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還需要說嗎?反正我們一定會結婚,家裡也都認定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馮國棟走過去,環住芷清的腰。
「我們結婚以後,妳就不用在外面拋頭露面,那麼辛苦了,只要在家當我的好老婆,以後當孩子的好媽媽,做個少奶奶就好了。」
在馮國棟的觀念裡,女人本來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服侍丈夫、照顧孩子,這才是一個女人的本分。
聽到他的話,芷清的心就涼了半截,他們交往的時間也不算短,他怎麼還是不瞭解她的個性,她不是那種可以整天待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種女人,她喜歡和人接觸,喜歡接受各種不同的挑戰,喜歡從工作中獲得成就感,就算再辛苦也無所謂,但他就是不僅。
「國棟,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談談。」她不著痕跡的脫出他的懷抱。
看來事情還是該早點解決,否則再繼續拖下去,對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好處,只會浪費精力浪費時間而已。
「妳願意跟我回台北了?」
「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除了彼此門當戶對之外,價值觀和個性的契合也是很重要的。」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話講得極婉轉。
「嗯?」
「不知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在一些觀念上,差距是很大的……」
「有嗎?」
「當然有,你每次都以自己的方便為主,你有事的時候,就不要我煩你;但你想找我時,從不管我有沒有事;還有你每次都擅作主張幫我決定一些事情,根本就沒有事先問過我的意見,就拿剛才來說好了,你覺得度假村不重要、凌氏不重要,但是對我來說,它們比什麼都重要,還有我根本就不是個當賢妻良母的料,我喜歡工作,但你卻要我結婚以後待在家。」
「妳因為這些事情生氣?」
「我不是生氣,我只是覺得我們倆的觀念差太多了。」
「如果妳覺得生氣的話,妳怎麼不馬上說出來,現在才來翻舊帳,不覺得這樣有點情緒化嗎?」
「國棟,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在翻舊帳,我只是就事論事。」
「如果妳想要要小脾氣我沒有意見,但是分寸要拿捏好,不要太超過了。」
「我沒有生氣,我沒有!」
對於馮國棟的一口咬定,芷清真的有些動氣。
剛剛說了那麼多,他一點也不覺得兩人相處出現問題,需要好好的討論溝通,反而覺得她在使性子、鬧脾氣,兩人的交談根本就沒有交集。
「我想,我們真的不適合,分開對彼此都會比較好。」
「妳說什麼?妳要跟我分手?」
「其實男女在一起不一定要當情人或夫妻,當朋友也不錯啊,少了這層束縛,你才可以找到真正適合你的女孩子。」
「妳下用把話說得那麼好聽,是不是嚴火那傢伙叫妳這麼做的?我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芷清,那種人對妳是不會有真心的,妳不要傻了。」
「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根本不知道我要跟你提分手,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沒有其它第三者,你不要胡亂猜測。」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他總是不懂得檢討自己,所有的問題都出在別人身上,什麼都是別人害的,他自己一點錯都沒有,一開始還勉強可以忍受,但這種推卸責任的次數多了,她只覺得他太自大、沒有擔當。
「妳不要替他隱瞞了,要不是他介入,我們明明交往得好好的,妳怎麼會突然說要分手?我要妳離他遠一點,妳就是不聽。」
「我說跟嚴火沒有關係就是沒有關係,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總之和他一點干係都沒有。」見馮國棟還是一臉不為所動,芷清只覺得有理說不清,心裡無奈極了。「算了,你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等你冷靜下來再說吧。」她轉身想離開這個讓人有點窒息的房間。
「妳要去哪裡?不准走,我不准妳去找那個男人。」馮國棟突然緊緊抱住她,力氣之大讓芷清一時間無法掙脫開來。
突如其來的摟抱,讓芷清嚇了一跳,便想掙脫。「放開我,快放開我。」
「我不放,芷清妳知道我愛妳,我不能沒有妳,我更不能眼睜睜看著妳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說著,馮國棟把嘴湊上去便想吻她。「是我不好,我沒有盡快讓妳變成我的人,妳才會三心二意……」
「不要這樣,放、放開我!」
芷清見他似乎失去理智,想要強吻自己,雙手還粗魯的扯著她的衣服。
「芷清妳是愛我的對不對,我知道妳一定愛我,兩個相愛的人這麼做是很正常的啊,下用怕,我一定會負責,一定會娶妳的。」
馮國棟雙手用力一扯,芷清胸前衣服的鈕扣頓時松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脯。
她急得抓緊衣襟,想要遮掩自己外露的春光,但一面要推開馮國棟的欺近,一面還要拉住衣服,讓她左支右絀,顧得了這邊,就顧不了那邊。
敵不過他的力氣,芷清不由自主向後退,退到床邊腳步一個不穩,便向床鋪跌下去,馮國棟也順勢壓上她的身……
「放開我,不要啊……」
芷清又慌又亂,一隻手向旁摸索著,卻什麼都沒有摸到,她幾乎就要絕望了,旅館的隔音設備不錯,從外面根本聽不到裡面發生什麼事,不會有人來救她的,害怕淚水順著臉龐滑下,聲音也由一開始的強烈抗拒轉為嚶嚶哀求。
馮國棟早就被憤怒和情慾沖昏頭,根本不顧她的反抗,只想一逞自己的獸慾。
拚命伸長手,芷清摸到旁邊就是床頭櫃,然後再往上摸,有個硬硬的東西,似乎是煙灰缸,她用手指將煙灰缸勾過來,然後抓緊它朝馮國棟用力一砸--
「啊-」頓時,馮國棟發出一聲哀號,停下手上的動作,從芷清身上爬起,撫向頭部被砸的地方。「血、血--」
方纔的凶狠退去,剩下的只有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