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紳的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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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聽說你和男朋友分手了?」樓耘紳又殘忍的撥開她的傷口,在上面灑了一大把鹽。「那種腳踏兩條船的敗類,不值得你為他傷心。」

  她黯下眼瞳,心狠狠揪了一下。她被他忽而深情的告白、忽而忿忿不平的安慰給搞得心煩意亂,壓根忘了沒有人曉得她失戀,更無心質疑他是從哪聽來的消息。

  「沈書嫚,你不會真的以為,今早我們的重逢是巧合吧?」不等她的回答,他繼續往下道:「中午的愛心便當、晚上還特地來接你下班,還不能讓你感受到我的誠意嗎?」

  語調低切,情感真摯,儼然是一段動人詩篇。

  對女人,他從無需費心追求,她們自然就會主動示好,並且百般獻媚。從她們身上,他學到了討好女人的招術—盡量吹捧女人,因為她們愛慕虛榮。

  這對他有什麼困難的?他一向樂於讚美,就當是童子軍日行一善,既可以讓對方高興,他也沒有損失。

  沈書嫚默不吭聲,腦子一片空白。

  兩人緘默了半晌,樓耘紳驀地丟出一句爆炸性的宣言——

  「沈書嫚,你聽著。」他頓了下,炯炯有神的黑眸瞅著她,逐字逐句道:「從現在起,我正式追求你,直到你接受我為止。」

  他的言論,炸得沈書嫚七葷八素,心情從此難以平復。

  第四章

  一句震撼有力的宣示,猶如平地—聲雷,讓沈書嫚無所適從,像被下了咒語般動彈不得。

  不是他說錯,就是她聽錯了。她閉上眼睛,默數三秒,調整激盪的心情,再陡地張開,抬眼瞄向斜前方,那抹頎長英挺的身影依舊存在。

  她的心幾乎要蹦出胸口,下意識的吞嚥著唾沫。

  樓耘紳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覷著她可笑的反應。「書嫚?」他親密的輕喚她的名。

  她依舊神遊太虛,沒有回應。

  他斂眉,耐性正一點一滴消失殆盡。「沈書嫚!」他從胸腔發出的低咆,鏗鏘有力。

  嚇!她聳動雙肩,猛然回神,怔怔的望著他,甫啟口還來不及發出聲音,他已率先搶白。

  「別懷疑,我是認真的。」

  「為什麼……」沈書嫚聲如蚊蚋的問。

  「原因我下是說的很明白了?」他攏起劍眉,口氣下佳。

  「可是……」

  「吵死了。」他耐心盡失,向前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圖個清靜。

  「唔……」她瞪大燦眸,腦袋當機無法運轉,僅剩下心臟劇烈的撞擊胸口。

  品嚐著她玫瑰花辦般柔膩的唇,才稍秸撫平了樓耘紳益漸高漲的火氣。

  他的男性氣息噴拂在她光滑的瓷頸上,使她全身冒起一顆顆小疙瘩,像具布娃娃般嬌軟無力,她情下自禁的合上眼睫,任憑一波波翻騰的情感衝擊著她。

  她理應像對待色狼一樣,狠狠的甩他幾巴掌,可他三番兩次的輕薄,她竟無心抵擋。

  就如他所言,她對他是有感覺的……那份感覺,甚至強過她對前男友的眷戀,也沖淡了被男友背叛的痛楚。

  還是,她只是將失戀後的情感,暫時的轉移到他身上,以減輕心裡的傷痛,才會對他產生愛戀錯覺?

  思緒遠揚,連樓耘紳何時結束了綿密的吻,她也沒有察覺。

  見狀,他不禁發噱,朝著她的貝耳吹了一口氣。「那麼意猶未盡?」語氣飽含嘲弄。

  沈書嫚霍地張開眼,臉紅似熟透的番茄,緊咬著唇、垂著頸子,巴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樓耘紳盯著她臉上的嬌羞神態,忽然有所領悟——

  唯有在親吻過後,她才會流露出女人該有的媚態,不再那麼死板、冷冰冰的像個嚴肅的修女,短短時間內,他已找到制服她,既快速又有效的好方法。

  「好了,別蘑菇了。」他戳了戳她光潔的額頭,發現她的體溫高的炙人。「我訂了位,遲到可是會被取消的。」

  他決定採取主動,免得她又支支吾吾的,淨問一此一無聊、沒意義的問題折磨他的神經。

  若是徹底將他惹毛,他不敢保證,不會拿膠帶封住她的嘴,太多話的女人,實在很不可愛。

  樓耘紳拎起她的公事包,霸道的勾住她的腰,不再給她發言的機會,迅速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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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一個星期,樓耘紳果然每天一早都到沈書嫚家樓下,接她上班。中午必定親自送便當給她,下班時間也到公司接她,再一起吃晚餐。

  每天晚上,他都會帶她到不同的飯店或餐廳,品嚐各式料理。樓耘紳的出現讓生活原本單調的她,體會到下同的樂趣。

  若她下從,他便使出絕招—在眾目睽睽下吻她,逼她就範。

  她生性保守,自然避如蛇蠍,兩害取其輕,最後她還是決定上他的車,和他共進晚餐。

  好比此刻—坐在全球限量發行的賓士跑車中,他追求的話言猶在耳,令沈書嫚極不自在,如果不是車速過快,她實在很想當場跳車逃逸。

  「樓議……」員字還卡在喉頭,在樓耘紳的瞪視下,硬是吞回肚子裡。

  「再『提醒』你一次,叫我的名字。」他俊雅的臉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慢條斯理的說。

  提醒?這分明就是威脅。

  沈書嫚敢怒不敢言,只好暗地裡發牢騷。

  「有事?」他瀟灑的操控方向盤,撥空間道。

  頓了下,她最終還是決定開口。「這一餐,由我請客,表達我的謝意。」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暗自許下的承諾,誰若能幫她從廁所脫困,她會好好報答對方。

  拖了一個禮拜,她才猛然記起。

  「這算賄賂嗎?」他撇唇,嘲笑意味濃厚。

  他沒有讓女人請客的習慣,當然也不會因她破例,不過,所有消費金額,最後都會列入競標的帳目中,這是「禁忌場」明定的競標規則。

  衡量過她的經濟能力,相信她付的起總結帳款,也才能達到「惡整」的效果,不能太便宜她。

  她連忙澄清。「不是,我只是想謝謝你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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