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張照片,一身濕漉的英俊男子抱著一個美麗的女子,兩個人的臉上綻放出讓人羨慕的幸福笑容。
好撼動人的畫面呵,那背後會是怎樣浪漫感人的故事呢?
她不由自主的站起身,端著酒想要走上前,將那段故事瞧個清楚。
才站直身,她發現自己的身子有點兒搖晃,好像不太能控制前進的方向似的。
糟糕,醉意似乎還沒有完全退去。
她努力的想要讓自己朝木牆一直線的走過去,但是天不從人願,一個踉蹌,讓她往右前方斜跌而去,杯中的液體也同時的飛灑而出——
「該死!」懊惱的低吼聲驟的響起,鑽入了正努力平衡著身子的章潔愛耳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悚,她的酒醒了大半,驚慌的連忙邊道歉邊拿起紙巾,想要往他身上被潑到酒的地方擦去。
「滾開。」毫不領情的冷漠聲音讓她的手頓在半空。
她收回拿著紙巾的手,將視線望向聲音的源頭處——
那是張線條冷硬,俊酷帥氣的男人臉蛋。
跟一般濃眉大眼的帥哥不同,他的眼睛是內斂的單眼皮,但炯炯有神,宛若可以洞悉人心般的犀利,俊薄的唇片堅毅的抿緊,洩漏了他滿心的不悅。
章潔愛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卜通卜通的響著。
這是第一次,她對一個男人非但沒有討厭的感覺,反而還有種小鹿亂撞的慌亂感。
「呃,我、我可以幫你把衣服拿去送洗。」她努力站直身子道。
冷石微微皺起了眉,冰冷的視線掃過眼前這個一身成熟嫵媚裝扮的美麗女子,不帶任何感情的拒絕,「這種搭訕方式只會讓人反感。」
「搭訕?」她納悶的眨眨大眼,「我沒有啊。」
「嗤,主動貼上門的女人我看多了,像你這種喝醉酒的女人我沒興趣。」他站起身,隨意的拍拍被酒潑到的地方,淡淡的說。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你對我真的沒什麼感覺?」暫時放棄辯解,她有些興奮的發現這個事實。
「有。」他冷冷的道。
「喔……」他也跟其他男人一樣?
「厭惡。」他再補充。
「喔?」這次是揚起的音調。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對她不是諂媚逢迎,而是冷淡刻薄咧。
章潔愛發現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
「下次記住,不要再用這樣的手法搭訕,喝醉的女人只會讓人倒胃口。」冷石拋下這幾句話,轉身想離開。
「等等,我叫章潔愛,你呢?」她突然迫切的想要多瞭解他一些。
他睇了她一眼,微挑的眉毛似乎在說,這樣還不是搭訕?
「呃,看起來是很像,不過我真的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要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她有點結巴的解釋著。
可他並沒有回應,頭也不回的走開。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她緩緩舉起手搗住了胸口。
怦怦怦——她的手心可以感受到自己胸口下那顆悸動不已的心臟。
好奇怪喔,她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的臉會這麼熱?心跳會這麼快?
那個男人對她那種不假辭色的模樣真的好帥喔。
天,她該不會是戀愛了吧?
章潔愛在最近的一張椅子坐下,雙手緩緩的捧住了自己發燙的雙頰。
他那張不帶任何感情的冷酷俊臉鮮明的在她的腦海中晃著,讓她的心緒完全無法平靜下來。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天,她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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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歎息聲在空曠的草地中響起。
冷暖跟吳紫儀相覷一眼,又同時將視線鎖在躺在一旁的章潔愛身上。
「唉……」又是一聲歎息。
「喂,你是怎麼搞的?今天從見面到現在,好像只有聽到你的歎息聲喔。」冷暖忍不住開口問。
章潔愛有氣無力的看了她一眼,又歎息了聲,「唉……」
「小愛,是不是有什麼煩惱的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啊。」吳紫儀溫柔的說。
「對啊。」冷暖湊上前,故做神秘狀的小聲道:「你該不會是便秘吧?不要不好意思說喔。」
章潔愛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隨即又懶懶的吐出一句,「是就好了。」
「比便秘還大條?」冷暖的好奇心被激起,「到底是什麼事情?快點告訴我們啊。」
「是不是又被那些男人纏得不堪其擾呢?」吳紫儀推測。
「是就好了。」
不對喔,冷暖跟吳紫儀這下真的感到不尋常了。
以往章潔愛哪會想要男人纏她啊?
「小愛,你……你是不是發燒了?」冷暖趕緊伸出手覆住了她的額頭。
「我沒有發燒啦。」她撥開冷暖的手,坐起身子,喃喃道:「不過……也可以算啦。」
「喂,你今天說話幹麼這麼有哲理啊?我們又不是念哲學的。」冷暖翻翻白眼。
吳紫儀瞅著章潔愛,想了想後問:「是不是昨天在維也納森林發生了什麼事情?」
章潔愛的臉頰霎時嫣紅成一片,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睫,「呃,還是紫儀聰明。」
「真的被紫儀猜對了啊?」冷暖感興趣的急急追問,「那天我沒去,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就是因為你沒去,我才會變成這樣。」要不是留下來等她,她也不會遇到他了。
「我想應該是發生在我們散會之後吧。」吳紫儀推測的說。
章潔愛點點頭證實。
「哎呀,不要再讓我們猜了啦,你就直說吧。」冷暖捺不住性子的催她快道出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好啦好啦。」她深吸口氣,一鼓作氣道:「我戀愛啦。」
「戀愛?!」這個答案還真是出乎她們的意料之外。
「\,我記得某人好像說過,她永遠不會喜歡上男生喔?」冷暖戲嘲她。
「暖……」她不好意思的嗔了聲。
「這是好事啊,終於有人步入我的後塵了。」吳紫儀微笑,表示贊成支持。
「那個幸運兒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電話號碼幾號?我真想看看是誰能擄獲我們一向有男人恐懼症的小愛的心呵。」冷暖連珠炮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