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幻衣硬嚥了!她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這個執著、深情的男人,抖著小手輕撫他的眉、他的眼、他挺直的鼻樑,和那既霸氣狂妄,又溫柔專一的唇瓣,「皇上,我……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他淺淺一笑,張嘴吸吮著她秀美的柔荑,一根一根咬著,「值得,當然值得!打從我在天音湖畔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要的女人;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我……」她小嘴一張,想說什麼,卻終究搖搖頭沒有說出來,只是伸過手攬住他的頸項,「皇上,幻兒知道了!如果你真這麼喜歡幻兒,那……幻兒是你的了!從現在開始,楚幻衣就是你的女人,不論身、心或是靈魂,全都是你的;即便有一天我死了,變成被烈焰焚燒過的灰燼,我還是你的,永遠都屬於你一個人的。」
一絲光彩從軒轅睿深不見底的雙瞳中射出,他定定瞅著她,「真的?」
她點頭,並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真的,我的心因你而跳動,我的生命因你而有光彩,我的整個人都是你的。」
「那……證明給我看!」
楚幻衣秀眉微微一蹩,「證明?」
「沒錯!你這小東西拗得緊,頑固得像頭牛,我這麼樣不要命的愛你,你卻說不要就是不要;即使到了我懷裡,你還是說不要。所以我要你證明,證明你的的確確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怎麼證明?」
他劍眉一抬,「你說呢?」
她咬著唇,有些不知所措地瞅著他;那神情,羞澀中有三分嫵媚,艷麗中有三分無邪,純真、靦靦,還有幾分少女的矜持,「你想我怎麼做?」
軒轅睿放蕩一笑,「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是我得告訴你,別想離開,別想下床,因為我還要不夠你!」
一片紅雲染上楚幻衣的臉,「你……」
他又是一笑,催促道:「快啊!幻兒,我在等著呢!」
她嬌羞地看了看他,緩緩湊上前,小嘴試探性輕吻了他。
軒轅睿低歎一聲,張嘴接受她的吻,溫柔地回應著她。
然後楚幻衣又只是看著他,似乎不知要做什麼,「這樣……可以嗎?」
他理所當然地搖頭,「不夠,這麼一點點,不夠。」
「那……怎麼樣才夠?」她無計可施地反問。對於男女之事,她是全然不懂,全然不知,更不曉得要怎麼證明自己的心意。
楚幻衣失神了。驟然充實,讓她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靜靜坐在軒轅睿懷中,怔怔地望著他,感受著彼此的親密相屬,「皇上你……」
「噓!別說話,這種時候,說話是多餘的!」他將她放倒在床榻上。讓自己可以更徹底地佔有她;「幻兒,剛剛弄疼你了吧?你放心,這次不會了,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現在把眼睛閉上,然後跟著我,我教你怎麼做一個女人,嗯!」
第五章
當楚幻衣醒過來時,時間已是午時,接近末時。
她一睜開眼睛,首先迎接她的,便是春纖那熟悉的聲音:「小姐,你醒了啦?」
楚幻衣轉過頭,看見春纖那甜美稚氣的笑容,喜得直想坐起身。
可她不動還好,她一動,頓時覺得全身骨頭都在酸痛;尤其腿間更是疼,讓她砰地又躺了回去,紅雲霎時染上她的臉。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她答應做他的妻子,為他生兒育女後,軒轅睿就常常這麼與她徹夜纏綿,更常常因此誤了早朝,弄得楚幻衣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喜也不是、憂也不是,裡外都不是人。
她知道別人是怎麼說她的,南秦國的妲己,蠱禍君王的狐狸精。可她能如何?他是皇帝,她能拒絕得了他嗎?
想到這兒,楚幻衣不覺把被子拉高,想遮住自己身上一夜纏綿的痕跡。
春纖跟著楚幻衣這麼久,早見怪不怪了。她端了碗八珍湯來到床前,笑咪咪道:「娘娘,把湯喝了吧?這可是春纖舀的第八碗湯,你可得趁熱喝了,免得涼了,春纖一面得去舀第九碗,一面還得叫人向皇上稟報,多累啊!」
楚幻衣瞪了春纖一眼,「你這死丫頭,你存心氣我嗎?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想做什麼娘娘,你還故意叫我娘娘,你……」
春纖噗吭一笑,「哎喲!現在全宮裡上下,誰不知道皇上正寵著小姐,為小姐神魂顛倒,所以叫娘娘有什麼不對?說不定趕明兒個,皇上就立了小姐當皇后呢!」
楚幻衣臉色一白,忙喝道:「春纖,別胡說!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做皇后的,即使皇上有那意思,我也不可能答應他。」
「為什麼?皇上有什麼不好?他年輕有為、聰明睿智,應該是個很不錯的皇帝,為什麼小姐不願意做他的皇后?再說,和已廢的太子比起來,皇上可是好太多了;皇上的性情雖然急躁、霸氣了些,可對待臣下卻賞罰分明、恩威並施,哪像那廢太子動不動就會打人、殺人,還用藥毒死了……」
「春纖,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再繼續胡說下去,當心我把你趕出去!」楚幻衣喝叱道,掙扎著坐起身。
春纖不服氣地驟起嘴巴,「這哪是胡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而且皇上真的比廢太子適合小姐,也比廢太子愛小姐,我就是不懂,小姐為什麼會一直拒絕皇上?」
原來軒轅睿對楚幻衣提過好幾次,想要立她做皇后,但總是被楚幻衣拒絕了。
一抹無奈的笑映上楚幻衣絕塵的清麗小臉上,「我何嘗不知道他的心?但是春纖,我來自鳳宮啊!我在天女的面前發誓過,要一輩子做太子的妻子,一輩子照顧太子,我怎能違背自己的誓言呢?」
「可小姐已經答應皇上要留下來了,不是嗎?」提起天女,春纖不覺臉色一白。
楚幻衣點頭,「沒錯,因為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為我瘋狂,再一次為我犧牲,所以我才會不顧一切答應他,做他的女人。雖然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