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沒事,不然妳麻煩可就大囉。」治療後,元浩臉上的傷勢已無大礙,只有些許的瘀青浮腫。
「這句話該由我來說才對吧!還好我被歌迷踩傷的傷勢不嚴重,不然我鐵定找你算帳。」尉曉亞的腳上,也已經包裹上一層厚厚的白紗布。
兩人離開醫院後,一起上了元浩的愛車,準備駛回飯店。
「醫生要我休息幾天耶,這麼說明天起我就不用上通告,可以放假囉!」元浩握著駕駛盤,喜上眉楷地開心道。
從出道後,他連半天也沒休息過。這下子終於可以好好喘口氣了。
「休假?!想得美。」尉曉亞不以為然的坐在他的車子內。
他這臉蛋一受傷,在腫脹尚未清去前,電視台和雜誌的所有通告勢必得取消,頂多只能上上廣播節目。
這一來,一定會影響到他的這一波的宣傳工作和行程。
尉曉亞一想到這點,自責懊惱的情緒不禁又浮現。
「幹嘛,妳肚子痛想大便啊?」見她沉默不語又一臉沉悶,元浩更是想捉弄她。
「在街角放我下車就行,我自己搭出租車回去。」尉曉亞已經沒有心情理會他的無聊對白。
等一下她還得回公司向老闆報告這一切,而後遞出辭呈回家準備吃自己。
「妳怎麼可以自己先溜?!」元浩不滿地抗議。「好歹妳也在這行好幾年了,應該知道送藝人回家是保母份內的工作。」
「我……再也不是你的保母了。」尉曉亞低聲咕噥道。
「什麼?!」元浩一聽,差點傻眼。
「我覺得我不適合在你身邊工作……」
「妳在說什麼鬼話?!」他迅速伸手一捂,將她的嘴巴封得死死的。根本不讓她有把話說完的機會。
尉曉亞又驚又愕。
「我要妳明白,一旦當了我元浩的助理,就只有一條選擇,那就是到老都得留在我身邊做事。除非緯哥不要妳,除非我不要妳,否則沒人可以對我主動提出離開的要求。」他神情異常嚴肅。
「可是……我打了你……」尉曉亞望著他鼻青臉腫的樣子,一股罪惡感洶湧而來。
她那麼衝動地揍了他,他卻一句責備也沒有?!他愈是不吭聲,她反而更覺過意不去。
「妳打我的這筆帳當然會記下,但還是不許妳說走就走。」他的語氣不似玩笑。
「為什麼非我不可?!保母這工作還有很多人可以勝任!」她不明白地反問。
「當然啦,是有很多保母正在排隊候補,想盡辦法擠入我元浩身旁工作啦。不過……敢那麼大膽揍我罵我的保母,恐怕除了妳這只醜小鴨外,全台灣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從這一點來說,妳倒是一個奇葩,還算有資格待在我這個天王偶像的身邊。」他一臉孔雀開屏的跩樣。
「什麼?!」尉曉亞一聽,柳眉微蹙。
說來說去,元浩這傢伙不是因為她優秀的工作表現而留人,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有被虐狂。
「這件事對妳來說,或許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對我來說,卻有兩個選擇。」元浩鬆開手,忽然唉歎一聲,陷入一股憂鬱情緒中。「這兩個選擇就是……」
「咦?」
「我可以選擇愛妳,或者是……更愛妳。」元浩深情款款地握起她的手,一副癡心無悔的多情樣。
「你鬧夠了沒?!」當下會意過來的尉曉亞,又是面露青筋。
這無賴的腦袋中,怎麼儘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我還以為妳會很感動的說。」見她無動於衷,元浩深感自討沒趣。
「誰會對你在連續劇中的台詞有興趣?!」尉曉亞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地睨他一眼。
「被妳發現啦?!那我下次再想個特別一點的台詞。」元浩哈笑一聲,對這樣的玩笑顯然樂此不疲。
「無聊。」尉曉亞別過頭,對他的低級玩笑毫無興趣。
見她無意再多言,元浩也只能暫時乖乖地閉上嘴巴,將注意力集中在這輛黑色BMW的駕駛盤上。
尉曉亞安靜地望著車窗外不斷的小雨,同時打量起身處的空間。
寬敞乾淨的座椅,高級感十足的銀灰色系配備,還有散發著剛保養過的真皮椅套座椅,在在顯示出車主對愛車的堅持和品味。
尉曉亞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觸摸座下的真皮椅套。
柔柔軟軟的光滑觸感,摸起來舒服極了。本以為會冰冰涼涼的,沒想到卻意外暖和,就像皮大衣那般溫暖。
「如何,這輛車不錯吧?!這是在我的個人專輯突破百萬張時,緯哥送我的。」元浩也注意到了她的舉動。
「還好啦,我還是比較喜歡阿茂的重型摩托車。」她口是心非地表示。
這傢伙的氣焰太囂張,才會造成他痞子的個性。如果不要事事都順著他,或許他的痞性會收斂些。
「阿茂?!妳是說……那個故作純情的傻子林茂?!」
「喂,阿茂好歹是你的師弟,也是我帶過的優秀新人。你別這麼批評他行不行?」她真想把元浩的賤嘴撕爛。
「呦,瞧妳氣的?!林茂又不是妳的老公,妳幹嘛這麼護著他?」元浩從後視鏡中見到她嘟起小嘴,氣呼呼的認真模樣,簡直快笑死了。
這醜小鴨幹嘛事事都這麼認真啊?!他不過隨便說說罷了。
「阿茂好歹也是我帶過的新人,我當然護著他。而且對我來說,不論外型或歌聲,甚至於演技,阿茂都比你棒多了。」尉曉亞說得頭頭是道。
「是是,妳帶過林茂,所以這麼關心那個傻子,而妳現在帶的人是我,卻一點也不關心我的死活,甚至還狠狠的打了我一拳。」元浩吃味地故意譏道。
「我……」這一席話讓尉曉亞百口莫辯。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層跟那個傻子爭寵。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吧。」他一派輕鬆地表示。
「你晚上不是已經吃過我的紅豆餅?」她故意「強調」最後那三個字。
一提到吃飯,她就聯想到她可憐的紅豆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