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簡雙手攤開,靠在沙發頂上,表情同樣冷冰冰。「我齊簡向來不需要強迫女人,妳來這裡是妳心甘情願,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他注意到她雖然一臉鎮定,緊握的雙手卻在微微發抖,思索一下,他說道:「這樣吧,妳說兩個月就兩個月,但是,我要妳隨傳隨到。」
隨傳隨到?桑景蘭睜大眼睛,憤怒不已,「我又不是妓女!」
齊簡的唇一彎,覺得她的激動很有趣,「我沒這樣說妳,不要太敏感。兩個月很短,我診所的事也很忙,頂多是平常晚上,還有週末假日,我想這樣的條件並不會太委屈妳才是。」
抿著唇,她承認他說的是事實,但是她還是很生氣。壓抑下自己的怒氣,她從皮包裡拿出、張折迭的紙,將之攤開,放到他面前,「我要跟你簽約。」
齊簡覺得有趣的拿起來看,沒多久放肆的大笑出聲,因為上面的條文荒謬得讓他大笑不止。
他的笑聲好像在說她很幼稚,桑景蘭惱怒的瞪他,覺得自己矮了一截,「你笑什麼?」
「我齊簡絕不會纏著女人不放,妳想太多了。」齊簡哼聲,雖然她想要掩飾情緒,但是光看她緊繃的表情和抿起的唇,就知道她氣得不得了,忍不住想逗她:「我倒擔心妳愛上我,纏著我不放,妳說,我是不是也該寫個鬼合約要妳簽?」
桑景蘭皺眉,真的很想隨便抓個東西往他頭上砸。他輕佻的態度好讓人生氣,她厭惡的瞪著他,對現況覺得很無力,她一點也不想讓這討厭的男人碰她,但是她沒有選擇,這一切都要怪她的父親!
「我們達成共識了?」齊簡將合約撕個粉碎,揉一揉丟入垃圾桶。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體迫近桑景蘭,讓她本能的後退,全身警戒。
「這麼害怕?妳還有最後的一分鐘可以考慮。」齊簡雙手環胸,故意看看牆上的鐘。
「我沒有!」桑景蘭不服輸的回嘴,努力維持面無表情,冷冷的問:「從今天晚上開始?」
齊簡點頭,「沒錯,妳有其他意見嗎?」
她討厭死他了!但是她打死不讓他看出她的害怕,她仰起頭淡淡的說:「當然沒有,我只希望速戰速決。」
速戰速決?她把他當作什麼?齊簡靠近她,見到她後退一步,然後固執的站在原地不動,纖細的雙手環在胸前,彷彿這樣可以保護自己不受他侵犯似的。
侵犯?齊簡頓覺自己像是個強暴犯,他冷冷的說:「進房間吧!」
跟著他進了房間,桑景蘭一眼就注意到中央那張黑色的大床,她臉紅的將頭撇到一邊,隨即覺得自己太過孩子氣,又將視線轉回來,沒想到卻見到他正在脫衣服,露出古銅色赤裸的強壯胸膛,上頭覆蓋著細細的胸毛,他接著脫掉褲子,讓她忍不住驚呼:「你幹什麼?」
「脫衣服。」齊簡沒好氣的說,瞧她的模樣,活像是沒見過男人裸體的處女似的。他脫下褲子,全身只剩一條內褲,「妳要自己脫還是我幫妳?」
他只穿性感黑色三角內褲的強壯身體,對她的刺激實在太大,她轉開視線,僵硬地說:「我自己會脫。」
「那請妳快點,我耐性有限。」齊簡走到床邊,掀開絲被,大剌剌的躺了上去,雙手枕在腦後,眼睛一瞬也個瞬地盯著她瞧。
很顯然的,他是要欣賞她的「脫衣秀」。
桑景蘭不讓自己猶豫,她知道,表現出害怕或者怒氣,只會讓他覺得有趣。
這沒有什麼的,她告訴自己,聽說第一次會痛,不過忍過就好了,她假裝自己是一個人在房間,快速的脫下身上衣物,只穿著內衣褲,不看他,走向大床,將身體縮進絲被裡。
齊簡看到她雪白的身體,不由得慾望勃發。她包裹在紫色胸罩下的胸部豐滿誘人,細腰豐臀,雙腿修長勻稱,他早知道她是個美人,但不知道的是,她的身體更美得讓人轉不開視線,幾乎要奪走他的呼吸。
她可憐兮兮的縮在床邊,幾乎要掉下去,齊簡將她摟過來,雙手撐在她兩側,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她秀髮披散,難掩慌張的看著他,嘴唇誘人的顫抖著。他心一動,低下頭想吻她,沒想到她卻將頭轉向一邊,讓他皺起眉頭。
「怎麼了?」他問,乾淨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讓她更加心慌意亂。
她一雙大眼睛瞪著床頭燈,表情僵硬地說:「你可不可以不要親我?我們又不是情侶,我不想跟你接吻。」
很好!齊簡懊惱,這女人還真是有個性。既然這樣,他也不堅持,他用一手撐著自己的重量,另一手撫上她的胸,感覺到她的顫抖,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害怕,她不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嗎?
桑景蘭閉上眼睛,覺得羞辱極了。她不喜歡他看她的眼神,他的眼裡有火光在跳動,像是想吃了她似的。
「不要!」桑景蘭推開他。
「妳最好有非常好的理由。」齊簡生氣了,他從來沒有在做愛中三番兩次被打斷,他瞪著她,懷疑她是不是故意惹他。
「你……直接做完就行了,不需要這些多餘的過程。」桑景蘭強裝冷淡地說。
很好、很好!齊簡氣壞了,她把這些前戲叫作「多餘的過程」?想必她早已經驗豐富,才會大膽的叫他「直接做完」!很好,既然她不需要他的溫柔,那他又何必忍耐慾望、顧慮她的感受,只怕她不舒服?
齊簡臉色一沉,三兩下脫掉自己的內褲,然後不管她的驚呼聲,往前一挺……
「啊……」桑景蘭忍不住尖叫,那可怕的疼痛讓她覺得全身像要被撕裂一樣,痛得讓她幾乎要昏過去。
她皺緊眉頭,小臉痛楚的皺起,緊緊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再叫出聲來,但即使她能控制自己不叫出聲,卻沒辦法控制眼淚,豆大的淚珠就這樣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
齊簡凍住,簡直不敢相信,不需要她痛楚的叫聲,他也清楚感覺到,自己衝破了一道障礙。她為什麼會是處女?不,她現在已經不是了!齊簡思緒混亂,見到她臉上的淚珠,還有痛楚的表情,覺得自己像個大變態,強暴了一個純真無辜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