….」沈嫚霜在他懷裡的掙扎一瞬間失了勁,因為她太震驚了,只見她二眼眼珠幾乎凸的要掉出來,罵人的小嘴也忘了怎麼合上。
這….這不是她跟齊壑的十七樓大廈呀,這不是她家,而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奇怪的地方!
「爺,發生什麼事了!」
「爺!裡頭怎麼有姑娘的聲音!」
門外守著的人因聽到沈嫚霜的叫喊,紛紛覺得不對勁,而急著想衝進來。
沈嫚霜被門外的人聲給擊斷了愣呼呼的訝然,末了,她發現她還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
「喂!大色狼,放開我!」
「大色狼!我男朋友已經回來了,你膽敢對我非禮,我就叫我男朋友扁死你!喂,快給我放開!」最後,她敵不住那圈制她的強大力道,末了,她氣的大喊:
「壑,救命吶!」
這一喊,門外的人都再也耐不住了,他們怕主子有任何意外閃失,紛紛冒著掉腦袋的可能性衝了進來。
然!待他們一進來看見廳裡的一切後,空氣彷彿靜止了。
然後暈的暈傻的傻,沒嚇暈的連忙跪下來拱手大喊:
「夫人!」
我哩!現在是在演哪椿沒營養的連續劇!難不成是電視台又搞低級下三濫的整人遊戲,還是……這又是齊壑那傢伙給她的驚喜。
該死的,一定是後者,一定是齊壑知道她近來迷上了康熙帝國的電視劇,所以又搞了這招。
不過,用這種方式欲尋她開心,她一點也不!
「齊壑,你快給我滾出來!」混帳,他居然讓別的男人抱她,他是哪根筋不對。
「娘子,我在這啊。」齊天壑聽見懷中的愛妻高喊他的名…雖然少了一個字,不過,他知道她是在喚他。
「誰叫你了,你快放開我!」
「爺,這真是夫人呀,她…她死而復生了,我去請大夫來瞧瞧!」左信見那活跳跳的夫人此時正不顧形象的大吼大叫著,他擔心她是活了過來,但不知身體的傷如何了。
「快去!」
「霜兒,你告訴我,你現在感覺好嗎?有沒有哪疼哪痛呀,你告訴我?」
「我現在頭痛,眼睛痛,嘴巴痛,身體手腳四肢都痛,如果你再不放開我並叫齊壑滾出來,我會痛到咬人你信不信?」她真的氣壞了,很氣很氣!
「霜兒,你….你不認識為夫了?」
「不要叫我霜兒,這不是你叫的,還有我最後一次命令你,放開我!」她惡狠狠的盯著齊天壑瞧,似有把他千刀萬刮之意。
齊天壑在見嫻靜柔順的嬌妻身上,現在完全找不出一絲一毫的柔婉憐弱的氣質後,他也驚覺不對。
「快,快找大夫來,快!」他大喊,而沈嫚霜則是繼續的大罵。
一樣的長相,錯亂靈魂,一樣的關係,卻錯亂的時空。究竟,上天開了沈嫚霜什麼樣的大玩笑呀?
第二章
頭上頂著旗頭的髮髻,臉上畫的是滑稽的櫻桃小小小口,身上穿的是綢緞製成的彩繡長袍,圓領式樣,窄袖,衣襟右掩,腋部收縮,領口鑲有黑邊,而腳上更是繫著八寸高的花盆底鞋。
這…..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裝扮十足是清朝的模樣呀,康熙帝國裡的女人穿的就是這付德性的。
可,怎麼她一覺睡起來就變成這德性了?到底誰來告訴她呀?
「這….嗯….這…..奇了,怪了?」一個白花了頭的老頭子,像中醫看病那樣的把她的脈許久了,可他卻只是一臉驚歎的搖著頭。
「到底怎樣了?別淨在那搖頭晃腦的?」齊天壑耐不住的哃吼出聲。
結果那名大夫聞聲立即嚇的趴跪在地。
「回齊爺,實在是小的技短,小的怎麼也厘不清夫人何以會起死回生呀。」
「我不是夫人,你….」倏地!沈嫚霜沒來由的心口抽痛了一下,她捧著胸口,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
「霜兒!」齊天壑見狀連忙扶著臉色瞬間又慘白的沈嫚霜。
「她怎麼了?」齊天壑大吼,因為昨天霜兒就是這樣捧著胸口,痛苦的死在他懷裡的。
「齊爺,這正是小的不解的神跡呀,夫人是從死裡復活了,但她胸口的傷卻仍是存在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被擊中的那一掌幾乎震碎了她的五臟六腑,她是不可能活過三個時辰的呀,而齊夫人卻已經重傷了快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