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夢宜離開前說的那句話讓他心生恐懼,難道他會因此而失去她嗎?
但轉念一想,自己何曾得到過她呢?
就連昨晚重新建立起來的友好關係,也被他今晚的舉動給破壞殆盡,他該怎麼辦呢?還有補救的機會嗎?
江一森只覺得頭痛欲裂,只能用拳頭狠狠敲著自己的腦袋。
該死,真該死!他覺得自己快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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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週六,不用上班,丁夢宜很早就起床梳洗,因為萬亞賢邀請她到郊外烤肉。
萬亞賢因她而受傷,令她萬分愧疚,儘管只是些外傷並沒什麼大凝,但她還是十分內疚。
對於江一森動粗這件事,萬亞賢並沒有說什麼,他的善解人意讓丁夢宜放鬆不少,所以也就沒有拒絕他的邀約。
萬亞賢帶著丁夢宜和一幫好朋友到城郊一處青山綠水、風景宜人的地方爬山玩水、打球玩牌、釣魚燒烤,煞是熱鬧,讓她開心得不得了。
在大家鬧成一片時,丁夢宜的腦海裡忽然閃過江一森那張頹然又懊惱的臉。自從打人事件發生後,他們就沒說過話,但她感覺得到他歉疚悔恨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小宜,妳怎麼了?」萬亞賢發現丁夢宜一個人端坐在河邊發呆,關切地問。
「喔,沒事。」她對著萬亞賢笑了笑,「今天玩得好開心,有點累了,所以在這邊休息一下。」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她:「小宜,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丁夢宜側著頭看他,「幹嘛這麼客氣,有什麼就問啊!」
「我、我想知道江一森和妳是什麼關係,他是妳的男朋友嗎?」萬亞賢有點猶疑地看著她。
「他怎麼會是我的男朋友,那個野蠻人!」她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誰當他的女朋友誰就是笨蛋!」
「真的嗎?」萬亞賢有幾分驚喜。
「我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嘛!」丁夢宜態度很強硬。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希望這樣問沒有太唐突,我只是覺得那天江一森看到我和妳在一起時之所以會那麼憤怒是因為吃醋,所以我……」
吃醋?丁夢宜愣住了。
「他那個樣子就像個吃醋的男朋友,也許、也許是我太敏感了。」萬亞賢自我解嘲。
丁夢宜剛想說什麼,萬亞賢的一個好友突然跑過來,開玩笑地大喊:「喂,你們兩個不要偷偷跑到這邊談情說愛好不好?今天是團體活動,可不允許你們搞兩人世界啊!」
大家聽了全都七嘴八舌地開起他們的玩笑來。
「亞賢可從來沒帶女孩子出來玩過喔!」
「丁小姐,妳可有福氣啦,我們亞賢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新好男人。」
丁夢宜有些難為情地側過頭去,卻從眼角餘光看見萬亞賢的眼睛正一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她,眼神柔情似水。
丁夢宜承認自己挺喜歡這個只比她大三歲的男孩,他的個性不慍不火、溫柔體貼,一如他的行事風格,和他聊過之後,她才知道他在國外一拿到碩士學位後,便堅決不肯接受家族的安排去接管家族生意,而是每天過著閒雲野鶴般的生活,甚至為了朋友去夜校代課。
可是她知道這種喜歡並非男女間的感情,她對萬亞賢完全沒有那種感覺,如果說要有那種濃烈的感覺才叫真正的愛,那麼也許只有那個人才能給她這種驚心動魄的感覺吧。只是,也許他們再也沒這種可能了。
思及此,丁夢宜突然覺得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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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園區要增資擴園的事,江一森直接把辦公地點移進了遊樂園。而他的辦公室就在企劃部內,每天都可以隔著玻璃窗看到丁夢宜。
他們每天進進出出、忙裡忙外,但丁夢宜始終與他形同陌路,令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丁夢宜連正眼都不看江一森一眼,她就是不能容忍像他這樣的少爺脾氣,富家公子就了不起嗎?萬亞賢不也是大富豪的兒子,人家卻那麼謙遜有禮、平易近人,就連這次挨打受傷,他也沒有在她面前說過江一森的不是。
然而丁夢宜的態度卻讓江一森感到度日如年。
丁夢宜冷冰冰的態度令他既心痛又懊悔,恨不得一拳把自己打死,他想去跟她懺悔,但天生的傲氣使他看到她厭惡的表情後就不想去自討無趣,同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不小心又觸怒了她。
江一森深知自己極在乎她的感受,否則以他平日的行事風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會這樣畏首畏尾。
這份真切的情感,早在他對萬亞賢做出幾近瘋狂的舉動中便得到驗證。他不能容忍丁夢宜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哪怕只是朋友之間的普通交往。
對她,他居然有一種無法控制的佔有慾。似乎她生來就該是屬於他的,不容他人染指。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而在連日來丁夢宜對他完全置之不理的煎熬下,他終於弄清楚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那呼之欲出的情感──
他愛上丁夢宜了。
她每一個冷淡和嫌惡的眼神都會令他心煩意亂,一旦她離開他的視線亦會令他心神不寧、不知所措。這不是愛是什麼?
他這個外人眼中的花花公子其實從來不曾嘗過愛的滋味。
不過儘管丁夢宜對他不理不睬,江一森卻不願輕易放棄。
丁夢宜看到江一森每天落寞的樣子,心裡也很不好受,畢竟這個男人是她初戀的對象,只是她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份似有若無的情愫,所以只好沉默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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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丁夢宜正在上班,妹妹丁夢露十萬火急地跑來找她,告訴她父親得了急病被送進醫院。
丁夢宜火速地趕到醫院時父親正在搶救中,丁夢宜忐忑不安,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父親沒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