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三男二女求婚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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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陌生男子安慰她說:「妳別擔心,我是醫生,我已經幫她稍微看了一下,應該沒什麼事,只是太過勞累,才昏倒的。」

  雪裳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後,一邊走向廚房倒了一杯果汁招待來客,一邊訝異的問:「謝謝你送我母親回來。對了,莫仲威莫伯伯呢?他怎麼沒一起過來?」

  「他可能還在會場吧!我沒注意到。」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倪羽儂的女兒,我叫倪雪裳。」雪裳遞上了果汁給陌生人。

  「妳好,我是倪羽儂的未婚夫,我叫谷斯哲。」一聽他如此說,雪裳因為過度吃驚,以致果汁沒拿穩,整杯倒在谷斯哲的西裝褲上。

  「該死!」雪裳十分不淑女地詛咒著。

  谷斯哲嘴角出現一抹嘲諷的微笑道:「妳是指我是妳媽媽的未婚夫這件事,還是指妳打翻果汁的這件事?」

  「兩者都是。」雪裳十分生氣的說:「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我母親有個未婚夫呢?太荒謬了吧!你是哪裡來冒充的?」

  「我和妳媽的婚事是在我們小時候就訂下的,經過了這麼多年未見,妳的驚訝我可以理解。」谷斯哲淡淡地說,一邊拿著手帕拭去褲上的果汁。

  雪裳這時才好好地打量谷斯哲;他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好看得不像話,皮膚白皙,一雙單眼皮十分具有神采,秀挺的鼻子,加上薄薄的嘴唇,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秀氣,幸好那兩道劍眉使得他看起來帶點英氣,不會讓人覺得他有任何娘娘腔的樣子,所以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十分俊秀斯文。

  雪裳看著他,心竟然撲通撲通地加速跳了起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形,因為莫家父子也都相當出色,但是她初次看到他們時並沒有這種感覺,於是她連忙收斂心神,挑剔地告訴自己:他還是有缺點,那就是他太冷淡了,看起來一副天塌下來也不關他事的冷靜,讓人覺得無法捉摸,不易親近。

  雪裳心中雖然這麼告訴自己,她卻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是我媽媽的未婚夫?我親愛的『未來的爸爸』。」雪裳咄咄逼人地查問。

  「妳可以找妳爺爺查證,不過妳若是不相信我的話也無所謂。」谷斯哲一點火氣也沒有的回答著。

  雪裳一聽到這件事和爺爺有關,心中不覺地涼了一半,她那個寶貝爺爺絕對做得出這種替女兒找未婚夫的事。她暗呼不妙,心想:糟了,這下子莫伯伯和媽媽的事不就功虧一簣了嗎?不行,媽媽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她愛的人,怎麼可以就這樣讓你破壞,我一定得要想想辦法。

  就在雪裳默默地想事情時,谷斯哲也在默默地打量著躺在床上昏迷的未婚妻及咄咄逼人的「未來的女兒」。

  憑良心而言,倪羽儂是個讓大家都想一親芳澤的女人,應對得體,才華洋溢,外表更是艷冠群芳,最有趣的還是她是個十分多變的女人;這一個秘密情報的來源當然是倪老先生了。這樣的女人,將會是任何男人夢寐以求的伴侶,但是谷斯哲對於羽儂卻只有一種類似對藝術品欣賞的心理,而沒有心動的感覺。反而是她的女兒倪雪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倪雪裳並不像她母親是個艷光四射的女人,但是小小的瓜子臉上配上秀氣的嘴巴及鼻子,慧黠的雙眼閃耀著智能的光輝,整個人充滿著生命力。

  既然他對倪羽儂一點意思都沒有,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自稱是她的未婚夫呢?這一切得從他的姊姊谷斯玫說起了。

  谷家與倪家在大陸時皆為世家大戶,他的爸爸谷明仁與羽儂的爸爸倪才熙感情十分濃厚,兩家關係十分密切。後來谷家的二女兒和倪家的大兒子,更在雙方父母希望能親上加親的心理下訂了婚。然而就在婚禮前夕,倪家大兒子毀婚而與人私奔,這對倪、谷兩家不啻是個大震撼,谷家為了怕女兒觸景傷情,舉家遷往他處。

  谷斯哲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最疼他的姊姊如何從本是世界上最快樂的美麗待嫁新娘,變成世界上最絕望、憔悴的女人,最後悒鬱而終。

  而她臨終前的囈語,到現在都還刻在谷斯哲的心坎上:「為什麼?為什麼?我愛了他二十多年,我本以為終於可以得償多年的夙願,成為最快樂的新娘,和他廝守一生,但是,他怎麼能這樣對待我,他居然和別的女人一起私奔,把我打入最痛苦的地獄,令我生不如死,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

  因此谷斯哲十分痛恨倪家人,恨倪家人的不守信,恨倪家人令姊姊由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孩,變成一個憤世嫉俗的女人。就在兩個禮拜前,倪老先生居然向他父親再度提起他和羽儂小時候定的婚約,他想利用這個機會給倪家一點教訓,便毫不考慮的答應了……

  根據他在宴會上的觀察,倪羽儂似乎和莫仲威兩人相愛著,事實上他並不是真想拆散他們,只是想給他們製造點波折,給倪家一點教訓,替姊姊出一口氣。但是看樣子,倪羽儂的女兒可能會造成一些障礙,她看起來不像是好應付的人。

  沉默的氣氛迷漫在他們之間。驀然,對講機的鈴聲打破了寂靜。

  倪雪裳快步走向大門,問道:「請問哪一位?」

  「是我,莫仲威。」莫仲威那張焦急的臉龐出現在門口。

  雪裳打開大門讓他進來,他一進門就擔憂地問:「妳媽媽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

  莫仲威一聽,臉上的憂慮減低了。「她現在在哪裡,情況怎麼樣?」他十分擔心羽儂的情形。

  「我媽在房間裡,莫伯伯我帶你去。」雪裳帶著莫仲威往房間走去。

  莫仲威一進房間,馬上走到羽儂的床前,擔心地盯著她昏睡的臉龐,自責地說:「都怪我,我若是能堅持不讓她參加酒會,要她在家中休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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