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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小夢也是這樣的吧?跟他一樣,不認為、不相信、也感受不到世上有所謂的愛情。

  所以他倆的彼此相依快要到終點了。

  不是他先提,就是她先提,他們會重新步上自己生活的正軌;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他真的能這樣說服自己嗎?他必須這樣說服自己。

  應天齊多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眸底堆滿無比的不捨,轉身朝相反方向的總經理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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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下午的事情後,應天齊一直都沒有再見到白元夢。

  其實今天沒有什麼好加班的,但他卻強迫自己待在辦公室裡工作,超過十二點了,他也沒有回去的念頭。

  落地窗裡映照著整個城市的璀璨華麗,他一邊工作一邊出神,腦海裡都是她,每次呼吸的瞬間,都像聞到她的氣息,每個動作的瞬間,都憶起撫摸她的觸手柔滑……

  「嘟——嘟——」電話響起,他帶著一絲訝異接起,這麼晚只有一個可能是——

  「喂。」

  「喂,」他父親雄渾響亮的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來。「這麼晚了還在加班?」

  「對……」他的聲音不禁有一絲緊張,在美國的父親一年不知會不會有一次打電話來,他的心陡地提到胸口,作了面對最難聽的責罵的準備。

  「呵呵……」他父親低沉地笑道:「不錯,我聽說你最近工作的表現很傑出,簽下人民銀行的CASE了是不是?」

  「是……」

  「真有你的!有了人民銀行這件CASE,以後就可以搶攻大陸市場,接下來每年續約都不是問題,董事們都對你很稱讚!」

  電話這端的應天齊高興得發不出聲音,從不稱讚人的父親竟難得地直接讚賞,讓應天齊的心裡頓時湧上一股狂喜。

  「天齊?」

  「是……」他連忙應道。

  「這麼多年來,你的努力我也是看在眼底,我想培養你接下我的棒子,當然,還需要再來個五、六年的磨練,不過,你有你哥哥們所沒有的天賦。」

  應天齊的心興奮地緊繃,他想也沒想過父親會跟他說這些話,連聲音都不穩了起來。「爸……你的意思是……」

  「反正最近除了訂婚,你沒有在忙什麼事,乾脆你後天到美國總部來一趟,跟幾個董事見面,陪他們應酬應酬,在這裡待個兩個星期見習。

  「訂婚酒宴的事宜交給梅玲處理,等到訂婚酒宴後,你就和魏紫華正式到總部來上任,先接執行副總的工作。結婚典禮直接在美國舉行,魏紫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對美國也很熟,你不用擔心她……」父親一個勁兒的說明,應天齊卻僵住了。

  到美國?!後天……這麼快……

  夢寐以求的事,在聽到的那一瞬間浮現心裡的感覺卻不是高興,而是——痛楚。

  他好像看到了白元夢無邪的眸子望著他,讓他無法呼吸。

  「天齊,聽到了嗎?」父親雷公般的大嗓門直道。

  他深吸一口氣。「聽到了。」

  「不要給我丟臉!我對你冀望很深。」

  「是……我一定全力以赴。」他對父親公式化地回答。

  聽不太清楚父親又講了些什麼,然後掛上電話,

  他不該是這種感覺的,這麼悲哀的感覺,應該要欣喜若狂的,為何他竟覺得震驚?應天齊沉默地把背往皮椅上靠去,久久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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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深夜,寒風吹得刺骨,白元夢坐在榻榻米上打開筆記型電腦,逐一check她來之前列的這一年要做的事。

  她一次只能做一件事,而男朋友已經交了,現在只差一件——找到當年的育幼院。

  之前她有試著要去尋找,但那家育幼院已經倒了,雖然有地址,但地址上現在是一家幼稚園。

  是不是也該是時候直接過去問問看?

  白元夢的思緒不由得又飄到應天齊身上,想起他嘴角噙著笑意的樣子,想起他深邃的俊眼,想起他在她耳邊說話的聲音……白元夢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他真的在她耳畔溫熱地吐息。

  一股劇痛翻攪上來,她立刻把這些回憶壓縮進心裡的硬碟裡,丟著,禁止開啟,她還有其他事要做,就像他也要跟那女子結婚一樣。

  她不在乎、她沒感覺、她不能有感覺,有感覺的話,她要怎麼活下去?

  她不去想了,起身走到牆角,把行李箱搬出來,她開始瘋狂地整理衣物。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整理,因為她本來沒有衣櫃,衣物都是往行李箱內放的;但她此時什麼都無法思考,只是把行李箱裡整齊疊放的衣物一古腦兒全丟出來,散亂一地,然後拚命地摺了起來。

  突然間,「叮咚」一聲,門鈴響起。

  她打開門,是應天齊。

  他一手夾著西裝外套和領帶,一手提著公事包,襯衫的領口微開,英挺的身影意外地流露一絲疲憊。

  他見到慘白著臉的白元夢,只是沉默著,眼底充滿了複雜難懂的情感,直勾勾地望著她,像是一秒也不願分離。

  他想伸手觸碰她,但手才抬一半就放下了,他怕他這一碰,就會再也說不出口。

  「進來吧!」白元夢淡淡道,就像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一般,她拒絕去感受心裡那股巨大的不安,拒絕去感受那潮湧上來的悲哀。

  應天齊搖搖頭。

  「我後天就要去美國了……我們分手吧……」聲音像乾枯的落葉被踩碎,發出沙沙聲。

  不要說!我沒有聽到。

  不要說了,求求你,我不想聽。

  我聽不到。

  白元夢下意識地想舉起手想摀住耳朵,但全身像凍住了,她不能動。

  沉默了,應天齊只能看著她。

  該說的要說出口,即使割著自己的心,即使劃開自己的血肉,也要說出口;雖然在說出口之前,他怎麼想像都無法想像有這麼痛,一句話切開他們之前的世界,他想著他們的回憶,好像昨天才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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