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契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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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她伸出一根食指戳他手臂,怎料他還是動也沒動。

  她開始覺得不對勁。這個戴著銀邊眼鏡,一張臉乾淨又稜角分明的男人,臉上似乎嵌著疲憊。

  她沒有多想地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冷不防就教燙手的溫度嚇一跳,「怎麼這麼燙?」

  早知道她今天就不借老爸的車子開,也不要為找人當假老公的事傷腦筋,就不會心不在焉的將車停在半路,遇到個發高燒發到她車上來的陌生人。

  現在是要她怎麼辦?她根本不認識這個絕對稱得上帥哥的男人……思緒一轉,她記起仍教她握在手中的契約,雙眼隨之一亮。

  莫非……這是天助她也?

  她咧嘴一笑,然後賊兮兮地掀翻他的衣服,不是很困難的在他上衣口袋裡拿到他的皮夾,瞧見裡頭的駕照。

  「況君曄,這名字還不難聽嘛……」

  「嗯……」

  「哇啊!」

  突如其來的低沉呻吟,嚇得任如緹手忙腳亂的將皮夾塞回原位,卻見發出聲音的帥哥皺著濃眉,有著濃密黑髮的頭微微動了下,雙眼仍舊緊閉著。

  「亂來哦,我又不是要偷你錢,你存心嚇人啊?」低噥著,她拿過皮包,取出簽字筆和早準備好的印泥,在勇氣還未消失前,分別在兩張合約紙上簽下「況君曄」三個字。

  「先說清楚,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只是把你借來當一陣子老公而已。」

  連做幾個深呼吸,她雙手發抖,心臟怦怦跳地拉過他的左手,將他拇指往紅色的印泥按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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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仍感微暈的醒來,況君曄微訝的望見一張熟悉的臉孔。

  他才想翻身坐起來,成串的叨念已從扶他坐正的那人口中兜頭罩下--

  「學長,你終於醒啦!我差點被你嚇死,幸好醫生說你沒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跟遠在南部的伯父、伯母交代。」

  「我在醫院?」放任連串的字句由耳際掠過,況君曄抓出重點問。

  「不對呀,我一出事務所,就看見你的轎車還停在路邊,可是又找不到你的人,奇怪的是,打你的手機,接的人竟然是個護士。」當時著實把他嚇了好大一跳,以為發生什麼事。「不過學長,你的車還在事務所那兒,你是怎麼來醫院的?」

  靠坐床頭的況君曄眉頭早已擰在一塊兒。「我記得我坐進自己的車裡,怎麼可能我的車還停在原處?」

  他那時是想先睡會兒,再開車回家,可之後呢?怎麼會醒來就莫名其妙躺在醫院裡?

  「學長進了自己的車?不對呀,你的車子我不可能認錯。學長會不會是叫了計程車,卻誤以為自己開車來醫院?護士小姐說你之前燒到攝氏三十九度呢!」

  「幫我請那位護士來一趟。」他當機立斷的說。與其摸不著頭緒瞎猜,不如找關鍵人物□清疑惑。

  「對!問護士。看我糊塗的,居然沒想到。」

  林學鈞正要去找人,病房的門恰巧咿呀而開。

  「真巧,學長,就是她。」

  護士被林學鈞比得愕愣,況君嘩沙啞的嗓音緊接著拋向她。

  「不好意思護士小姐,請問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原來是這事。「是一位小姐送你來的,在你打過退燒針,醫生說你不要緊時才離開。」

  「那位小姐有留姓名嗎?」

  「沒有,不過她已經幫況先生付了看診費用,另外還留言,說況先生醒來可以檢查一下東西有沒有遺失。」

  「就這樣?」林學鈞忍不住搶問。

  護士連點兩下頭,轉而對況君曄說:「我是來告訴況先生,醫生交代過,你醒來若沒有哪裡不舒服,就可以出院,不過要記得到櫃檯領藥。」

  「謝謝,我知道了。」胸中疑竇盤旋,況君曄仍然有禮的向她致謝。

  彷彿看出他的困惑,護士離開前忽又開口,「那位小姐很漂亮,留著一頭長髮,大約二十多歲,醫院裡的其他護士一開始還以為她是況先生的妻子。」其實連她都這樣猜,因為兩人的外貌很登對。

  等護士關上病房門後,林學鈞才問:「學長,你認識護士口中的那位小姐嗎?」

  況君曄搖頭,這沒名沒姓的,要他如何認識?

  「有點不對勁,我確定進的是自己的寶藍色轎車,而且送我來的那人連姓名都沒留了,怎還會要我檢查有沒有遺失什麼?」說著,他伸手取出皮夾,翻了翻,裡頭的鈔票還在,但他不記得何時夾了張紙在裡頭。

  林學鈞好奇極了。學長的表情像是發現什麼奇異的事。

  「學長,有什麼不對嗎?」見他眉結愈打愈深,他禁不住問。

  恍如沒聽見他的問話,況君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紙張上--

  立契約書人--任如緹(下稱甲方)

  況君曄(下稱乙方)

  從簽約日起三個月內,乙方況君曄得暫任甲方任如緹的契約老公。乙方得提供房子給甲方住,且必須配合甲方扮演好老公的角色,若有違約,得支付甲方兩百萬違約金。

  附註:兩方僅存有名無實的婚姻關係,故乙方不得侵犯甲方,亦不得要求甲方行夫妻之同房義務,否則必須支付甲方五千萬侵犯費。

  立約書人……

  「見鬼了!」瞧見紙上寫著他的名字,和那抹清晰的紅色指印,再瞥向自己左手拇指上的紅色印子,況君曄不禁低咒出聲。

  契約老公?他什麼時候成了立契約人之乙方,立下這亂七八糟的契約?

  「學長?」林學鈞納悶低喊。學長怎會無緣無故發出咒吼?

  「最近事務所有接到一名叫任如緹委託的案子嗎?」捏緊手中契約,他抬起頭沉聲追問。在他的記憶裡,搜尋不到任如緹這陌生的名字。

  「任如緹?」儘管被問得唐突,林學鈞抓抓頭,還是努力翻想腦中的檔案。「等等,學長的意思該不會是有人向你下威脅信,想找你麻煩吧?」他遲鈍的驚嚷。干律師的,一個搞不好,是常會惹來不滿的報復,何況是像他學長這種不畏強權的正義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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