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既然事已成定局了,我祝妳和上官痕白頭偕老。」
即使再不願,可只要她能得到幸福,這點成人之美的風度,他還是有的。
「謝謝你,誠哥。」
「有件事我得告訴妳,妳二娘病了,妳頤不願意回去看她?她很掛念妳們姊妹兩人。」
「什麼?二娘病了!」
水蓮聞言一臉擔心,想起二娘對她們姊妹是真心疼愛,兩人的失蹤,加上爹的意外身故,以二娘的個性,一定會覺得是她害了他們一家,每日定是活在自責中,才會憂鬱成疾的。
「我要回去看她,誠哥你等我一下。」
水蓮一心只記掛著二娘,並沒有想太多,疾步往無塵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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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蓮腳步匆忙走進房內,果然看見坐在椅上等候的上官痕。
正想開口,可又怕他誤會,一時之間反倒不知該如何啟齒。
上官痕見她一進房,臉上神色有異,心底疑雲陡生,俊臉一沉,冷淡地問:
「妳有事想告訴我嗎?」
「我……我相i回南郭鎮一趟,我……」
水蓮不想他誤會,正準備開口解釋,卻被他給打斷話。
「妳要和周誠一起回去?」俊挺的臉上浮現一抹厲色,低沉的聲音隱含著冰冷,質問道。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周誠一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與他雙宿雙飛!到底她置他於何地?在她心裡,難道他一點份量也沒有嗎?
「是,但不是……」
知道他誤會了,水蓮著急地想說清楚,可卻一再遭他打斷她的話。
「夠了!」他陡然怒吼,黑瞳冰冷地注視著她。「我是不會讓妳離開的,妳最好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無視她被他吼聲嚇到變得蒼白的小臉,高大的身形拂袖而去。
水蓮跌坐於椅上,淚水委屈地不停落下,為什麼不肯聽她把話說完,他根本就誤會了她,還對她吼!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她凶過,只有他對她吼過不止一次。
她一向膽子小,禁不得人對她大聲,可他卻一再對她凶!水蓮愈想愈委屈,眼淚幾乎要氾濫成災了。
小梅和春花兩人被吼聲給嚇得跑過來,可沒想到卻看到哭個不停的夫人,嚇得兩人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夫人發生什麼事了?」
「夫人妳快別哭了,萬一哭壞身子怎麼辦。」
「這兒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
上官蓉方才在藥鋪那一直等不到大哥來,還以為嫂嫂身體有恙,處理完進貨的事便匆匆往這來,沒想到才踏進無塵軒,就聽見哭聲傳來。
「小姐,妳來的正好,方纔我們聽到莊主的怒吼聲,趕來一看,就瞧見夫人在哭了。」
兩名丫鬟見到是她,如釋重負,鬆了好大一口氣,連忙閃退到一旁去。
「嫂嫂,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上官蓉坐到她身旁,著急地問。
水蓮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委屈地撲進上官蓉懷裡,抽抽噎噎地說:
「妳……大哥……他誤會我,還……對我吼。」
「嫂嫂妳就大人有大量原諒大哥吧,他一向脾氣不好,可是到底發生什麼事,他怎麼會捨得對妳凶呢?」
上官蓉輕拍她背脊,不禁仰天歎息,覺得頭隱隱抽痛,她這個妹妹真是難做。
好不容易聽水蓮說完前因後果,上官蓉驚喜地將懷裡的人給推了開來,開心地確認:
「嫂嫂妳是說,妳終於釐清自己的感情,發覺自己是愛大哥的,妳並不是要跟妳那無緣的未婚夫離開,而是要回去探望生病的二娘?」
「嗯。」水蓮臉色微紅,哽咽著點頭。
「太好了,我們這就去找大哥說清楚!」
原來是大哥胡亂吃醋,才會害嫂嫂哭得那麼傷心,她等不及想看大哥懊悔的表情了。
「不要,他對我吼。」
水蓮仍是覺得委屈不已,硬是不肯起身隨她去找上官痕。
「嫂嫂,大哥會發那麼大的脾氣,也是因為他太過在乎妳,以為妳要和周誠離開,所以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發火。妳就原諒他一次嘛,我保證妳去和他說開後,從此以後,大哥再也不敢對妳吼的。」
上官蓉不由分說地硬將她拉起,對付嫂嫂總比說服大哥容易得多,不請嫂嫂過去,難不成還冒著生命危險去叫大哥過來?她又不是笨蛋。
水蓮敵不過她的力道,只得任她拖往書房而去。
過了長廊水榭,還未轉進書房,遠遠地就聽到咆哮聲響起,讓經過的僕人全嚇得繞路而行。
水蓮聽到這吼聲,嚇得止住腳步,不敢再往前,還是上官蓉硬是好說歹說,將她拉著走。
來到書齋前,就見臉色沉重的李義,守在門口。
「夫人、小姐,妳們還是別現在進去的好。」
李義擋在兩人面前,十分好心地勸誡兩人,尤其是知道夫人膽子較小,更是禁不起嚇。
「蓉蓉,我們還是走吧。」
水蓮聽見不斷從書齋裡頭傳來碰撞碎裂聲,伴著怒吼聲,害怕地就想走。
「嫂嫂不行啊,妳可是我們的救星。妳放心,大哥再怎麼生氣,也絕捨不得傷妳一根寒毛的。」
上官蓉急忙拉住她,還硬是將她往書房那扇門拉去。
「砰」,書房門硬是被上官蓉給撞開來,在瞧見大哥陰騭的神情和殺人的目光後,上官蓉硬著頭皮,將身後的人給拉了出來。
「大哥,嫂嫂有話想和你說,你可別再打斷她的話了。」
將水蓮猛力往前一推,便急忙一溜煙跑了,還十分好心地關上書房門。
水蓮毫無防備被她這一推,險些跌倒,一雙手臂適時地扶住她,也同時將她困在一堵厚實的胸膛裡。
上官痕滿腔的怒火,再見到她紅腫的雙眼,已迅速地逍褪了一半,雖然氣她,可仍是不捨得她傷心。
「妳有什麼話想和我說的?」
口氣微慍,但拭去她臉上淚水的動作,卻十分溫柔。
水蓮不動地任他拭去臉上的臉水,有些相信蓉蓉說的話,他雖然口氣不善,但待她的舉止卻是十分小心,像是怕傷著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