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紳的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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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他發出最後警告。「沈書嫚,別睡了。」頓了頓,近乎喃喃自語:「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沈書嫚彷如聽見他的「威脅」,嘴巴蠕動了下。

  他斂眉、傾近她,想聽清楚她說了什麼。

  「樓……議員……」她眉頭緊蹙,含糊的囈語。

  樓耘紳揚起眉,若有所思,隨後勾起唇角。侵略性十足的視線,在她完美的軀體上游栘,他從來不曾想過,眼前這個不省人事的女人,竟然輕易就挑起他的男性本能。

  縱使在外人眼中,他是個翩翩風雅的紳士,但他的血液裡流動著叛逆因子。他雖然從不自認為正人君子,不過也絕不乘人之危,尤其,對方還是個毫無防備的女人。

  他暗下眸,俯身抓住她的皓腕,微一使勁,將她從已半冷卻的水中撈起。

  驀地受到外力衝擊,加上接觸到陡然降低的溫度,使得沈書嫚打了個寒顫,猛然驚醒,酒意也消退不少。

  「醒了?」

  帶著調侃意味的男性嗓音飄進耳中,她的意識瞬間回籠。轉動僵硬的頭顱,剛才在夢中出現的俊逸臉龐,躍入眼底。

  停頓了三秒,她放聲尖叫。「啊……」她連忙想躲進浴缸裡,但忙中出錯、腳底打滑,慌亂的想伸手抓個支撐物——

  最後,還是不免跌落偌大的按摩浴缸裡。

  「撲通……」沈書嫚腳一滑掉進水中,發出一聲悶響。

  「嗚……」水灌入鼻腔,嗆得她難受之餘,還感覺到身上有另一股重量。抬眼一瞧,樓耘紳的俊臉近在咫尺,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啊——」她再度尖叫,高八度的單音,沒能持續太久便赫然驟止。

  她開啟的嘴,已被人密實的封住,她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腦中卻沒有任何影像,只剩一片空白。

  樓耘紳態意品嚐口中的芳唇,吸吮、舔咬,感受那柔嫩的美好觸感。進而,以舌尖撬開她的唇,鑽進她的檀口,勾引她的丁香小舌。

  「唔……」

  從沒經歷過如此激烈狂野的熱吻,沈書嫚內心激盪不已,也瓦解她長久以來因保守而築起的防衛高牆。

  理智上,她明明應該反抗,抵禦他逾矩的碰觸,但情感上,偏偏沉溺在他炙熱的吻、寬闊的胸膛和撫摸。

  樓耘紳離開她的唇,在她頸窩處落下綿綿密密的印記,植下一枚枚或重或輕的吻痕。

  她倒抽一口氣,曲起雙膝欲阻擋他的侵犯,思考能力也一點一滴慢慢復甦。

  「放開我……」她奮力推拒他結實的胸膛,語氣中充滿惶恐,臉上泛著羞恥的紅潮。

  樓耘紳暗黑的瞳仁,蒙上一層濃烈的欲色,對她的「性趣」,竟遠遠超乎他的想像。

  她垂下眼睫,迴避他熱切的注視。

  凝窒的氣氛,維持了將近一分鐘,沈書嫚以為自己就要化成一座雕像。

  羞恥感漸漸蔓延、擴大,染紅了她的嬌軀,當她覺得即將窒息之際,樓耘紳終於有了動作。

  他睨著她,字字鏗鏘揶揄道:「以後,別隨意在浴缸裡睡覺。」在極度壓抑的情況下,導致他的音調低沉嘶啞,即使慾望已然高漲,但他從不強迫女人。

  她漲紅了臉,無言以對。

  他撐起身子跨出浴缸,當下脫掉因泡水而變得沉重的衣物,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及修長雙腿。完美的身體線條、率性直接的性格,與他文質彬彬的外表,有著極大落差。

  沈書嫚看呆了,一時忘了收回視線。

  樓耘紳回過身,恰好捕捉到她癡迷的目光,不禁緩緩勾起嘴角,用浴巾圍住下半身。

  「你也該起來了,免得皮膚泡皺了。」他正經八百的「建議」道,順手遞了條乾淨的大浴巾給她。

  轟!他的話像一顆頗具威力的炸彈擲向她,炸得她體無完膚,很想埋進水裡當縮頭烏龜。

  「還是要我幫你?」他存心逗她,一邊欣賞她羞澀的模樣。

  她的肌膚泛著一層粉紅,看起來宛若成熟可口的水蜜桃,令人垂涎欲滴,直想咬上一口。尚未平息的慾望,又再度勃發,再不走,他不保證還能否克制下去。

  樓耘紳把浴巾拋到洗手台,背對著她扔下話:「別又睡著了。」然後,馬上迅速離開。

  她搗著滾燙的臉頰,潛入水中,她再也忍不住發出羞愧的哀號。

  對於他無禮的侵犯,她不但不覺得噁心,反而還感到一絲興奮?!難道,在她內心深處,渴望有人解放那根深柢固的矜持與保守?

  沈書嫚陷入前所未有的掙扎,心的版圖又被掠奪泰半,即將淪陷……

  第八章

  秋晨的金色陽光,透過水藍色的碎花窗簾,灑進寬敞的房間裡,為新的一天揭開美好序幕。

  水藍色床鋪上,被子下的修長身軀微微動了動,掀了掀如扇的長睫,隨後徐徐睜開眼。

  沈書嫚醒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抓起床頭櫃的鬧鐘看時間。摸了半天,始終構下著擺在床頭固定位置的「叫床」工具,倒是抓到了一隻手錶。

  眨了眨惺忪睡眼,視線好不容易才聚焦。

  「七點了……」沈書嫚對著手錶怔忡須災,坐起身、靠著床頭,想減輕宿醉所造成的頭痛。

  當她後知後覺的注意到四周的擺設時,才驀然憶起自己身在何方,昨晚荒唐的記憶,也一股腦兒的湧上腦海。

  她拍拍臉頰,試圖驅趕那纏了她一整晚的火辣畫面。本來,她打算連夜離開,之所以留下來過夜,一方面是她的衣服還沒乾,沒辦法離開,另一方面,「屋主一一直到半夜兩點都還在客廳,沒有回房。

  她想等到他入睡、衣服大概也乾了,就可以趕在天亮前離開。

  豈知,在床上躺著躺著,也許是床實在太舒適、也許是酒意未消,不知不覺,她竟跌人黑甜鄉,一覺到天亮。

  她歎了一口氣,懊惱自己太貪睡。「不行,沈書嫚,振作一點。」她小聲的替自己打氣。

  現在才七點多,整個屋子靜悄悄的,她料想屋主應該還沒起床,畢竟,他昨晚那麼晚才睡,思及此,她忙不迭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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