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身子主動投入他的懷抱,就算是「給」他了嗎?
望著她迷惑的神情,楚慎揚的心裡除了湧上無限的憐惜之外,更決定這輩子一定要好好珍惜這個純真善良的小女人。
「別怕,我會教你。」
「那……我該做些什麼?」風盈袖臉紅地問。
「別擔心,你什麼都不必做,只要放鬆心情,好好地感受等會兒的一切,最重要的是——相信我不會傷害你。」
「我當然相信你。」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
「那就好。」
楚慎揚說著,伸手將她打橫抱起,擱在溪邊一處柔軟的草地上。這個角落的周圍恰巧是約莫半個人高的葦草,正好可以給予他們一個隱密的空間。
「你……你要做什麼?」風盈袖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之間有些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噓,我不是說了嗎?你什麼都不必擔心。」
望著楚慎揚那雙燒灼的眼,風盈袖的心跳不斷地加快,隨著他的吻再度落下,她柔順地閉上雙眼,承受著他的熱情。
原本緊張的心情,在他的安撫與撩撥之下逐漸放鬆,她的思緒漸漸迷亂,身子漸漸發燙,甚至還不自覺地發出令自己臉紅心跳的呻吟。
漸漸地,她已完全無法思考,只能任由他一件件地褪去她的衣衫,任由自己無法自拔地沈溺在他所掀起的激情風暴之中……
第四章
「你後悔嗎?」
歡愛過後,楚慎揚憐惜地摟著她。
風盈袖紅著雙頰,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疼嗎?」
一聽見他的問話,風盈袖的俏臉變得更紅了。
倘若不是親身經歷,她怎麼也想不到,原來他所說的把自己交「給」他,指的是這麼一回事。
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幕激情的畫面,風盈袖的心跳就無法控制地加速跳動,雙頰也熱得幾乎快冒煙了。
她不勝嬌羞地咬了咬唇,說道:「一開始的確很疼……」
楚慎揚憐惜地親吻她的眉心,低聲問道:「那現在呢?」
「現在不會了。」
「那就好。」楚慎揚摟緊了她,說道:「盈袖,過幾天,你就跟我一起回京城吧!」
「嗯……可是……」
「怎麼了?難道你還有什麼顧慮?」
「我只是擔心我爹……」
「放心吧!等我們回去之後,我會跟他談談,讓他放心將你交給我。」
「等……等等……」風盈袖有些緊張地說。「你先別急著跟爹說呀!」
爹今天才剛勸告她,要她別和楚慎揚走得太近,要是爹知道她不但沒有聽從勸告,甚至還打算跟他離開,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猜想,爹倘若知道了,恐怕不只會大為震驚,說不定還會不諒解她。而要是爹堅決反對她和楚慎揚一塊兒離開,那可就麻煩了。
「好,我先不說就是了。」楚慎揚明白她的心思。
「那……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你的身子會不會不舒服?需不需要我抱你?」楚慎揚輕聲問道。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風盈袖臉紅地說。
他的溫柔體貼讓她的心窩暖呼呼的,在這一刻,她深信自己這輩子都會像今天這般的幸福。
*** *** ***
這一夜,風盈袖作了一個好美、好美的夢。
夢中,她和楚慎揚成了一對恩愛的夫妻,生活在一座寬敞美麗的宅院裡,過著羨煞眾人的幸福日子。
這個美好的夢境,讓風盈袖感到甜蜜極了,幾乎想要就這麼一輩子活在夢中,捨不得醒來。
「盈袖!盈袖!你在嗎?」
房外傳來了爹的喊叫聲,將她從這場美夢中喚醒。
她連忙起床穿上衣服,打開房門,看見外頭的天色晴朗明亮,這才發現原來時候已經不早了。
想不到她竟然睡得那麼晚,大概是因為昨天累壞了吧!
一回想起昨天在溪邊與楚慎揚的那場纏綿歡愛,風盈袖的雙頰就無法控制地泛起紅暈。
為了怕被爹看出什麼端倪,風盈袖連忙揮開腦中那些旖旎激情的畫面,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不那麼「可疑」。
「咦,盈袖,原來你在房裡呀?我剛喊了幾聲沒聽見你的回應,還以為你也出去了。」
聽見爹的話,風盈袖感到一頭霧水。
為什麼爹會說他以為她「也」出去了?
「怎麼了?爹,發生了什麼事?」
「我一早就沒看見楚公子的人影,還以為你又和他出去了哩!」
「咦?楚公子下在嗎?」風盈袖有些訝異。
「是呀!我一整個早上都沒有看見他的人影,眼看都已經到中午用膳的時候了,卻還沒看見你們兩個,正覺得奇怪,所以才過來看看你到底在不在家。」風則修說道。
「奇怪,他會上哪兒去?」風盈袖感到一陣疑惑。
「他會不會是離開了?」風則修猜測道。
「怎麼可能?才不會呢!」
聽見女兒如此篤定的語氣,風則修不禁皺起了濃眉。
他都已經苦口婆心地勸告女兒別一下子就對楚慎揚陷得太深了,但他的那番話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
「盈袖,你最好別對楚公子抱太大的期望呀!」雖然明知道她大概聽不進去,但風則修還是忍不住再度勸告。
面對著爹的苦口婆心,風盈袖更沒有勇氣說出昨天和楚慎揚之間所發生的事了。然而對楚慎揚,她還是有絕對的信心。
她深信楚慎揚絕對不會不告而別的,所以就算他暫時離開這裡,肯定也是因為突然有什麼急事要辦。
因為愛他、相信他,所以她會靜靜地、安心地等待,等他處理完事情之後就會回到她的身邊,然後一輩子不再分離。
*** *** ***
風盈袖打從心底堅信楚慎揚一定會回來,但是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他卻仍是音訊全無。
「奇怪,他到底上哪兒去了?」她既是擔心,又是焦慮。
原本信心滿滿的她,隨著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也跟著愈來愈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