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紫紗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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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麗莎意興闌珊,口氣不好地凶道: 「萬一他們是壞人想打劫我呢?」

  他們本來就是壞人,而一身公子哥兒調調的伍皓平,大概也沒有膽子做出任何像「英雄救美女」之類的事!

  這麼一問倒把皓平給問愣了,他還直頭直腦地說:「他們是壞人嗎?看他們好像來頭不小,他們到底是誰?」

  「不要問!」麗莎逕自要往大樓門口走。

  皓平拉住她又說:「麗莎你是不是碰上什麼麻煩?我可以請我爸爸替你解決。」

  又是他老爸!為什麼不是他自己?他長得是夠英俊,但是腦筋實在有夠遲鈍,老是躲在他老爸爸背後,不敢有自己的主張!

  「我沒事,你也不太麻煩,多謝了!」

  「噢,那就好……」

  麗紗一時想起,又急說:「我也拜託你別雞婆,這件事別當成什麼天大新聞地又去跟我媽和我弟弟講!」

  皓平立刻堆起討好的笑容,賣乖地說:「我會這麼長舌嗎?我一向是最聽你的話了,你叫我向東,我絕對不會必往西,你叫我……」

  「要是我叫你從太平山上跳下去呢?」

  伍皓平心裡納悶,麗莎今天是怎麼搞的?怪怪的。他還是小心一點,不過也很老實地說:「呃,那個嘛,我就得考慮考慮了,好死不如歹活嘛!」

  麗莎沒好氣地翻了下白眼,「好吧!我給你一個比較簡單的選擇,如果我叫你乖乖滾回去睡覺呢?」

  「現在還早嘛!走,我開車帶你去灣仔吃消夜。」

  「謝了,我剛從那裡吃了晚餐回來。」

  「那我們去跳舞、去看電影?」

  「你明天不用上班嗎?現在都幾點了?!」

  他當然不必上班,他掛著的那銀行「董監」的頭銜,一年能開上兩次會已經很不了得了!

  「那麼,明天、後天、下星期也行……?」

  麗莎一把火都快噴出心口了,尖起嗓門說:「皓平,你很粘人呢!你知不知道?對不起,我沒空,現在我很累,只想回家睡個覺,下個星期我要去日本……」

  「你要去日本?!」

  噢哦,也許她話說得大快了,她連忙又更凶地說:「對,我要去日本洽公,你別又想跟來!」

  皓平立刻使出苦肉計,一臉哀求地說:「麗莎,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夠好,你幹嘛這麼嫌我?」

  麗莎很不溫柔地頂他一句:「別又來這一套好不好?能不能換一套?上個星期你跟個什麼電影明星去跳探戈的事,不是才上了報?」

  「噢,原來你在吃醋,好,我一定改……」

  真是張飛碰到程咬金,有理說不清!麗莎朝他胡亂揮了揮手,小跑步地朝大門口奔去,邊嚷道:「好吧!你去改,慢慢改啊,我先回去睡覺了……」

  一口氣衝進電梯,麗莎這才鬆了一口氣,現在伍皓平那個「花癡」,八成正在月亮底下朝她住的大樓高唱「月亮代表我的心」,隨他唱吧,只要不吵死鄰居就好!

  沒來由地,麗莎忍不住又想起高橋信彥,他的幽默風趣,他的風度翩翩,他的一言一笑……

  驀地,一個疑問升起:濟叔也為了「紫紗密使」而找上她,那她答應高橋信彥的事,會不會答應得太快了?

  但是她迫不及待能去日本一遊,而且全身上下散發出男性魅力的高橋信彥,又教她……唉,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要變成像伍皓平那樣的「花癡」了。

  至於未來,到底有什麼樣的奇遇在等著她……

  第三章

  日本 東京伊麗莎和高橋信彥從香港搭飛機來到東京成田機場,入境出關之後,高橋家派來司機和一位助手,已在機場恭候多時。

  麗莎則向高橋信彥低語道:「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是我沒想到你這麼有錢!」

  信彥只微微一笑,頓說:「我們上車吧!再過一個小時就是交通巔峰時間,塞車可以塞好幾個小時啊!」

  機場大樓外,停著一部凱迪拉克白色八門座車,麗莎的眼睛一直眨個不停。她不是在作夢吧?她在香港只有見過六門的,八門凱迪拉克可是頭一遭!

  上了座車之後,司機和助手在前座,中間隔了一道透光的隔音玻璃,而後座寬敞得足以躺平一打人!

  「你乾脆在這裡面加個游泳池嘛!」麗莎半開著玩笑。

  信彥看著她笑道:「倒是有人加裝過按摩浴缸,還可以在車上洗鴛鴦澡,很好玩的……」

  話未說完,麗莎便狠狠地瞪他一眼,啐說:「只有你才這麼豬哥,要不然誰會這麼無聊?」

  信彥一臉無辜地嚷叫起來:「我沒騙你!而且不是我,是英雄滾石合唱團的主唱,他真的在車上加浴缸……」

  「好了、好了、真噁心!」

  這種話題她應該盡量避免,要不然聽起來好像她是他雇來當「玩伴」——那種胸大無腦的兔女郎!

  信彥見她羞紅著臉,變本加厲地越想逗弄她。

  「洗澡是很健康的事,怎麼可以說是噁心?你不知道,日本人是全世界最喜歡洗澡的民族。」

  麗莎順水推舟,但又反將一軍地說:「是呀,最愛洗澡,而且是爺爺媽媽、姑姑兄嫂、弟弟朋友、鄰居,全都一起洗!惡……」麗莎故作誇張地打了個哆嗦。

  信彥苦笑歎息直搖頭。「我倒很想知道,以前你們苗族的祖先住在高山中,都是怎樣洗澡的?」

  「要你管?」

  「哎,說嘛!我是不恥不問,你就當我是名笨學生,讓你『機會教育』一下,你還嫌不好?」

  唉,真是煩人!麗莎漲紅著臉,低著頭很快地說:「河裡呀!」 「山上有河?」 「就是高山上冬天溶化的雪水嘛,春天來的時候……」 聽到這兒,信彥早已笑歪在皮座椅上了。 麗莎停下話,凶巴巴地瞪著他問:「你笑什麼?中了猴瘟是不是?」

  信彥一邊笑,一邊擦眼淚,「麗莎,你是說你們的祖先只有春天才洗澡?那一年至少有好幾個月都不洗嘛!怪不很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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