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滿地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哭著離開那臭男人的房子?」
「我早上在門口撞見你啊,可惜你的淚水淹沒了你的視線,才沒發現我這個帥哥從你身邊經過。」他一臉可惜的聳聳肩。
「我不想再談論那混帳東西,更不想聽到有關『林光一』這三個字的任何事情!沒耐性、不溫柔、愛管閒事,又以為自己是大好人。不過是收留我一個晚上罷了,他以為他是誰啊,竟然為了不想遲到這種小事,開始對我大小聲?!」
「而且只給我九分三十秒的時間,要我匆忙換衣服、匆忙梳洗和匆忙吃早飯;人家是女孩子耶,至少也要一個小時才能夠做完這些事情嘛!你說是不是?」
明明自己說不想談論的,卻又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大堆。
「原來如此!那傢伙的確向來沒耐性,尤其對女人和小寵物;不然,他一個正常的大男人怎麼會沒有女人在身邊,還養了一隻可笑的機器狗。」終於套到情報的森流川,笑瞇瞇的猛點頭。
哈,他的一個月年假已經輕易到手了。
就在森流川大笑的時候,一道殺人般的目光忽然從兩人身後刺殺過來。「是嗎?」低沈的嗓音令他的笑聲像是忽然斷帶,中止住。
「……光一?!」森流川以全世界最慢的僵硬速度轉過身,見到原本應該和蘇菲娜在一起的好友。
一旁的言馨,在見到林光一的瞬間,同樣也是一臉做賊不幸被抓到的驚愕樣。
唉,又再次印證了老爸說的話,果真是壞事做不得,壞話更說不得,現在被當場抓包了吧!?
「不要走!」見到言馨腳上抹油想跑,林光一二話不說地追上去。
她跑沒兩步,就被林光一整個人攔抓下來。「放手,你幹麼抓住我這個瘋婆?!」
「你竟然還在記恨早上的事情?!」就因為今早他罵了她一句瘋婆?他雙手緊抓著她的細腕,死也不放。
「當然,我這個瘋婆已經說過,這輩子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大混蛋了!」她死命甩開手掙扎著,卻反而被他攔腰定身抱住。
第一次兩人如此面對面的親近。
他看著她,波濤洶湧般的複雜情緒,拍打著他的交感神經。
對她,他該如何是好呢?生氣?無奈?還是一笑置之?
「放……我……下來……」微小不穩的聲音自她小嘴中溢出。
他為何這麼看著她呢?他此時的眼神令她相當不安……
疑問還在心中,他卻忽然鬆開欄在腰上的手,雙手捧起她的臉蛋,狠狠地吻了下去。
什麼?!言馨還來不及知道怎麼一回事,他的雙唇已經落在她的唇瓣上。
重重的、快速的、粗暴的、毫不溫柔的定住她的唇,流竄在她唇內的芳香上。
他在幹什麼?!竟然當眾強吻她?言馨睜大了眼睛,失焦的雙眼因過近的雙臉距離而感到頭暈目眩。
她想推開他,想討伐他這失禮的舉動,卻一點也使不上勁;她的每一分抵抗和不願,反而成為他侵略的加速力。
直到懲罰足夠了,他才離開她的唇,方才眼底的黯然失意已被熾熱激情所取代。
「下流!」羞憤不已的言馨伸出手來,小拳還沒揮出,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攔腰抱起。
「你到底想幹麼,快放我下來!」她生氣地吼著、掙扎著。
「閉嘴!」
林光一根本不理會她的亂打亂叫,二話不說地把她過肩扛在身上,單手壓著她的大腿,就這麼離開了千泉噴水池。
「見鬼了……」一旁的森流川看傻了眼。
他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確信自己剛才見到的全部是事實,不是幻覺。
「怎麼會這樣?光一先生連那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啊!」隨後趕來現場的蘇菲娜,同樣看愣了眼。
「什麼?他到現在連言馨的名字都不知道,還膽敢把人當著我們的面強行帶走?!」他的帥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怎麼可能?!不苟言笑、一板一眼、溫文儒雅、鮮少近女色的主子,竟然當眾擄走了一個連名字都不曉得的番女。天啊!
森流川不放心地追問:「蘇菲娜,你今晚到底灌了光一多少酒?」
「不多……半瓶XO的份量罷了。」她小聲回答。
「真的是這樣嗎?半瓶酒就把光一醉成擄人強盜犯?」他懷疑的蹙眉。
「兩……兩瓶半。」她一臉歉意的乾笑。
就在這時,昏黃夜燈中遠遠滾來一個圓滾滾的身影。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看到我的未婚妻被人帶走了!是誰帶走她的?快說!」氣喘如牛的朱金華緊張兮兮地抓著森流川追問。
「寶貝,我們兩人一直在這噴水池前約會,你剛剛有看到誰帶走什麼人嗎?」森流川推開豬仔,向前擁抱同居女友,一臉賊笑地問道。
「沒有啊,這裡一直只有我和阿娜答在玩親親,哪有什麼人被帶走呢?!再說,這位有福氣臉的大哥,你的未婚妻,噸位應該也和你差不多吧?!」
「就算被人帶走,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任務呢!現在這種粗活,沒有綁匪要做了啦,你還是到別的地方去找找看吧!」蘇菲娜用著流利的中英日文,很有默契的配合著演壞人戲。
「胡說!我明明就見到一個很像是……很像是光一先生的人帶走言馨!」他不服氣的辯駁著。
「喂,朱少爺,你沒憑沒據懷疑我們SOMY的經理擄人,小心我會代表經理控告你譭謗喔!再說,我們的光一經理這麼優秀傑出,就算你的未婚妻被他綁走,也好過她被迫睡在你的雙人豬圈吧!」森流川一臉嫌惡地趕他走。
這傢伙是小泉的忘年之友,要不是小泉的邀客名單上有他,光一和朱家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台資的銀行和日系的企業,根本八竿子打不著。誰理他啊!
「好,就不要讓我抓到言馨是被林光一帶走的,不然我們的跨國官司有得打了!」朱金華不屑的悶哼一聲,氣呼呼地邁著笨重遲緩的腳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