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長夜漫漫 連亞麗
自從收到中華電信帳單以來,我就自我反省了很久,怎麼電話費老是居高不下呢?無巧不巧的,正當我反省略有所成,而且也收起我的長舌頭準備休戰一段時間,我的電話竟然被斷線!
我用來上網的那支電話竟然被斷線了!
這對我來說簡直是件生不如死的事情……世界末日啊!
經過我明查暗訪的結束,發現……我上個月的三張帳單裡竟然有一張電話費高達兩萬五百元!
我搔頭暗忖,不對啊!我上個月有半個月以上的時間不在家!(因為亞麗跑去流浪了。)
就在此時,亞麗的大哥打了通電話來。
「老妹,我上個月回家用你的電話打了幾通越洋電話,帳單到了再跟我算!」
真相終於大白,水落石也出了,我老哥竟拿我的電話跟人家長舌啦!給我打到美國去,難不成長舌還有遺傳的嗎?
如今,電話依舊在停話中,亞麗正等待老哥回來幫我繳電話費。但是長夜漫漫,要如何度過呢?
結果……哈哈!我還是滿聰明的,乾脆把電腦從書房搬到我房裡,還好我房裡有另一支電話,要不然漫漫長夜只能抓蚊子、打蟑螂啊?
不過現在得節制點,不能像之前那麼隨興了,因為這可是全家共同的電話線,不能一個人霸住,嗚……也好啦!每晚等家人睡了再上網也有好處,因為電話費從晚上十一點以後是半價,不知這樣算是福還是禍?
除了每次序裡必提的網路事件以外,我得對《意外的相遇》這本書裡石尚驊沒有跟藍雨婕在一起的事做個說明。
其實我一開始就設定這樣?!雖然看他們兩個吵吵鬧鬧、偶爾拌拌嘴也挺開心的,像是猜到結局的情形,所以我才會想寫一本比較有變化的書嘛!
其實石尚驊跟美麗女警滿配的啊!
愛打架的藍雨婕剛好可以在PUB裡「圍事」!
唉,也許是那時看多了癡情人,總覺得癡戀的呂正帆如果苦候藍雨婕未果,實在是一件人間慘事,偶爾也該給有情人一個歡喜的結局。其實愛是在日常生活中不知不覺培養出來的,像石尚驊不也一頭熱的以為自己愛上藍雨婕嗎?人有的時候很多感覺都只是錯覺而已,而忽略了一直在身邊的人。
難道大家都不曾被錯覺騙過嗎?
第一章
孤立無援的感覺也許就是這種情況吧!
這只能怪自己當初一時心軟,竟破天荒的答應了總裁大人的邀約,參加了他的壽宴,這可是紅茵出校園、進入豐祺公司兩年以來,頭一次參加這種官蓋雲集的晚宴,光是出席的社會知名人士,還有他們所帶來的社交名花,就讓紅茵看得瞠目結舌了。
也難怪,今日的壽星可是國內騰雲集團的總裁本人,以他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地位,辦起宴會來自然不馬虎,而各界的上流名紳仕女當然也不會放棄參加的機會,紛紛前來祝賀,以致會場幾乎到了水洩不通的地步。
紅茵一抬頭,滿屋子的人,卻沒幾個是她所熟識的,受邀的人個個名氣響亮,但和紅茵卻是兩個世界的人,紅茵對他們的認識也僅止於媒體上模糊的介紹,而就算她有著算得上富裕的家境,但卻只是騰雲集團一間分公司的總經理秘書,和這裡身份顯赫的人們自然少了許多交集。還好她並不喜歡參加這類累人的聚會,躲在角落裡看著穿著華麗的人們虛偽的交談,她只能無聊的歎氣。
事實上今晚的會場裡還有四位和她有著親密血緣關係的人士在,除了開武道館的四哥,還有五哥因為出國參加教學研討會而缺席,其他四位兄長可是一個也沒錯過這場盛宴。但是出名的韓家兄弟才將她送到這裡,大哥韓橙義便被商場上的好友給請了過去,二哥韓黃欽則是因為前陣子幫一位知名的政治人物動了一場大手術,被政治界的大老們團團圍住,儼然成了他們的健康顧問。剛從德國回來的三哥韓綠傑遇見了從美國回來的科學同好,聊起最新的科技,老早就忘了她這個小妹。最後連人稱廣告界奇才的六哥韓紫濤都不得不冷落她,當著她的面和最近頻頻與他接觸的老闆們談起新合約來。
紅茵聽不懂他們所談的內容,只好不動聲色的躲到會場的一角,把自己藏起來,順便也避開幾位前來搭訕的無聊公子哥兒。
這種場合根本不適合她,原本她是不願意來的,可是壽星葉清雲剛好是大哥的至交,又是她從小喊到大的葉伯伯,再加上自己又是他的員工之一,拗不過大哥的威脅,又抵不過老總裁的盛情邀約,她才會出現在此地。而大哥硬是逼著她來的用心她也不是不明白,她已經二十五歲了,下個月就二十六了,像這種場合,多得是未婚的男士,大哥無非是希望她能藉著這場盛會多與異性接觸,早日找到金龜婿。
從紅茵踏入會場的那一刻起,她便做到了兄長們要她吸引他人注目的這一項,但她卻將原因歸諸於兄長們的盛名。也許是因為在辦公室裡扮慣了老處女的角色,她根本忘了自己換上禮服、換掉老氣的黑框眼鏡和古板套裝,曼妙的曲線和姣好的面貌會有多迷人。面對著一大堆衝著她而來的男士,她直覺的以為他們肯定是認識那四位老哥的,所以除了最基本的社交必說詞之外,根本沒再開口過。
紅茵並不因為自己得到了全場的注目而感到興奮,她像是被困住了一樣,找了好幾個逃脫的理由都失敗,想喝水,立刻有人去替她端來,想吃東西,小餐點馬上被人奉上;好不容易藉著尿遁躲進樓梯底下一處隱秘的小角落,自己也陷入了進退不得的窘境。
正當她焦急的苦候老哥們來將她帶離此處時,兩個糾纏的身影也閃進了她藏身的角落。紅茵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那兩人似乎一點也沒發覺此處另有他人,有恃無恐的親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