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該怎麼辦才好?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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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楚幻衣悄悄出了儲秀宮側門,避開守門的侍衛,往天音湖畔的假山山洞而去。
幸好軒轅廷臨去的那一番話,讓軒轅麒聽得信心大振、喜上眉梢,所以多喝了幾杯。加上幾個大臣為了巴結他這未來儲君,送了兩名波斯女子侍寢,否則她還不知怎麼避開他,來赴軒轅睿這浪子的約呢!
浪子?是的,這軒轅睿確實是個浪子。如果他不是,他敢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吻了自己嗎?如果他不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還敢公然調笑,甚至取走太后送給自己的耳墜子嗎?如果他不是,又怎會深夜把自己約來這地方?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他的嫂子,而他還是這麼做了!
這男人究竟在想什麼?他難道不曉得這樣做是不對的,是會遭天譴的嗎?
楚幻衣心裡暗暗咒罵著軒轅睿,可她罵得最多的,卻是自己。
為什麼她要來赴他的約?她大可以不理會他,大可以直接告訴軒轅麒的;甚至告訴南秦王,告訴皇太后他調戲她、輕薄她,可她為什麼沒這樣做?反而深夜瞞著軒轅麒偷偷赴約?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得要回耳墜子,因為那是皇太后送她的。如果讓其他人知道,特別是讓軒轅麒知道耳墜子被軒轅睿拿走了,屆時要她如何解釋?到時候大家都會知道她堂堂的月天,竟然會和自己的小叔牽扯不清,那豈不是……
是了!她想取回耳墜子,只要取回耳墜子,從此她和這個男人再無關聯。從此她會待在儲秀宮中,寸步不離,乖乖地做軒轅麒的妃子,乖乖地等著圓房、做他的女人,然後生幾個孩子;等任務了結後回到鳳宮,繼續和其他兄弟姐妹們一起快樂地生活過日子。
是了,就是這樣!
邊想著,楚幻衣已經來到假山前。
她轉過石板橋,正想鑽入山洞時,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猛地從後面摟住了她。
楚幻衣大驚失色,本能地想呼喊;可這人動作快得嚇人,早在楚幻衣張嘴約同時,已將她整個人扳過來,跟著兩片熱得會燙人的唇堵上她,重重地吸吮著。
楚幻衣既驚且怒,拼了命地捶打著,但她的掙扎如同雨落大海毫無用處,反倒讓那人狠了心,高舉過她的雙手,將她固定在地上動彈不得。
「好狠的心,好大的怒氣,這就是你見了情郎的第一個反應?枉費我在這兒等了你大半夜,吹了一晚上的風。」軒轅睿結實的身子沉沉壓住她,單手按住她雙手,另一手撫著她秀美絕倫的清麗臉龐;縱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可他知道,此刻的她定是怒容滿面。
「鬼才會認你作情郎!放開我,你快放開我!」楚幻衣掙扎著,不住扭動身子。
軒轅睿的眼驟然變亮,他深深看著楚幻衣,感受著彼此軀體交疊的熱度與觸感,「我若不是你的情郎,你怎會送耳墜子給我,又怎麼深夜來赴我的約呢?」
「你胡說!我何時送耳墜子給你?是你從我身上搶走的!還我,把耳墜子還我,還我!」
「還你可以,但是你要怎麼謝我?」
「怎麼……謝你?」
「對,據我所知,這耳墜子是皇太后當年受選入宮時,太上皇送給她的定情物。如果讓皇太后知道這定情物竟讓你給了其他男人,你想她會如何?」他邪邪說道,指尖已然解開阻隔他的衣衫,直接探觸那滑膩柔軟的肌膚。
這毫不避嫌的愛撫、毫無掩飾的威脅恐嚇,氣得楚幻衣七竅生煙,全身不住顫抖,「你……我……」
他愛憐地撫著她微嗔薄怒的嬌顏,「別生氣,你不知道你生氣起來,會更讓人想把你據為己有嗎?」
楚幻衣登時紅了臉,「你……你下流,你無恥,你……你不是人,你連自己的嫂子都敢調戲,你簡直是……簡直是……」
「簡直是什麼?」
「簡直……」
「膽大包天,是嗎?」軒轅睿一扯嘴,「我一向如此,對於我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我都會想盡辦法得到。而現在我要你,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來歷,我都要定你了!因為你天生注定就是我軒轅睿的女人!」
說罷,他低下頭重新堵住她的嘴,吸吮她的甜美,啃食她的唇瓣,再用舌尖與她糾繞纏綿。
楚幻衣根本毫無招架能力,一來她的手被他扣住,她的腳被他纏住,而她的身子又教他壓住,教她如何反抗、如何動彈?二來她從沒讓人這樣子吻過,所以不曉得該怎麼做才能讓他不再這一樣子欺負自己,佔自己便宜。
雖然軒轅麒曾吻過她,可她摸得清軒轅麒在想什麼,往往他剛有動作,她就避開了。可眼前這男子不一樣,她發覺自己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更猜不透他的心思和行動;這教她驚慌不已,更急著想離開他了。
她無力地掙扎著,試圖從他的熱吻中找出一絲空隙,「不要,下要……」
楚幻衣忍不住叫嚷出聲:「不要,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軒轅睿撐起身子,由上往下俯視她,「不要?在你到這兒之前,你就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而你現在居然跟我說不要?」
楚幻衣羞得渾身顫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是來要回耳墜子的,你放了我,把耳墜子還我,好不好?」
「不好!我說過我要你,除非我能得到你,否則我不會把耳墜子還你的。」
楚幻衣拚命搖頭,盈眶淚水緩緩滴落耳際,「你放了我吧!我是太子的妻子,是你嫂子,你忘了嗎?」
他悍然搖頭,「我說過我要你,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也不管你從什麼地方來、背負著什麼樣的宿命,這輩子我都要定你了!」
「可是我早嫁給你大哥為妻,你又何苦……」
軒轅睿打斷她的話:「你還是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