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站了那麼久,一定累了吧?快坐下。」李世豪連忙道。
「還好啦!」跟對自己母親的態度完全不同,她戰戰兢兢的應付。
「柏青,你這孩子真不懂事,還不快點幫茗袖揉揉腳。」
兩個人聞言都愣了一下,「啊?」
「不、不用了,爸。」叫李柏青幫她揉腳,太誇張了吧!
「沒關係、沒關係。」李世豪笑呵呵的說,「以後我兒子就是妳老公了,盡量用沒關係。哎,我老人家在你們年輕人不好意思,那麼我先出去了。柏青,要好好照顧茗袖噢!」
休息室的門再次關上,兩個人面面相覷。
李柏青微笑道:「妳的魅力無遠弗屆,我爸看妳比看我這親生兒子還順眼。」
盛茗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知道就好。喏,揉腳。」
她開玩笑的伸出藏在裙下的腳丫子,一副女王陛下的樣子,卻沒想到他當真蹲下身揉起了她的腳。
「欸欸!我、我是開玩笑的。」她的臉頰飛紅,反射性的要收回腳丫子,卻讓他緊緊抓住。
他由不住上仰視她嫣紅的臉龐,大手輕輕揉著她穿著絲襪的腳板。
「不、不用了啦!」她的臉漲得通紅,「會癢……」
「我會輕一點。」李柏青笑道。
「就是輕才癢啊!」她嘟趄嘴,「你是故意的。」
他輕笑著伸手攬住她的頸項拉她俯身,順勢吻上她紅艷雙唇。
良久,她退開,笑著看著他,「是不是該出去了?」
「讓他們等。」他玩著她垂下的髮絲,忍不住又吻了下她。
盛茗袖忽然笑著說:「貴一點的口紅還是有它的優點。」
「為什麼?」
「因為我就不用補口紅啦!」她伸手點點他的嘴唇。
李柏青不懷好意的注視著她,「妳是在暗示我太客氣了嗎?」
「才不是。」她笑著推開他。
兩人嬉鬧成一堆時,休息室的門又冒冒失失的打了開。
「柏青,大家都等得不耐煩了,你們在做……對不起!你們慢來,我先出去安撫大家。」邵曼腳跟一轉,趕在還沒變成炮灰之前脫身。
「沒關係,我們要出去了。」李柏青叫住他。
「呃……真的沒關係,反正你們在不在根本無所謂,他們自己吃吃喝喝也挺開心的。」
李柏青先起身,接著拉起盛茗袖。
「我還沒穿鞋子。」
「我幫妳。」
聞言,邵曼不禁瞪大了眼,看著李柏青蹲下身,幫盛茗袖穿高跟鞋。
誰來告訴他,這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嚇不倒他的。
「好了。喂,你站著睡著了嗎?要也把嘴巴閉上吧!免得有蚊子飛進去就好笑了。」盛茗袖一手挽著李柏青,一手拍拍他。
邵曼立刻闔上嘴。
「對了,有無名氏送賀禮給準新娘子。」他想起那個奇怪的包裹。
都說了謝絕禮金與禮品,偏偏還有人送來,且沒註明送禮人根本無法退回。
「丟了。」李柏青想也沒想便道。
商場競爭激烈,他的警覺心一向就高,為了避免讓自己不快,通常採取眼不見為淨的作法。
盛茗袖可不這麼想,「喂,那是人家的心意欸。」
「鬼鬼祟祟的心意,不要也罷。」
「你怕有炸彈不成?」她開玩笑的說,「如果怕的話,叫別人開就好啦!」
邵曼聞言背脊一涼。
「好方法。」李柏青微笑的望向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邵曼……」
「在……」唉!是啊,好兄弟、好朋友,還是好替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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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巨響,反應迅速的人立即就地找掩蔽,反應遲鈍的人--通常離事發地點較遠,則茫然不知所措,直到尖叫響起才慢半拍地跟著找掩蔽物。
只見桌椅被掀得亂七八糟,列席的政府高官更是好笑的讓隨扈壓得扁扁的。
乳白色的奶油噴射四處,地板與人都變得油膩不堪。
由於離炸彈最近,盛茗袖的耳膜幾乎要給震破,耳朵中纏繞著嗡嗡聲響,讓她頭暈腦脹。
「噢……」她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被重物壓著,「李柏青?」
她聽見一陣答答的腳步聲往她靠近。
「柏青?」是邵曼著急的呼喚。
盛茗袖知道自己頭上也沾到不少奶油,卻沒有心思理會。
「柏青!」
「茗袖,妳沒事吧?」
盛母顧不得自己滿身狼狽,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直接面對炸彈的女兒,急忙衝了過來,卻見她被東西壓著,連忙幫她移開。
「媽……」盛茗袖伸長手,著急的問:「李柏青呢?」
邵曼半跪在地上,扶著好友,「柏青他……」
「我很好。」他仍閉著眼。
爆炸的震撼太大了,讓他一時間無法回到現實。
「怎麼回事?」盛茗袖想到了爆炸,還有……無名氏的賀禮。
她以為那是惡作劇,但看來不是。
盛母扶起女兒,想讓她半躺在自己懷裡,卻半途被李柏青接過手,她微笑地看了看女兒與準女婿,想起了盛茗柔,放心的轉身離開去找她。
「李柏青。」盛茗袖拉著他的手,「這是因為我嗎?」
「不是,妳別想太多。」李柏青安慰道,並抬頭看向邵曼,「情況如何?」
「已經通知警察了,也請飯店另外辟了一間貴賓室讓賓客暫時休息,也訂了房間,好讓等會兒問完筆錄的賓客得以清洗。」邵曼說出他的臨時處置。
「很好。」李柏青握著盛茗袖的手,「那封信呢?」
他指的是和無名氏賀禮一道送來的信,至於賀禮,不說也罷。
「在新娘休息室。」
「收好,等會兒可以交給警方。」雖然不見得有用,「我爸呢?」
「總裁精神好得很,正在那裡跳腳大罵。」邵曼苦笑的說。
隱隱約約,在一片吵鬧聲中確實可以聽見李世豪中氣十足的怒罵。他當然生氣,獨生子的訂婚典禮給搞得亂七八糟,不氣才怪。
李柏青當然也感到憤怒,但他不習慣將情緒表露出來。
要發洩,等找到兇手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