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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宇裳點點頭。「他有沒有……帶其他的女人回來過?」

  「先生的私生活,下屬不便過問,更不能隨意透露。」他答。

  真是忠心耿耿的僕人啊!宇裳微笑,也不再逼問。她轉頭繼續看著窗外。

  綰野瞥了她一眼,忽然開口:「小姐是第一個踏入這個家的女士。」

  沒有移動的宇裳,臉上緩緩出現笑容。

  午餐很快就做好,宇裳用完餐後,在寬大的屋子裡四處參觀。她在容臣雲的書房佇足良久,因為她在書桌下的抽屜找到她的護照和一本剪貼簿。裡頭全是台灣的新聞剪報,內容千篇一律是她的消息。

  剪貼簿下則裝滿了許多禮物和卡片,算一算,總共有十份。她一個個打開,有耳環、手煉等,其中一顆貓眼石和一雙高跟鞋最吸引她注意。她打開附在其中的卡片。沒有收件人也沒有署名,只有一行文字。

  它讓我想起妳的眼眸。我最喜歡它閃爍的樣子,因為像妳。

  她感動地紅了眼,拿起另一張卡片,同樣只有一行字。

  這是妳一直想要的鞋子,我找到了,卻不知道妳還會喜歡嗎?

  看著眼前的禮物和卡片,她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淚水默默地流下臉頰。他們愛得好辛苦呵!愛一個人好難,不愛卻更難。微笑在淚水中緩緩綻開,貓眸中隱隱閃爍著光釆。

  他是愛著她的,用他自己的方式。他扣著她的護照,是怕她離開吧?

  許久之後,她將禮物一一收好,把護照放回原處,彷彿沒有被動過一般。然後,她透過電話和花靖堯取得連繫,探詢她失蹤後的婚禮後續。

  「妳啊!非得搞得驚天動地才甘心嗎?」花靖堯劈頭就罵。

  宇裳笑笑,不理他的抱怨。「到底怎樣?」

  「還不就如妳所料,英司著急慌亂地趕到婚禮現場,鄭傳雄一看到他欣喜若狂,抱著他不放。所有的來賓和記者全都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花靖堯無奈地歎氣。「他們不懂新娘為什麼變成一個男的,還有真正的新娘跑到哪兒去了?還好,爸媽早知道這場婚禮是妳的計謀,沒有出席,可憐的是我,被記者團團包圍。花宇裳,妳欠我一次。」

  宇裳笑得好開心。「是嗎?晴嵐上次問我有關你的事,我一直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她,你十六歲時和家教女老師的姦情?」

  「花宇裳!妳真的很欠打,還得一天兩次,才能消除妳的魔性。我跟夏老師沒有姦情!」他停頓一下。「那是男歡女愛,再說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妳別對晴嵐嚼舌根。晴嵐這回也幫了妳不少,妳以為是誰一直在英司旁邊煽動他啊?以他那嚴肅的個性,就算再愛鄭傳雄,他也不可能出面破壞妳和他的婚禮。」

  這倒不假!幸好,她事先預料到請晴嵐去鼓吹英司到婚禮現場,不然她精心設計的計劃就毀了。

  「好吧!下次晴嵐再問起或聊到你,我就說你小時候都考第一名、常當模範生的偉大事跡,這總行了吧?」

  花靖堯沈默了幾秒。「妳只要閉嘴就行了。妳提那些是打算讓晴嵐更自卑嗎?小心,我叫容臣雲不要娶妳,看妳還囂不囂張得起來?」

  宇裳聞言,忽然垂眸歎息。「我想我們之間大概很難了。」

  「怎麼了?他不是如妳所料趕回台灣來帶走妳了嗎?事情出了什麼差錯?他還不敢碰妳嗎?」

  「不,他碰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覺得好累,他不曾對我說他愛我,我們還沒有聊到未來,我可以感覺到他還在害怕和猶豫。萬一他哪天突然腦袋不清,又把我推開,我們之間還有另一個十年嗎?」

  「小裳……」

  「有時候我好希望我不是『花宇裳』,或許他就不會有那麼多顧忌,我們之間就不會永遠隔著一道鴻溝了吧?」

  花靖堯安靜地聽著。他不常看到宇裳脆弱、真實的內心世界,她一向表現得那麼堅強,常把大家搞得團團轉,有誰想到她也會有不安的一面?

  宇裳知道花靖堯不能給她答案,在輕聲道別後,她掛上電話,沒注意到一抹人影閃過門外。

  容臣雲一臉陰霾地離開寓所。他本來是因為想念宇裳,於是在解決完一些較重要、較具時效性的公事後,便迫不及待地趕回家陪她。沒想到卻聽到她的內心話。

  他猜電話那頭很有可能是花靖堯,雖然花靖堯有時看來很難以親近,但他其實很關愛他的弟弟妹妹們。他用自己的方式疼愛他們。

  容臣雲若有所思地離開,一抹心疼在胸前蔓延。

  接連兩天,容臣雲竭盡所能地抽出時間陪她。兩人之間的吸引力持續發酵,可是,偶爾他會在宇裳的眸底看見一絲憂愁。他也不好受,他很想突破心防,對她訴說他心裡的感覺,告訴她他其實很愛、很愛她。

  可是,每次看見她,他就說不出口。他只能用行動表達他內心的愛,他在每次的愛撫中注人全心全意的愛,他毫無保留地付出所有,除了言語上的表達。

  兩人之間的關係像正在集結的暴風雨般,表面寧靜無波,實則暗潮洶湧。他們也有說話、聊天,但容臣雲感覺得到她有所保留,小心翼翼地避開某些話題。重逢初時的火爆不見了,她變得安靜、沈思,也不再問他為什麼強帶她來日本?不問他們之間以後會如何?她甚至不提她在日本這段期間,在台灣的公司業務該怎麼處理?

  他主動問過,她沈靜地回答他,她每天都和公司的高階主管通話,目前沒有什麼重要急迫的事要她回去處理。談話就此打住,她接下來起身去找綰野詢問當天的晚餐是什麼,留下他一個人在客廳獨自懊惱,被罪惡感啃蝕。

  除了他能給的,她什麼也不取,也不再多做其他要求。她只是安靜、溫馴地待在房子裡,等他回來。

  安靜?溫馴?這一點也不像是花宇裳會有的特質。可是,它就是發生了。他比較習慣她強勢、火爆或是設計他,而不是像小鹿般柔順聽話,彷彿害怕惹怒他,他就會攆走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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