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舉行婚禮。」
「那只是你打的如意算盤。」左愛凡一點也不指望Bylan會喜歡她,接受她成為他的媳婦。
「妳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他緊盯著她,「這不是妳的作風。」
她微揚起唇角,自嘲道:「你錯了,這就是我的作風,膽小、怕事、懦弱,不敢接受挑戰。」
「錯了,妳勇敢、果決、自主性強,敢作敢當,還記得那時在拍片現場妳為了一個理念與我爭得面紅耳赤嗎?還記得妳為了劇情安排的不合理,寧可違約也不拍嗎?妳……」
他還想說下去,卻看見左愛凡臉上出現又驚又喜、又是詫異又是興奮的表情。
「怎麼了?」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她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聞言,夏允風藍色眸底浮現笑意,「沒錯,我已經想起一切了。」
「你想起來了?」她的眼眶一熱,鼻頭跟著泛酸,「你真的想起所有的事?」
「當然,我記得妳的傲慢、記得妳的跋扈、記得妳的不講理,更記得……我是如何的為妳動心。」夏允風笑看著她由欣喜轉為薄嗔又化為羞赧淺笑的多變表情,他朝她張開雙臂,「我好辛苦才想起來,妳能不能投懷送抱一下,算是給我的鼓勵呢?」
喜悅的淚水掛滿小臉,此刻左愛凡心裡滿是喜樂,更有著對他濃烈的愛意,她迫不及待地飛奔到他懷中,緊緊抱住他。「我真的好高興你記起一切,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怕那段過去只有我一個人記得。」
「以後妳的每個回憶裡都有我。」輕撫著她的髮絲,他保證道。
「可是你父親……」
「放心,他會接受妳的。」俯身看著她憂心忡忡的表情,他能夠感受到她是非常在意他,那種喜悅是溢於言表的。
「這樣好不好?」她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什麼?」他眉一挑。
「你父親怕我騙你們家的錢,那我可以立下切結書,絕不用你家一毛錢。」哼!說起骨氣,她可是有一大把。
「什麼?」這小女人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要以為我只是隨便說說。」她瞪大眼,一臉的正經。
老天,他頭大了,「這樣咱們還算夫妻嗎?」
「這……」她小巧的眉皺了下,「我想一定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雖然現在我還沒想到,但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可以想出來的。」
「拜託,妳就別再胡思亂想,我的東西永永遠遠都是妳的。」這女人不管做出哪種結論都是荒謬的。
「可是我--」
她遺想爭論,卻被夏允風摀住小嘴,「一切交給我,再吵,我就把妳架到我住的飯店裡軟禁起來。」
「你敢!」左愛凡瞪著他滿是笑意的眼瞳。
「要不要試一試?」說著,他迫不及待地攫住她的櫻唇,一下下地輕啄慢舔。
她是他失而復得的心肝寶貝,他如何能不珍愛呢?
第十章
「我的大小姐,妳總算回來了!」
丁妹見夏允風終於將左愛凡帶回來,喜出望外,開心得都掉下淚來。
「妳真的擔心我呀。」左愛凡輕點下丁妹的額頭,笑著說。
「當然,我還去廟裡求神拜佛,希望妳快快出現呢。」丁妹正經的模樣像是深怕她不相信似的。
「我跟妳開玩笑的,瞧妳緊張。」左愛凡笑著打開行李箱,掏出一包包的日式零食,「喏,這是給妳的。」
「哇!愛凡,妳真是我肚裡的蛔蟲,知道送我這些比送我香水還實際。」這些全是她愛吃的零食,可見愛凡的確有把她放在心上。
左愛凡翻翻白眼,「拜託,我可不當蛔蟲。」多嗯呀!
「好好好,那就當夏允風的老婆囉。」丁妹笑望著站在她身後,深情的看著左愛凡的夏允風。
「討厭啦,妳怎麼和允風一個鼻孔出氣!」左愛凡羞得猛跺腳。
「妳也真是的,逗妳的妳會不知道啊?」丁妹掩嘴一笑,「說,你們哪時候要請我喝喜酒?」
「還早。」
「快了。」
左愛凡與夏允風異口同聲的說出答案。
「喂,你們沒默契也就算了,答案還南轅北轍,真有你們的。」丁妹被他們弄得一頭霧水。
「我不敢保證他父親會喜歡我。」就是這點令她很擔心。
「我已經跟我老爸通了電話,他要飛來台灣看妳,難道這還不能表示他喜歡妳的心意?」夏允風明白她心底的擔憂,而他能做的就是盡力安撫她。
「他來是為了挽回你這個兒子吧。」她不安地絞扭著十隻手指頭。
「這麼說來妳是怕失去我囉!」他將她攬進懷中,當著丁妹的面輕咬著她的耳垂說著私密話,這舉動讓左愛凡小臉漲得通紅。
丁妹看在眼中無聲一笑,識相的躡手躡腳地離開,輕輕把門關上。
但大門的輕扣聲仍驚醒正在悄悄說著愛語的兩人,左愛凡抬頭四處張望,「哎呀,丁妹跑掉了。」
「她是不想妨礙我們。」夏允風輕笑一聲,附在她耳邊曖昧的問:「妳的房間在哪裡?」
「幹嘛?」她笑睨著他。
「妳明知故問。」他以額抵著她的額頭,「妳到底說不說?」
「嗯……」她眼珠子轉了轉,「就是不說。」
「好吧,那我就在沙發上進行了。」嘿嘿,這小女人不吃軟招,他就來硬的。
左愛凡臉色一變,她知道這男人超大膽,恐怕會說到做到。「好啦、好啦,我告訴你就是,在二樓右邊第二間。」
她話一說完,夏允風立刻抱著她朝二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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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lan在飯店的總統套房內,等著兒子和左愛凡到來。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們卻還沒有現身,該不會這對年輕人又溜哪兒去了吧?唉!
「育青,總裁是什麼時候聯絡你的?」Bylan語氣沉重的問道。
當初他對愛凡太苛求,若她會對允風說他的壞話他也不怪她,只是他千里迢迢來這兒見他們,他們真忍心放他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