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契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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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怎麼,你受人唆使來找我的碴,而你父母又剛好要你找個契約老公,於是你便將計就計設計我?」

  她狠狠地嗔視他,「什麼叫受人唆使找你碴,你跟人結仇干我什麼事?我要真受人唆使報復你,還用得著送高燒的你進醫院?你見過這麼好心的仇人嗎?」

  她這一說,況君曄才想到自己的思慮有盲點。若對方真為尋仇而來,趁他意識不清時傷害他,的確是最省事又直接的報復。

  然而轉念再想,他隨即推翻自己的想法,倘若是不至於嚴重到必須取他性命的仇怨呢?那麼丟個麻煩狀況給他,再伺機而動,也未嘗不可能。

  「你那是什麼眼神?」好像當她是小人一樣。「我告訴你,我是好人。」

  「是啊,一個會趁人之危要人畫押的『好人』。」

  她被暗諷得紅了臉,卻不願示弱的反駁,「閣下也不遑多讓,強要人蓋印畫押這事,你也做得挺順手的。」

  他眸光頓沉。這尖牙利嘴的女人!「多謝稱讚,男人總不能由著女人擺弄而不還手,是吧?」

  說話帶刺的臭男人,誰擺弄你了呀?「你到底跑來做什麼?」

  「你跑去我住處又是為了什麼?」

  任如緹氣悶到連小拳頭都握緊了。為何這男人總是輕輕鬆鬆就能扭轉局勢,成為主導的一方?

  「我不想讓父母主宰婚姻,所以決定帶你這個假老公回來給我爸媽看,就算你是律師,我也不怕了,反正我只是想找個契約老公充數,管他違不違法。

  「你同意,我們就照契約走,否則我就另外找人,但別想我會付你賠償金。要是聽清楚,麻煩給我你的回答。」

  定視著她,況君曄深黝眸底閃過一絲濃厚興味。不怕了?這女人有膽識,不過她找上他的方式太另類,使他無法輕易卸下對她的懷疑……

  「OK,我們照契約走。」再慢慢調查她。

  「那你得小心,不能在我爸媽面前提到契約的事,別看我爸媽一副無厘頭樣,他們有時很敏銳的……」

  她話還沒說完,房門外便傳來塗聖蘭的叫喊。

  「女兒呀,你和君曄親熱完沒?你爸茶泡好嘍。」

  「噢--」她忍不住發出懊喪的呻吟。親熱?虧她母親說得出口!「親熱完了啦!該死的。」

  況君曄眉梢隨著她的低咒挑起,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看著她不情願的用力打開門,走出去。

  這女人似乎還滿有趣的,而她那個性大剌剌的母親,讓他聯想到自己的母親。

  隨她走出房間之際,況君曄忍不住又想--為何她身上那件長大衣,這麼像他的?

  第三章

  這晚,況君曄有項新發現--任如緹是個懶女人。

  一用完晚餐,她就抱了好幾個抱枕,縮得像小貓似的,彎躺在沙發看電視。

  這樣懶散的女人,會是仇家派來對付他的角色嗎?對方是在藐視他嗎?

  一想到這事,他便覺不暢快,原本只是斜倚著牆角觀察她,現在他更是走到她面前找碴,「你究竟是在看電視,還是在睡覺?」

  「都有。」她淡淡地應。

  「你一向這麼懶?」他雙瞳閃過犀利眸光,她居然連動都沒動,是沉著,還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只有冬天。我怕冷,所以休息時能不動就不動……啊--」

  臉上忽然拂過奇異的熱氣,讓任如緹不禁驚叫出聲,她挪動身子抬眼望去,況君曄一張俊臉就近在她眼前。

  「你、你想幹什麼?」她原來委靡的精神一掃而去,身子懼怕的往沙發角落縮靠。

  「你目中無人的躺在這,不就是在引誘我對你做什麼嗎?」她總算表現出正常反應,如果繼續嚇她,說不定會逼出意想不到的結果。

  「少胡扯,我只是覺得冷懶得動,才會躺在沙發。」抓個大抱枕護在胸前,她戒備的死盯著他,忍不住在心裡怨起她父母,還有自己。

  爸媽一見到況君曄就對他滿意得不得了,原本她想既然他們很中意,那她的危機就解除,誰知道巴不得她明天就嫁人的母親,居然自動幫她收拾行李,要她趕快跟況君曄同居試婚。

  後來一躺進他家的沙發就舒服到不想動,直把別人家的客廳當成自家的,懶躺著完全忘了該對身為男人的他產生戒心。

  「是這樣嗎?」他向前一跨,輕易縮近她拉開的距離。

  「就是這樣,你別忘記契約上寫的,你要是碰我,要付五千萬侵犯費。」她慌忙起身,站到沙發上,以便能伺機逃開。

  「五千萬的確是夠狠的價碼,不過它對我不成問題。」她大概不知道,他是個擁有令人咋舌身價的律師。「如果我執意要侵犯你呢?」

  瞥見他唇角的揶揄,任如緹火大的衝口說:「是嗎?那對我好像也沒什麼損失,反正五千萬扣除補做處女膜的錢,夠我逍遙大半輩子。」

  況君曄有片刻的怔訝,想不到明明害怕的她會如此不馴的回駁他,還是說著這樣大膽赤裸的話。

  性感唇線抑不住地緩緩上揚,「處女?看不出來,男朋友一卡車的你說這話是不是太過矯情?」

  她霎時雙頰緋紅,仍氣不過的嬌嚷,「請問是不是處女要怎麼用『看』的啊?誰說男朋友多就不能是處女,告訴你,我很自愛,而且你以為每個男人都像你這麼好色……哇啊--」

  緊迫的空氣中介入桌子被撞動的嘎吱聲。

  緊接著是沉凝的咒吼。「該死的!」

  搞不清狀況的任如緹只覺自己正貼著一堵厚實又溫暖的牆。

  「你以為拿頭去撞地板好玩啊?!」

  當頭罩下的悶吼令她皺眉地抬起頭,意識到她偎倚的牆是他的胸膛,她急忙往旁邊退,同時想起剛剛發生的狀況--他突然又往她欺近,站在沙發上的她嚇得只想到要逃,結果整個人直往沙發椅下栽。

  「可惡。」坐在地上的況君曄,徽怏的撫著撞疼的肩膀。剛才情急之下要拉住她,但因力道過大,他反而穩不住身子往地上倒,右肩不小心撞到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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