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頭痛極了,這個男人一吃起醋來總是這麼蠻橫不講理。
「你講點理,別冤枉別人好不好?」
他口氣不佳地道:「妳張口閉口都護著他,妳最好弄清楚誰是妳的男朋友!」
丁夢宜也被激怒了,「我當然知道,可是今天是你這個身為男朋友的人保護不力,而且我差點被搶劫,你問都沒問一聲我有沒有事,就不分青紅皂白地來興師問罪!」
「我保護不力?妳以為我想這樣嗎?剛才車子出了問題,我一直想辦法發動,心裡又惦記妳一個人在外面,心裡不知有多著急,等到車子能發動我就立即衝出來,妳還想要我怎麼樣?」
「我不想你怎麼樣,至少不要無事生非,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哪一次不是讓我看見你們親親熱熱的場面,妳當我是木頭人沒感覺啊?到底是誰無事生非?」
「你除了會胡說八道,還會做什麼?」丁夢宜氣得大叫。
「妳!」江一森氣壞了,「我當然什麼都不會做囉,不但不會,還笨得可以,留這麼多機會給別人英雄救美,讓別人情意綿綿!」
丁夢宜覺得自己和萬亞賢的純潔友誼總是被江一森肆意扭曲,心裡充滿了苦澀。為什麼這個她這麼在乎的男人總是一再傷害她?
她只覺得心煩意亂,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拔腿就跑。
江一森本能地想追上去,但轉念一想,為什麼她動不動就逃開、躲開他?為什麼自己沒錯卻總是要向她低頭?
「妳要走就走好了!」江一森站在原地忿忿不平。
丁夢宜看到江一森沒追上來,心裡覺得更氣、更委屈,不但跑得飛快,還一邊跑一邊哭。
跑了一陣子,聽到身後傳來喇叭聲,丁夢宜回頭一看,原來是萬亞賢開車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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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宜,別哭了。」
在車上,丁夢宜仍默默地掉著淚,看到她這麼傷心,一旁的萬亞賢心如刀割。
他一直不敢主動去找丁夢宜,怕帶給她太多的麻煩,因為江一森的霸道在他們富家子弟的圈子中是公認的。
但他對丁夢宜的思念和愛慕卻與日俱增,只是從小個性隨和的他,為人處事都相當被動,從沒有想過要主動去爭取任何東西。
現在看到俏皮可愛、倔強獨立的丁夢宜哭成淚人兒,他的心痛變成一種動力和勇氣。
「小宜,妳聽我說……」萬亞賢把車子停下來,「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丁夢宜哽咽地道:「他總是這麼專制,不講道理……」
萬亞賢歎一口氣,她的哭泣讓他無法說出想說的話。「他也是因為在乎妳,要知道一個男人真正吃起醋來可是驚天動地的。」
她抬起頭來,雙眼溢滿著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那他為什麼總是這麼不信任我?」
他明白此刻她的心其實還停留在江一森身上,於是強忍住心痛,拿出手帕為她輕輕拭淚。「他也是在氣頭上才會說出這麼過分的話,等他想明白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丁夢宜止住眼淚。「就算他想明白也沒有用,我不會再理他了!」
萬亞賢搖搖頭,笑道:「女孩子的話都得反著聽。」
她用力推他一把,「好討厭,你笑人家。」
丁夢宜梨花帶雨的美麗與柔弱讓他心跳加速,趕緊坐正身子,轉過頭去不看她。
「好了,我要送妳回哪裡?」
「嗯……」她摸摸自己的臉,「讓我好好想一想。」
他用試探的語氣問:「也許江一森已經後悔了,要不要送妳回去找他。」
「你敢!」她像刺蝟般的防備著,「要我回他那裡受侮辱是不是,萬亞賢,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哥兒們?」
「好好!」萬亞賢馬上妥協,「那麼要送妳去哪裡,我在這附近有間房子,要不然妳先去住……」
丁夢宜搖頭拒絕,「不要!送我去住飯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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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店房間睡了一天,丁夢宜的心情並沒有好轉。
剛才萬亞賢來電話說要接她去一個特別的地方吃飯,他的興奮語氣讓她感到幾分不安。
與江一森愛恨交加的日子裡,本來已讓她認定這輩子都會與這個人在一起,可是江一森永遠都不相信她,她實在受夠這種莫名其妙、波瀾起伏的生活。
她真的受夠了!他的專制、自私、佔有慾讓她失去自由,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只是她可以忽視這個人在她心底的重要性嗎?她可以忘記兩人相識一年多來的種種刻骨銘心的回憶嗎?
一整天,甚至在夢中,她的腦海裡沒有一刻停止對江一森的想念。她為什麼還要想著這個給她痛苦折磨的男人?
晚一點,萬亞賢開車來接她去吃飯。
他所說的餐廳在山頂上,可是車子到了半山腰卻突然熄了火。
他很尷尬,生怕今天自己盡心安排的完美計畫會因此泡湯。
起碼現在兩個人站在路旁等人來拖車,就讓他覺得今天的好事已經有點打折扣。
這時突然一部漂亮耀眼的跑車從遠處駛來,丁夢宜看到車上長髮飄飄的時髦女郎就是何美美。
「咦?是丁小姐?」車子開過去後又折返,停在丁夢宜的面前。「這麼巧?」
丁夢宜有禮貌地笑笑,「好久不見。」
何美美走下車來,一身的紅衣看來艷麗,卻難掩一臉濃妝的俗氣。
「唷,丁小姐,怎麼又換男人了?」何美美上下打量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萬亞賢,「還是人見人愛的萬家二公子,妳果然手段高明,又一個金龜婿給妳釣上了。」
萬亞賢正色道:「小姐,請妳說話放尊重點。」
「哎呀,我早就聽聞你是個難得的好男人,從來沒鬧過什麼緋聞,潔身自愛,果然百聞不如一見。不過你實在太單純了,看來你並不知道這位丁夢宜小姐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