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溫柔待她、而強逼自己按捺下衝動的決定幾乎要叫他發狂。
為了他甜言蜜語乍現喜悅,隨即她立刻回神。「啊……你沒試過,怎知別的女人……治不了你毛病?當初我對你下的,真的只是疏筋散……呀?」
赫!她竟沒注意到他厚實手掌早不知在何時已偷偷滑進她衣襟裡、挑開她貼身兜衣開始擰扭兜旋她傲人豐盈;而她明明該阻止他對她不規矩,可卻詭譎的發現,她……身子陣陣戰慄抽搐,只因他蠻橫捻挑揉撫她嫩弱峰頂所帶來的快意,越來越強烈……她不想承認,她好喜歡、好喜歡他的碰觸……
「蕗兒,隨便你愛下藥什麼都好……我不介意;只要你肯給我補償……」也陷在情慾中的冷燮皇對她亂七八糟不著重點的辯解勾起邪肆一笑,繼而一點一點在她頸間啄下妖嬈緋紅花痕,最後游移到她胸口盤旋不去。
「可我真沒對你下怪藥,是你自己不爭氣,不該、不該要我負責……」完蛋了,他如果再不住手、呃……或者他再不住口的話,她鐵定會癱倒……她早巳雙腿虛軟,完全站不直;所幸他始終緊緊壓著牆面將她鎖在他懷裡,否則她大概只會倒在地上成了……趴趴蕗。
「沒下藥?那就是下咒噦?總之,本王自見你一面後、對所有女人皆提不起興致,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努力讓自己急喘的氣息平緩,冷燮皇俊美面容蒙上哀愁,竟叫迷茫中的奚斯蕗有點不捨、有點同情……真心的感覺是她想見他笑,只因他的笑容好迷人,所以不該讓任何事使他煩心的……
「蕗兒……幾百年來的皇統若斷絕,你我都成了南開千古罪人。」
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逼得奚斯蕗騎虎難下。拼著最後的理智,小臉有些哭喪著,好不容易才將他推開,兩人無言凝眸對視好一會兒,進行最後談判。怎麼辦?她似乎完全沒法子躲過即將發生的命運。可是,感覺好隨便……
「可人家明明也不過踢你幾次,怎麼會……應該不關人家的事……實話告訴你,我、我對這種事一點也不拿手……萬一你不滿意……人家可是沒別的法子救你了……」
「我知道你不拿手。」她的純真、他方纔已探索的一清二楚。就是不拿手才好啊,呵!他會非常樂意教導她的。
不再霸道狂妄,為所欲為,冷燮皇停下所有叫她心慌意亂的舉動,語氣聽來無比真誠,柔聲誘哄著她。「放心,即便不成,你既已願意負責,我也絕不為難你;倘若失敗,我二話不說放你走。記得你說過想要取延靈秘藥,有我出面,延靈不會不賣帳,你要多少藥,我幫你拿到。你想救誰都行。」
聽來很不錯的條件,就算不成功,藥既已到手,她來南開也不吃虧吧!
「真的?」奚斯蕗一時之間,無法判斷這消息到底是好是壞……她,究竟該不該希望挫敗多次的冷燮皇能就此一舉成功?唔,她也迷糊了……
「你終究是不肯嗎?」顯見她的猶豫,冷燮皇猛然放開她,退後幾步,偉岸的身軀彷彿受到打擊搖晃了幾下。仰天長喟,他自嘲苦笑起來。
「也許這一輩子,本王永遠不能恢復……就為了那看來像是沒啥力氣的輕輕一腳加上你所調製僅有半個時辰效用的疏筋散,竟然讓本王的男子氣概,就這麼毀在你手上!你說得對,不是你的錯,這是本王的命啊!你若真能如此沒有良心的棄本王而去,不肯負責,罷了,本王不怪你。」
他似乎放棄了強逼她的企圖,按理奚斯蕗應該能開心的往外直奔,可她怎麼會心頭糾結,開始反省:真的是她的錯嗎?如真是她的錯,而她這麼離去不就成了不負責又沒良心的惡人?「南開千古罪人」六字在她腦中回轉不停……
冷燮皇急遽轉變的態度,叫奚斯蕗的罪惡感陡然升高,填滿她腦海。
「我說……你真的不考慮貼告示找人幫忙嗎?」整理自己散亂的衣裳,奚斯蕗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事,我要怎麼大肆宣揚?讓天下人嘲笑本王就為了一個臨時起意的小小惡作劇,受到你如此嚴厲不人道的懲罰嗎?」就見冷燮皇踏著無比沉重步伐的往龍床走去,半側身坐落在床沿,雙肩不住打顫。「即使在新月祭上出了大醜,又被你補了一次重創,也是本王的命,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他不會是在哭吧?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而堂堂冷燮皇哭了?
「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你讓我先回去,我哥哥是西驪第一名醫,我保證會請他來醫治你……」怎麼辦?看到他如此絕望,她……好心疼?
「不用了……就算你現在改變主意,這麼沉重的傷勢,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治好?不只是身上的傷,還有心頭的屈辱創傷啊!」他彷彿正壓抑著苦痛抱頭抽搐著的背影,叫奚斯蕗更為自責。「看樣子肯定是治不好了,這一輩子是治不好了,沒你幫忙再也治不好……也或許即使有你也不能治好啊!」
「不會的!」再也無法克制自己對他的同情以及那份急速湧出的莫名愛憐,奚斯蕗顧不得禮節就向他奔去,張開纖纖玉臂自他身後緊緊環抱著他,再也不害怕碰觸他,一心只希望他能振作,別這麼快放棄!「我、我大哥醫術高超,我會求他務必治好你!我會盡我一切所能幫你——」求大哥出面!
「喔,真的不用讓他來,我沒那癖好。你來會比較有用。」沒等她說完就把她的話截斷,冷燮皇閃電轉身一壓下,輕而易舉就將奚斯蕗推倒在床上。
「你——」唉?他、他、他不是在哭,他分明在笑,笑得好猖狂!這次她不是不抗議,而是她正準備咆哮大罵的粉唇早已被他熱吻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