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是所向披靡,連西域來的擊球手都不是皇上的對手。」
「是啊,如果舉行擊球進士舉的話,皇上一定是掄中頭元。」
讚美、讚歎之詞不絕於耳,聽得旁觀的薛瑤蓁心花怒放,顧不得軒轅睿正在場中激戰,站起身揮動手臂大喊:「皇上,加油,瑤蓁在這兒為皇上加油祝禱!」
一旁的沈如嫣冷冷一笑,譏諷道:「加什麼油?又不是廚房炒菜還需要放油?你沒瞧見場中局勢已是一面倒嗎?再加油下去,只怕于闐專使臉上不好看,到時候怎麼收拾後果?」
薛瑤蓁微微一怔,氣呼呼地又坐了下來,一對鳳眼死死地瞪著沈如嫣。
本以為去了楚幻衣後,她就可以獨霸中宮,獨佔軒轅睿。哪曉得楚幻衣是走了,卻也來了一個沈如嫣,讓薛瑤蓁又氣又妒,氣的是沈如嫣居然獨佔鱉頭,成了皇后;妒的是沈如嫣終日前在軒轅睿身邊,片刻不離,比那楚幻衣更讓人恨!
她就想不懂,一個已經三十多歲的老狐狸精,憑什麼能贏得軒轅睿的心?難道……難道是她薛瑤蓁貌不如人?
不,她對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的,除了楚幻衣,她相信沒有人比得過她。
還是沈如嫣真和楚幻衣長得相似,使得軒轅睿產生了移情作用?
也不對,過去沒見到沈如嫣,所以聽太后描述,讓她覺得楚幻衣之所以得寵,是因為長得像沈如嫣。而今看來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因為沈如嫣雖美,卻沒有楚幻衣那種勾魂攝魄,教人連氣都喘不過來的美。那麼是……
薛瑤蓁想愣了,完全沒注意到場中的比賽已經結束,軒轅睿也騎著馬回來。待她回過神時,沈如嫣早體貼地迎了上去,拿著手絹溫柔地為軒轅睿擦汗。
「皇上,累了吧?咱們回去休息可好?」
軒轅睿無可無不可地應了聲,摟著沈如嫣的腰回到大和宮,將快氣炸的薛瑤蓁丟在球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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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和宮,沈如嫣為軒轅睿褪去一身汗濕的衣衫,「皇上,讓臣妾伺候你沐浴,好不好?」
軒轅睿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眉宇間那相仿於楚幻衣的神情。
他想著,如果是她的話,她會怎麼做?是像沈如嫣一樣慇勤地伺候自己,還是像薛瑤蓁一樣傻呼呼地生悶氣?應該都不會吧!她的心只在太子一個人身上,她是既不會想伺候自己,也不會為自己生悶氣,更不會爭風吃醋,即便她現在已經死了,她心裡所有的,只有一個太子吧?
想到這兒,軒轅睿的心猛然一揪,他伸臂攬過沈如嫣,滾燙的唇重重地吸吮著她,有如想將滿腹的抑鬱、苦悶全發洩出來似的,放肆地當著所有宮女、太監的面親吻著沈如嫣。
沈如嫣低歎一聲,滿足地迎向軒轅睿。
就是這樣!她要的就是這樣縱情狂放的軒轅睿,如此目中無人的軒轅睿。為了得到這樣的他,她不惜出賣自己潛伏在太子軒轅麒身邊,像娼妓一樣任他發洩、任他滿足;在取得他的信任後,以借刀殺人之計,重新回到京城,回到軒轅睿懷裡。
雖然這過程漫長、艱辛,有幾次她幾乎都以為自己這輩子不可能再回到京城,再見到軒轅睿的面;可她辦到了,而且還除掉一個心腹大患楚幻衣,這怎能不教她高興,不教她滿足呢?
她呻吟一聲,揮手示意所有隨侍的宮女、太監退下,拉著軒轅睿來到床榻前,「皇上,不先沐浴梳洗一番嗎?」
軒轅睿眼中滿是情慾,俊美的臉上淨是浪蕩,「不用了,我現在就想要你。」
沈如嫣知道軒轅睿在發洩,可她毫不在意,只要可以佔有軒轅睿,即使是這種方式,她也願意。
沈如嫣離開軒轅睿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寢宮,反而來到浣衣局。
浣衣局裡的人早已歇息,只剩下一個太監值夜。
那太監看到沈如嫣,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皇……皇后娘娘!」
沈如嫣微微一點頭,「別嚷嚷,是皇上讓我來這兒拿東西,如果驚動其他人就不好了。」
「是,小人不敢。」
「我問你,楚幻衣之前住的房間在哪兒?」
「楚幻衣?娘娘是說讓先帝爺打到這兒來浣衣服、那個貞妃娘娘楚幻衣嗎?」
「沒錯,她住的房間在哪兒?」
太監手一比,「在西配問。」
「嗯!你守著,我去瞧瞧。」沈如嫣交代完,自己往西配間而去。
這房間打從楚幻衣離開後便一直空著,沒人居住也沒人打掃,所以門一開,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沈如嫣忍著霉味,摸黑在屋裡一陣尋找,可她找來找去,怎麼樣都找不到她想找的那樣東西。
就在她幾乎想放棄時,她伸手人床下,摸出一包東西。
她把那包東西拿到月光下一看,是一件縫縫補補、上頭沾有血跡的男人衣服,而在這件衣服裡包著一塊玉珮,一塊色澤碧綠溫潤、上頭刻有鳳凰的玉珮。
見到玉珮,沈如嫣大喜過望,她終於找到九鳳玦了。費了這麼多心血,受了這麼多罪,她終於找到這傳說中可以令人延年益壽、青春永駐的九鳳玦。
沈如嫣不禁喜上眉梢。她隨意把衣服丟在地上,轉身就想離開。
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皇后娘娘,你在這兒做什麼?」
沈如嫣一驚。忙回過頭,赫然看見薛瑤蓁不知何時竟然堵在門口,「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才想問你為什麼來這兒?這兒不是浣衣局嗎?你這尊貴的皇后娘娘,為什麼會在半夜偷偷摸摸地瞞著皇上跑到浣衣局來?」
「你!」沈如嫣哼了聲,「我為什麼到浣衣局來和你無關,你也管不著。」
「你到浣衣局來當然和我無關,但是你手上的東西可和我有關,把九鳳玦拿來!」
薛瑤蓁對著沈如嫣伸出手。
沈如嫣臉色一變,「什……什麼九鳳玦?我身上哪有什麼九鳳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