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學員:封韻,女,從小便常夢見其他空間的人,因而嚮往能夠成為人與靈界之間溝通的媒介,在學校積極於這方面的研究,終於成為一位「靈媒」。一頭法拉鬈發,有著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臉蛋,二十二歲,入園兩年。
他們六人情同手足,感情奇佳,雖是「風學園」的學生,但各自都有工作與事業,成就均不得小覷。六個人分庭抗禮、並駕齊驅,可謂是「風學園」之光。
今天風學園的校長李勁突然靈光一現,想考驗一下他們這些年來的學習成果,是否能學以致用,於是分別將他們六人叫了來,可到底跟他們各說了什麼呢?
好奇吧?
想知道的話就繼續看下去羅!
第一章
「葛風,這就是你的任務,你該知道怎麼進行吧?」一個穿著黃衣的男子嘴裡喃喃念著,在他前頭焚了盅沉香,那味道極為嗆鼻,且絲絲竄進了葛風鼻間。
我知道。他嘴巴沒動,可心裡被動地說著。
「那好,記住,不達目的絕不放棄。」黃衣男子站了起來。
是。
「我走了,明晚會再來見你。」
突然,一道白霧裊裊揚起,神秘的黃衣男子已不見蹤跡。
「啊!」葛風從夢中驚醒,背脊,鬢邊都淌下了冷汗。
剛剛……他到底做了個什麼樣的夢呀?
說虛幻卻又逼真得彷似身歷其境,尤其那盅沉香的氣味,到現在還遺留在他鼻根處,揮之不去。
「老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脫下身上的白色汗衫,拭了拭臉,葛風這才深深吐了口氣。
「任務?目的?為什麼醒來後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他爬了爬頭髮,深感無奈。
近來只要一閉上眼,這樣的夢境便會一直在他腦海裡盤旋,本以為是自己工作太累,可這樣的怪異夢境一直發生,不禁讓他懷疑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那位黃衣男子。
看看床頭的時鐘,不過四點半,離上班時間還這麼久,他該如何度過?就怕睡了又一次被那可惡的夢魘糾纏,而從不對任何事物產生畏懼的他居然會害怕自己作的夢,一個雖虛幻卻又真實的噩夢。
不睡了,起來運動吧!
身材健美的他,肩背上的結實肌肉是每天持之以恆運動所累積,可由於近來被噩夢困擾,睡眠不足下,他已經好一陣子沒練身體了。
看看外頭天氣不錯,不如出去晨跑,說不定可以讓自己的腦袋清楚點,不要再夢到這些異象。
主意一定,他立刻起身,先到浴室盥洗,順手拿出一條乾毛巾披在肩上便出門了。
葛風是一間著名廣告公司的總監,在設計界向來有鬼才之稱,甚至為公司贏得數座獎項,在公司職位雖非最高,卻是公司大頭們個個巴結的對象。
長相俊魅的他也是眾多女子倒追的對象,然而他的個性冷漠,對女人只在於生理需求,萬萬別想跟他談什麼真感情。
而男人看見他多是羨慕又嫉護,羨慕他一流的眼光、一流的穿著、一流的言行舉止,更嫉妒只要有他在,女人總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這樣風靡於雙性間的男人自然在廣告界吃香又暍辣,但他卻對自己的這些優勢一點也不以為意,依然我行我素。
他在外頭跑了一圈後,天色才慢慢轉亮,就在他打算折返回家時,竟在轉角和一個嬌小的身影對撞。
「啊!」封韻摸摸鼻子,猛抬頭卻被眼前男人瞳眸中的黑色陰氣駭住。
「小姐,你沒事吧?」葛風伸手拉住她。
「我沒事,可你有事。」她瞇起眸,指著他的眼和眉心,「你印堂發黑,看來是中邪了。」
「中邪?哼!」他抓住她的手往旁邊一推。
「喂,你這男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我是好心告訴你耶。」封韻揉著被他抓疼的手,瞪著他。
「謝謝了,我一向不相信什麼怪力亂神。」拿起頸上的毛巾拭了拭臉,他又道:「再見。」
「等一下。」封韻追了上去,「你不能走。」
「小姐,你到底想幹嘛?」葛風眉頭重重一擰。
「我不能見死不救。」她已成靈媒,能夠辨識他額上的陰影代表著什麼,再這樣下去,他會連靈魂都失去的。
「喂,你是不是沒睡醒?」他瞇起眸望著她,「拿這種理由來跟我搭訕,的確是新招,不過我不會上當的。」
「你說什麼?」封韻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是嗎?」這種女人他見多了。
她鼓著腮叫道:「好,你既然這麼不識好歹,我也不管你的死活了,隨你去吧!」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封韻便轉身往前奔,心底卻受不了的嘀咕著:這男人還真自大,算她多管閒事好了,下次再遇到他她才不會管他!
約莫十分鐘後,她跑進一扇古銅色大門內,而後氣喘吁吁地坐在沙發上。
「封韻,你今天怎麼那麼快就跑完了?」她的好友小莉正在泡咖啡,看見她不禁好奇地問。
以前封韻若不跑到汗流浹背,整整一個小時,是不會回來的。
「沒心情。」她淡淡地拋出這三個字。
「你又怎麼了?是不是為了你們校長那個怪任務而傷腦筋?」小莉皺起眉。
她是封韻的國中學姊,父母長年在國外,就她一個人住在這裡,生為孤兒的封韻每次放假沒地方跑,就會跑來她家窩幾天。
而她口中所說的「怪任務」就是風學園校長李勁對封韻的考驗,說起這個封韻便生氣,其他學員就算困難好歹也有個主題,可是她的居然是「自由發揮」。
這是哪門子的爛題目呀!
「不是,跟任務無關。」封韻噘起小嘴。
「跟它無關?那我就猜不出來了。」小莉端了兩杯咖啡走過來。
「我剛剛遇到一個怪人。」封韻想了想還是說了。
「什麼樣的怪人?」小莉遞了一杯給她。
「他……」封韻閉了口。小莉一向對她的靈媒身份非常不以為然,總認為那是變相乩童,不可取信,現在跟她說這些,鐵定又討來一頓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