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等等!」孫盈盈見狀,急得跳上前。
「妳、休、想!」言熇咬牙冷冷的瞪著擋在門旦則的她。「休想用這樣的借口來說服我再送妳回去!晚安——」
「不是的!我不是要你送我回我的小套房,我是……是……」忙著解釋的她,突然又支支吾吾丁起來。
這下子,已經沒什麼耐性的男人,其神色已非難看足以形容的。
「妳只剩一秒鐘的時間。」言熇陰森森警告著。
「我……其實我是想問,今晚我可不可以待在你這裡?」孫盈盈擔心自己真會在下一秒被丟出去,心一慌之下一口氣說明了來意。
這裡?!言熇瞪著她。
「我的臥房?」他小心翼翼求證,懷疑自己也許誤會了她的意思。
但是,當耳根發紅的孫盈盈拉出一抹靦腆的笑,對他輕輕點頭時,言熇心中那股想把她丟出去的衝動霎時又可來了!
「我的房裡只有一張床。如果妳想睡我的床——除非妳有『其它』的意思!」他意有所指地,刻意曖昧道。
「我……我才沒有其它意思!」臉兒已經夠紅的孫盈盈立刻反駁,跟著又絞起十根玉指,小聲道:「我可以睡在你的沙發上。」
剛才,她偷窺了他身後一眼,發現房間一角有一張米白色的雙人沙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妳不擔心?」哼!剛剛是誰還義正辭嚴地駁斥呢!
「那個我……」
「妳不怕我一時狼心大起,把妳給吃了?」
「言熇,你不准亂來!你……你不要以為我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她只是對一個人獨處在陌生的環境,有點小小的恐懼罷了。想來六歲那年,在雨中和父母不小心走散的那一晚的記憶,對她還是影響深遠。
唉!想當初上北部,搬進現在的住處時,她還抓著曼玲和自己同住了半年多,才克服了對陌生環境的恐懼。
想起好友,孫盈盈不覺又要大歎自己的運氣真是不佳!
為什麼自己老是挑曼玲不在的時候出狀況?唉!要是曼玲在的話,那她就不需要站在這裡,對人家提出這種令人想入非非的要求……
不過他應該只是嚇嚇她吧?
不由得,孫盈盈的視線不禁落向那張揚言要吃了自己的好看雙唇上……莫名地,她突然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忍不住朝天花板低咒數聲的言熇,沒有察覺到眼前女人的異樣。
「我知道了。」當他移回視線時,他一這麼對她說,表情是出奇的平靜。
「……」她微怔。什麼意思?
「我也不找隨便的女人。」
「……」還是不懂。
「不想凍死的話,就自己去找條棉被過來。」
啊!這次她可聽懂了!孫盈盈兩眼一亮,咻地,立刻直奔三樓。
言熇陰鷙地看了翩然飛去的背影一眼,忽然覺得自己連咒罵的力氣也沒了。
拾起一向被棄置在床腳的睡衣,為了她的安全,他最好是穿睡衣睡……言熇忽然瞪起睡衣來,跟著嘴一抿,又將它丟了回去。
可惡!為什麼一切看起來像是他咎由自取?
忿忿將自己甩上床,言熇氣惱地忍不住逸出聲痛苦呻吟。
去他的認床!還是什麼其它鬼理由!現在他只祈求老天……不,是那可惡的女人,能該死的還他一頓好覺……噢!她最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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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這真是太詭異了!為什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自己竟然作了……嗯……作了春夢!
孫盈盈氣喘吁吁,臉蛋紅透,蓋愧欲死地想尖叫。
「唔……」她終於再也忍不住地輕吟出聲。
夢中,赤裸男人的嘴唇,像是一片炙熱烙鐵……
她情難自禁地輕輕顫動著,感覺那輕唱兜弄的魔法,真實得彷彿就灑在自己身上。
承受不了這樣再真實不過的刺激,美眸緊緊閉緊的孫盈盈,低低呻吟,下意識地抓緊指下結實的男性肌肉。
哇∼∼怎麼會這樣?她不是在作夢嗎?但為什麼——
為什麼此刻擠入自己腿間的龐大男性竟是如此真實?!
忽然,一絲不安竄進了孫盈盈渾沌的小腦袋裡。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啊——」同一時間,一陣驚天動地的痛呼聲,像驚雷般從她嘴裡呼出,劃破一室的寧靜。
這一聲,打醒了同樣自以為身處春夢裡的男人。
第六章
老天!這怎麼回事?他不是在作夢嗎?
傻眼的男人,像被點了穴一般僵在當場,腦子有瞬間的空白。
「好……好痛……」前一秒被撕裂的女人,痛得猛吸氣。
倏地,男人驚愕萬分的神情一震,言熇這會總算完全醒過來了。
「老天!妳該死的為什麼會在我床上?」他頭一個反應是指控,而不是翻身離開她身上。
「我……」嗚嗚∼∼現在根本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好不好?「你可不……可不可以先離開?」他難道不知道她很痛的耶!
剛痛失貞操的小女人,一對小鹿斑比的雙眸,淚珠狂飆而下,心裡只想趕快擺脫兩人此刻不知該用什麼來形容的一切,她掙扎著,雙手拍打他的胸瞠。
「住手!」言熇氣息一屏,瞪著她。
身下的女人被吼得一怔,瞧見了他那吃人的黑瞳裡乍升的熾熱。
霎時,盈盈瞭解到自己的舉止竟變成了一種變相的挑逗和撩撥!
她顫巍巍地深吸口氣,跟著伸出一指代替之前在鋼鐵般的胸膛上拍打的一雙手,輕輕點了點他的肌肉。
「那……可不可以請你先離開?」皺緊小鼻子,吸吸吸,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
竟然糊里糊塗地被一頭熊給吃了!嗚∼∼而且都已經這麼委屈了,她……她竟然還得「這樣求他」!
嗚∼∼孫盈盈妳真是沒用啦!
言熇瞪著身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小女人,他眉微微一蹙,翻身離開了她。
「妳想做什麼?」銳眸掃向小女人迅速下床的舉止。
「我……我什麼都沒做……做啊……」剛放下的玉腿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