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茵在您那兒也受了您不少照顧,當初沒讓她進我的公司也就是怕人家說閒話。我們韓家就這麼一個寶貝,讓她在外頭吃苦我也不想,所以才讓她到您的公司去學習。說實在的,她也在那兒學到了不少事,我很感激,但這次是紅茵主動提出辭職的,我想她也都二十六了,是該定下心找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嫁了,等她一結婚還是得辭職,不如現在先向您提出這個不情之請,您就看在我這張老臉的份上,准了她吧!」韓橙義懇切的說道。好幾次要紅茵辭掉這份工作她都不肯,上回聽紫濤說紅茵在街上賣門票,差點把他氣得腦中風,這回是紅茵自己說不做的,他當然高興都來不及。
「讓我再考慮考慮。」葉清雲面有難色。
「別再考慮了,您公司裡有才氣的人那麼多,不差我們紅茵一個的。」
「老弟啊!不是我不願意,只是……」葉清雲停了幾秒才又開口,「我也是很中意紅茵啊!你覺得她和我們伯優……會不會……」如果情報沒錯的話,紅茵是絕對沒辦法和伯優撇清關係的。
「唉……怎麼說呢?當初我也有這個想法,但是紅茵在伯優那兒做了這麼久,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一晃眼都過了兩年,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也許是我們紅茵福薄,他們兩個看不對眼吧?」韓橙義也有同感。
葉清雲歎了口氣,百般無奈的說道:「好吧!我雖然捨不得,也不能就這樣把紅茵的青春耽誤,我明天就把人事命令發佈下去。」
「葉兄,真是謝了。」韓橙義這才鬆了一口氣。
「先別謝我,我還想向你打聽一件事。」葉清雲的眼停在場中那位身著紅衣的女子身上。
「什麼事?老哥,您就直說無妨。」
「這件事實在令人有點難以啟齒,是關於陸小姐的事……」
「依依?那小妮子闖了什麼禍啊?」想到依依這女娃兒韓橙義就頭疼。
「不,她沒闖什麼禍。」葉清雲連忙澄清。「唉……你還記得二十幾年前有個叫陸秀蘋的女人嗎?」
「那不就是當年那個花中花……」韓橙義當然記得她,當年她可是紅極一時的舞小姐呢!
「我最近從一個老友那裡得到一個消息,當年她確實為我生下了一個女孩。」葉清雲一臉的懊惱。
「那……怎麼會?葉兄的意思是……」韓橙義瞪大了眼睛。
「我請人調查的結果,那女孩後來取名為陸依依。」
「依依!」韓橙義簡直驚訝的快說不出話來了。
「所以我想向你打聽陸小姐的身世……」
???
「這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生日派對。」傅傑睿抬高一邊的眉毛,朝身邊兩位迷人的女子說道。
陸依依繃著臉,完全失去了以往笑口常開的模樣,韓紅茵則是保持她溫柔的淺笑,不予置評。
「像拍賣會,我們正待價而沽,你要不要也出個價嗎?」依依不滿的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算了吧!」傅傑睿笑得一臉無辜,並用手指指自己。「要不是我喜歡看熱鬧,早就離你們遠遠的了!」
「我們就這麼像瘟疫啊?」
「比病毒還可怕,而且已經有人中了毒,還好我臉皮夠厚,那兩個人似乎正在用眼睛槍殺我。」傅傑睿半開玩笑的說道。
「去你的!」依依斥了他一聲。
「德國是個什麼樣的國家?」紅茵突然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雖然在國外看多了美女,但一見到紅茵,傅傑睿還是被她的美徹底的驚艷了一番,對著如此嬌柔的女子,他連聲音都放柔了。
「因為你是個好人。」紅茵定定的看著他,眼底有著認真的意味。
「什麼好人?紅茵,你是怎麼了?」依依緊張的看著好友,她的眼皮從昨天就開始猛跳,為了葉伯優那群渾球,她已經氣得快爆炸了,而紅茵這個當事人卻什麼「正常」的反應都沒有,冷靜得讓她既擔心又害怕,現在又沒頭沒腦的說上這句,是讓她急死嗎?
傅傑睿望著紅茵許久,從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便覺得這個女子不尋常,而她眼底的渴求配合她的表情,看起來是那樣的令人心疼,就連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想照顧她。
「什麼我都會幫你。」他走向她,並執起了她的手。
「喂!你們是在打什麼暗語,我怎麼連一句都聽不懂?」依依一臉驚慌的閃至他們中間,想拉開他們的距離。
傅傑睿的話像是幫紅茵打了一記強心針,她的眼裡出現了奇異的光芒,獲救似的緊緊回握住他的伸來的手。
「你可以帶我走嗎?」她的聲音裡有著顫抖,期盼的小臉著實令人不捨。
「嗄!」依依倒抽了一口氣,無法相信這句話竟會從好友口中冒出來,她看著紅茵的表情像是撞見見了一條兩頭蛇,滑稽又可笑。
「如果我算得上是英雄的話,救你這個美人,我義不容辭。」傅傑睿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話讓她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提出這個要求,但他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謝謝你,不會太久的,如果你的女朋友——」
「這你大可不必擔心,我目前沒有這個困擾。」
依依完全沒有聽懂他們的對話,她呆在原地沒辦法思考,嘴裡則喃喃的喊著:「不可能……紅茵不是認真的,你們只是在開玩笑……」
「我帶你離開這裡。」就算要拔刀相助,他也得先瞭解一下究竟是什麼情況讓個大美人走投無路。
「韓秘書。」
一個耳熟的聲音插入,驚醒了依依,她連忙看向來人,不看還好,這一看她還真恨不得當場給這下流胚子一巴掌。
葉伯優望著傅傑恩與紅茵相握的手,臉上的表情陰鷙得讓人望而生畏。
這男人憑什麼握紅茵的手!而她居然沒有半點推拒,反而像只搖尾乞憐的小狗,開心的接受他親暱的碰觸。
她應該為了自己拿她和別人打賭的事生氣,甚至傷心得躲在屋內不出來見人才對;沒想到她卻像個沒事人兒,高雅嫻靜的出來會見這一群男士,遊走在他們之中,有說有笑,甚至跟這個不知打哪兒來的男人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