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騙我,娶水蓮全是為了水家的財富,你愛的只有我一人。」
「放心,我絕不會騙妳的。」
宛如青天霹靂,在她頭上劈開,一個晚上接二連三的變故,讓水蓮身心皆受到重大的打擊!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周府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忘憂谷來的。
等她發現時,也同時聽到身後傳來的淫笑低喘聲。
「這兒倒是個好地方,妳只要乖乖的,我會考慮帶妳回去做我的壓寨夫人。」
隨著一臉猥瑣男人的逼進,蓮兒一步步地後退,小臉死白,難道她真難逃此劫?
「不要……放開我!」
水蓮尖叫地躲開男人的狼爪,卻在拉扯之間,腳步踉蹌了下,纖細的嬌軀跌向溪旁的大石,發出一道撞擊聲。
隨著嬌軀滑落,清楚地在大石上看見一抹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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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床榻上纖細的人兒陡地被嚇醒,細緻的小臉上無血色,一身的冷汗涔涔。
又作惡夢了。
隨著她恢復正常,這幾天老作著同樣的惡夢,也總是到最後被嚇醒。
「蓮兒,發生什麼事了?」
房門陡然被撞開,陸武衣衫不整,神色著急闖了進來,在瞧見她安然坐在床榻上,這才鬆了口氣。
「表哥對不起,是我作了惡夢,嚇著你了。」
水蓮歉然地看著連續幾天晚上,也同樣睡不安寧的陸武,只覺得深有歉疚。
「什麼?又作惡夢了。」
陸武一臉睡眠不足的模樣,頹然地坐在椅上,逕自替自己倒了杯茶,順了口氣。
為了讓水蓮好好地想一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礙於客棧無法久住,而水蓮又不想回明月山莊,陸武便在鎮外租下一間屋子,讓兩人可以暫時住下,他也好就近照顧她。
只是,這幾天他雙眼下的黑圈與日俱增,脾氣也愈漸火爆,真想將表妹丟給上官痕去照顧,他只想要享受一覺到天亮的滋味,而不是每夜被尖叫聲給嚇得心驚膽跳。
「蓮兒,妳這樣下去不行,明兒個一早,我去趟藥鋪幫妳捉幾副寧神的藥,否則長期下來,對妳的身體和肚裡的胎兒都不好的。」
「好吧。」
水蓮不敢再說出拒絕的話來了,瞧著他一臉精神委靡睏倦的模樣,語帶歉意地道:
「表哥,如果我下回又作惡夢,你就別管我了。」
「這怎麼行,萬一哪天妳真有事,那我豈不完了?」
陸武寧可每晚睡眠不足,也不敢冒著那萬一的危險。否則光是知情不報和照顧不周這兩項罪名,上官痕鐵定饒下了他。
「表哥我沒事了,你快回房去睡吧。」
「那好,我這就回房去了。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妳再睡一下。」
打著呵欠,瞇著快要閉上的雙眼,他慢慢踱步回房去,只希望瞌睡蟲別拋棄他,讓他還可以繼續和周公下棋。
水蓮重新躺回床榻上,卻已經無絲毫睡意,撫著尚平坦的小腹,陷入思緒裡。
她今後的路,到底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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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瞧著屋前那抹忙碌的纖細身影,陸武差點要落下英雄淚來。
搬到這來已半個月,而蓮兒還沒想出一個結果來,反倒為了替自己排解無聊,在屋前種起菜來,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反觀他自己,習慣浪羈江湖,如今卻不得不被困在這破舊的小屋裡。
他好想哭。
好懷念以往五湖四海任我遨遊,現在則是龍困淺灘,再這樣下去,不用等到上官痕找來,他絕對會先瘋掉的。
「表哥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蓮兒剛澆完水,一走進屋內,即見到坐在木椅上,一臉哀怨的陸武。
「蓮兒,妳打算還要在這住多久呀?」
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她到底什麼時候要回明月山莊,他也好早日卸下重任。
「表哥如果待不下去,可以先行離開,我一個人在這沒關係的。」
水蓮朝他溫婉一笑,知道他喜愛四處行走,無法久留一個地方,要他留在這陪她,的確是強人所難。
唉!又是深深地歎息,陸武整個人無力地掛在椅上,他要是走得開就好了,問題就在他不敢呀。
教他單獨留下她一個弱女子,又是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在這稍嫌偏僻的地方,這種事他怎麼做得出來,何況這人還是他疼愛的表妹。
「算了,妳就當表哥沒問好了。」
「表哥,我在灶房內煮了一些肉粥,你要不要吃,我端來給你?」水蓮見他仍是一副沒力的模樣,想轉移話題。
「不用了。蓮兒,天氣愈來愈冷了,妳別老在外頭走來走去的,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依他所見,他十分懷疑蓮兒有仔細想她和上官痕的事,就瞧她每日顧著她種的菜,連件衣裳也不肯多穿,他還真怕纖細的她染上風寒呢。
「表哥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不是說酒沒了嗎,要不要去買壺酒回來,我炒些小菜,讓你配酒吃?」
水蓮十分貼心地提醒他,酒也是能令他瞬間振作起精神的一帖良藥。
「對喔,難怪我老是覺得提不起勁,原來是酒癮又犯了!那我就去趟鎮上,妳可別到處亂跑,也別讓人隨意進來,我馬上回來。」
想到他最愛的酒,馬上提神起來,如今這種無趣的日子,也唯有酒能令他稍微排解苦悶。離去時下忘叮嚀,畢竟這附近可只有幾戶人家,而且都相差一小段距離,他實在還是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
水蓮含笑目送他離去,看著他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真是替他擔心。
表哥真的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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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裡,坐在正中央的位子,是位身著青衫的高大男人,男人出色的臉孔添了抹不協調的冷厲,令不小心望到這桌的客人,紛紛嚇得不敢朝這方向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