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聲迴繞,高潮乍現,直到兩人一同共游雲端。
良久。
「雙寶貝,妳還好吧?」
「嗯……」
「快樂嗎?」
「嗯……」
「呼!」敖敏軒滿足地歎氣。「『苦味已過甜味出,今宵方始識人生』。」
又過了須臾。
「雙寶貝?」
「……」好想睡,不理。
「好雙兒寶貝?」
「……」好吵。
「親親好雙兒寶貝?」
「嗯……」隨意敷衍。
「我念的詩,可好?」
「唔……」
「妳有沒有覺得『深入其境』?」
「喔……」
「雙兒?」敖敏軒見她沒了動靜,吻醒她。
「怎麼啦?」吳雙睡眼矇矓。
敖敏軒神采奕奕,涎著笑臉地膩向她。「我還要。」
第四章
敖敏軒將吳雙纏在床上整整三天,這三天他做了許多這輩子從未做過的事。
他像個廚娘,到後院灶爐燒水,跟雙兒共洗鴛鴦浴,還親自侍候她飲食,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在付出的同時,心裡竟也能充滿喜悅……雖然最後總以激情收場。
三天的日子很快便過,他不得不回歸現實,仔細盤算。
雙兒的身份要交代李總管張羅:雙兒跟寶琳、明珠相處,絕不能讓她受到一丁點委屈;還有,該讓雙兒住哪兒?想到雙兒要搬出禁園,敖敏軒滿心的不願。
「不如另蓋一幢樓吧,這段時間還是住這兒。」他有點鴕鳥心態地想,而且一想到他打的如意算盤,還得意地笑了。
「老……敏軒∼∼」吳雙吐吐舌,端著茶盤進書房。「在笑什麼?這麼高興?」
「好雙兒,」敖敏軒拉她過來坐在腿上。「我蓋幢新樓給妳可好?」
「為什麼?」
「傻丫頭,妳現在是我的人,當然吃住都要用最好的。」
吳雙怔了怔,突然想到兩位姨太太,從激情過後,她根本就忘了她們兩人也是伺候老爺的女人,可老爺不是告訴她喜歡一個人就要從一而終的嗎?
「敏軒∼∼我不要樓,我要住在這裡,你別趕我走,好不?」
「真的?」正合他意。「可禁園是不准閒雜人等進來的,妳不要人服侍?」
吳雙搖頭。「我不要人服侍,我要永遠服侍你,永遠當你的小丫頭。」
她的話得到一記熱情的火吻。「好,那妳就永遠當我一個人的小丫頭。」
是了,老爺的小丫頭只有她一個,禁園裡只有她,她跟老爺會住在這裡白首偕老。
然而,吳雙的美夢只維持到當晚就碎了!
「你今晚要住琳園?」她怔愕地問。
「是啊,」敖敏軒也是滿心的不願,但這是規矩,要公平,沒辦法。「妳好好地睡一覺,這幾天累壞妳了,我在房裡多放了兩盆火爐,夠暖了。」
她扯住正要離去的他。
「怎麼了?」敖敏軒愛憐地摟抱她,又親又吻的。「乖,去睡吧。」
她不放手。
他好笑地擰擰她的臉。「睡一覺我就回來了,我也捨不得妳。」說完掰開她的手。
「你不是說喜歡一個人就要從一而終嗎?」她忍不住脫口而出。
敖敏軒身子一僵,緩緩地回過身,臉上已沒有半絲溫柔。「寶琳與明珠可是早在妳之前就有的,難道妳想獨佔?」
她搖頭。「我不搶姨太太做,姨太太有好多個,我不稀罕,我只要做你唯一的小丫頭,你也是我唯一的,敏軒∼∼不要去,好不好?」
她不在乎身份、地位只想跟著他的想法,雖然讓敖敏軒感動,卻也讓他頭疼。該死,這「從一而終」的觀念還是他教她的,這會兒竟反砸了自己的腳?
「我不可能依妳的,妳趁早明白自己的身份。」他一甩袖,大步離去。
吳雙的心碎成片片。
她踉蹌地走到書房休憩室,爬上竹床蜷縮在角落,揪心想著--在敖府還要再待中年才約滿,這段日子教她怎麼活?怎麼活?
一想到別的女子在他懷裡,她便忍不住乾嘔。她日子是過糊塗了?身子給敖敏軒之前,怎麼就忘了他早已有兩位如花似玉的姨太太?「從一而終」根本是騙人的。
夜風無情地襲來,她人冷心更冷,她想回家,好想好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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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斜,月色鑽入房內。
門外有了動靜,敖敏軒怕吵醒佳人,無聲進屋。
他終究沒去琳園。
一想到雙兒淒楚的眼神,他便邁不開腳步。可他不想讓雙兒知道自己竟受她的牽制,索性到主廳聽著李總管的報告。
夜深了,今晚天氣更冷一些,怕是過些時候就會開始下雪。他的小寶貝手腳老是冰冷,沒有他的懷抱,屋裡只放那兩、三盆火可夠暖?
房裡沒睡著該睡的人兒,敖敏軒愣了一下。
這丫頭該不會在賭氣吧?他失笑地尋到茶室,卻沒發現她的身影。
書房的冰冷使敖敏軒頓覺不安,這丫頭該不會笨到……他終於發現了她。
「雙兒,妳瘋了?這樣糟蹋自己?」他衝上前,抱緊冰冷的她,拚命地搓揉她的手臂,伸手就要抱起她。
吳雙漸漸回神,看見他,忽覺一陣噁心。「不……要碰我。」驀地一陣反胃,她嘔了起來,髒污全吐在他懷裡。
「好、好,我不碰。」他毫不在意的脫下外衫丟棄。「雙寶貝,哪裡不舒服?」
她張著異常清亮的眼,抿嘴搖頭。
敖敏軒摸摸她的額頭,但吳雙卻如受驚的小鹿般閃躲。「受寒了,我抱妳回房,給妳請大夫。」才作勢要抱起她,吳雙又拚命地搥打他。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虛弱地喊著。
「好、好,我不碰,我不碰。」敖敏軒趕忙放開她,回身將所有的爐火、厚被全搬入書房,吩咐門外守衛請大夫,要灶房備薑湯。
敖敏軒拿這小丫頭沒轍,平日高高在上的氣焰沒了,他軟下身段,柔聲地撫慰詢問,得到的只是沈默的回應。
大夫來了,開了藥方子走了,禁園發生了事,李總管跟其他主事也來了,但全教敖敏軒給轟走,只剩福嬸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