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想不想玩紙鳶呢?」
上官蓉從身後取出一隻紙鳶來,誘惑地拿到水蓮面前。
「紙鳶?」
水蓮好奇地睜大明眸,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手裡的東西。
「嫂嫂我玩給妳看。」
上官蓉見勾起她的興趣了,連忙測了測風向,順利地將紙鳶給放高,在天空翱翔。
「我要玩,我要玩!」
水蓮雙眸發亮,興奮地手舞足蹈,繞著上官蓉打轉!那開懷的模樣可令兩位丫鬟鬆了口氣,暗地裡佩服還是小姐厲害。
上官痕一踏入無塵軒,見到的就是妻子開心的模樣,黑瞳底有抹火花,專注地在一旁看她因笑得開懷而染上紅暈的雙頰。
這一刻,他發覺自己願意用所有的一切,來換取她的快樂無憂,只願她像現在般笑得開懷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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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
陣陣如殺豬般的哀號呻吟聲,傳遍整個府內,床榻上躺著一位被揍得鼻青臉腫、雙手雙腳骨折,只能靠著一張嘴發出痛吟聲,來證明他還活著的人。
陳老爺既心疼又忿怒地在房內來回走著,看著獨生愛子被打成這副淒慘模樣,一口怒氣始終盤旋在胸口,忍不住怒聲質問:
「你確定是明月山莊所做的?」
躺在床榻上的陳昆,忍著痛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若不細聽,還真聽不清楚。
「一……定……是……的。」
他還記得那日在翠明湖上,嘲笑完上官痕的傻妻後,沒多久船就沉了,所幸有其它船隻實時發現,這才救了他們。
在他一身濕淋淋地靠岸,返家途中,卻被一名蒙面人給狠狠地痛揍一頓,那力道之狠,讓他以為自己會被活活給打死!
他現在雖然是沒死成,可也只剩下半條命,只能躺在床上呻吟。
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見到蒙面人的真面目,可他猜想那人一定是上官痕派來的,不然事情怎會那麼湊巧,就連沉船那件事,也一定是他所為。
「跟你說過幾次了,叫你別惹明月山莊的人,你就是不聽,上回被揍了一頓,這回更是只剩下半條命了。」
陳老爺氣惱地歎了口氣,兒子是他生的,他當然知道他的德性,可畢竟是自己的獨子,犯了再大的錯,也捨不得太過苛責。
「爹……大夫……還……要多久……才會來?」
陳昆每說一個字,就會牽動臉上的傷,疼得他齜牙咧嘴。
「快了,城內的醫館藥誧全是明月山莊所開設的,他們都不願意來為你看傷勢,只得到城外去請了,最快也得今晚才會到。」
陳老爺說到這事,就火冒三丈!
上官痕擺明了要和陳府作對,逼得他們只得到城外去請大夫,這一來一往只怕會更加拖延兒子的傷勢。
「上官痕,這筆帳我們陳府就記下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全數奉還的!」陳老爺心疼地瞧著不時發出痛吟聲的愛子,憤恨地低語。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就看你敢不敢。」
一道特意壓抑的模糊聲,從窗欞外響起,接著紙窗外映照出一條人影來。
「是誰?」
陳老爺低喝,暗自驚慌方纔的話被聽見,就不知來人是友還是敵。
「你別管我是誰,我再問一次,如果我給你們機會,你們敢不敢下手?」
模糊難辨的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顯而易見,對方並不想讓人發現他的身份。
陳老爺沉吟了會兒,暗自估量了眼前的情形,豁出去地道:
「閣下請說。」
「明天上官痕兄妹會出山莊一趟,你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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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曙光乍現,空氣帶著沁涼的冷意。
上官痕早已穿戴整齊,坐在床畔打量著好夢正酣的人兒,唇畔噙著一抹寵溺,考慮了會兒,決定放棄叫醒她。這幾天難得她心情轉好,又恢復往日無憂的笑靨,但仍是排斥出莊,只肯待在莊內,他知道她的心結仍未打開,也許再過些時候會好些吧。
凝視了她好一會兒,才不捨地起身,叮嚀著兩位丫鬟,這才離去。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水蓮逐漸轉醒,習慣性地找尋身旁的人。
「相公?」
幾乎是她一出聲,房門外候著的兩位丫鬟即進入房內,開始伺候她梳洗。
「夫人,莊主和小姐有事出去了,大概要晌午過後才會回來。莊主有交代,妳先用膳,千萬別等他。」
小梅邊服侍她穿上一套鵝黃衫裙,再替她梳理一頭青絲,滿意地看著銅鏡中映照出的人。
夫人看來嬌嫩可人,我見猶憐,也難怪莊主會那麼寵愛了。
「是啊,夫人可別又等莊主不吃飯,到時可會害我們被罵喔。」
春花知道夫人傻是傻,可只要用對了和她溝通的方法,會發覺她其實傻得很可愛,進而真心喜歡上她。
「喔。」
水蓮乖巧地點頭,還一面笑嘻嘻地和兩位丫鬟眨眼,看得兩位丫鬟好笑不已。
一早就由主僕的笑聲開始。
用過早膳後,水蓮就開始玩著近來迷上的紙鳶。在主房前的空地,放起紙鳶來,玩得好不快樂。
「飛,快飛起來!」
清脆的笑聲,伴著她的喊聲,看得一旁兩位丫鬟好笑地搖頭。
驀地,從空落下兩名身著黑衣的蒙面人,眨眼間,用一個布袋將玩得正起勁的水蓮給套上,如來時般動作迅速,施展輕功離去。
「來人啊!夫人被抓走了。」
兩位丫鬟目睹這一切,不敢相信只是在眨眼間的工夫,夫人就這樣在她們眼前徽擄走了!
待她們回過神來,只來得及放聲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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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內,瀰漫著風雨欲來的氛圍,在場的人個個臉色沉重,尤以坐於首座的上官痕為最。
「把話給說清楚,夫人為什麼會被抓走?」
上官痕俊臉陰沉,雙拳因緊握而青筋微冒,黑瞳危險地瞇起,俯視著跪在面前的兩位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