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失蹤十八年的爺爺,她才會進入齊玄莊探聽消息,可是該死的歡讓破壞了一切,他才是導致他們這群人四分五散,使她落得進退不得困境的罪魁禍首。
「下三流?還沒有人敢這麼說我們,你是向誰借了膽?」他最痛恨有人說齊玄莊的壞話,這筆帳他記下了,去他的好男不跟女計較,有仇不報非君子。
「我說的怎麼樣?哼,下三流的地方就是混個幾十年也還是個下三流的地方,永遠上不了檯面。」
歡讓冷笑,要比毒話他可不會輸她,那可是他的專長。
「會說出這種話,真不知道你的教養到哪裡去了。身為武林第一世家的長孫女,不會武功已經笑掉外人的大牙了,現在還敢大言不慚說齊玄莊是下三流的地方,那你算什麼?天鵝裡面的醜小鴨!」
「我不會武功又怎麼樣?」他會武功就了不起啊!
「不會武功不怎麼樣,只是沒有用而已。」
國帆妃紅了眼眶,氣得大吼:「沒有用也不需要你管,我們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開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干。」
「我還樂得輕鬆自在。」
兩人僵在那裡,誰也不肯讓步。
國帆妃憤而轉身走人。想她是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不需要忍受她討厭的人。
他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白手起家,沒有身份背景的窮小子,開口閉口就是責罵她,她要是回家哭訴,保證叔叔、阿姨等一大群親戚,每人一腳就踏平齊玄莊,讓他欲哭無淚,就算哭死也不會有人替他惋惜。
可惡!要不是想到這麼做會引起一大堆麻煩,她真想給歡讓一次悔不當初的教訓,讓他從此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來。
國帆妃越想越氣,為了弄清楚鴛白和爺爺之間的關係,她費盡心機接近歡讓他們全白費力氣,那她何苦厚著臉皮死巴著他不放,她才不需要他的保護,她一個人也能走回家。
看她越走越遠,歡讓也想學她那般瀟灑,說走就走,可是只要一想到武林第一世家,他就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意跟在她身後。
要是國帆妃出了一點差錯,齊玄莊未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歡讓在心中哀歎自己苦命,他幹嘛跑第一個來救她?落得他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不知道他那兩個兄弟現在怎麼樣了?
青棠被人擄走,不知道生命有沒有危險?鴛白和木印應付那群殺手不知道有沒有危
他十五歲出江湖,遇上那兩個來討債的兄弟,青棠是個書獃子,不懂人情世故;鴛白則是瞻子大如天,不時惹出一堆麻煩;而他就成了他們的老媽子,整天盯著他們,以防他們會捅出大樓子,危及他們的小命。
好不容易這十幾年下來,他們三人胼手眠足地創建了齊玄莊,他們卻還閒不下來,青棠捧著藥書四處找藥草,還為了國帆妃惹上大麻煩,兩腳踩入一團爛泥裡,逼得他和鴛白不得不插手解決他的問題,但人算不如天算,一時的失手,害得鴛白被擒好幾個月,救出來後,才知道他們誤了鴛白的婚期,而那個等了他十年的女子已經不知去向,鴛白從比一噘不振。
而青棠遇上國帆妃則是深陷情海,愛上一看即知對他沒有心的國帆妃。還死不承認國帆妃對他沒意思,吃醋吃到自家兄弟身上,差點鬧到閱牆的地步。
他為了這些事白了好幾根頭髮,也才會說國帆妃是禍頭子。
現在,他又要捺著性子應付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齊玄莊惹到她真是惹來一身腥,一點好處都沾不到。
早知道事隋會變成這樣,他就無眼青棠、鴛白一刀兩斷,他也落得清聞,可以作壁上觀看好戲,這隻母老虎也輪不到他來處理。
女人啊,還真的是一等一的禍水。
歡讓跟在國帆妃後面,看著她往人煙稀少的山上走去,本想好心指引她往村鎮的方向,但一想到她之前連番抱怨的話,他就收起好心,默不作聲地任她深入森林沼地。
就讓這個大小姐吃點苦頭,以後別隨便得罪人,否則出了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看她一個人要怎麼辦。
只要將她完整無缺的送回家,他就算盡了該盡的責任,但他可沒保證一路上她不會受驚,不會吃苦啊。
呵呵,歡讓笑得陰險無比。
等這件事結束後,青棠也不會拿國帆妃這件事跟他擺臭臉,他也不需要再去討那個趾高氣揚的大小姐歡心。
想來可笑,從小他就受夠了富家子弟趾高氣揚的模樣,乎生也最討厭跟世家弟子有所牽扯,對他們那種人能避就避、能閃就閃,誰知到頭來還是逃不開,越不想碰,老天爺就越同人過不去。
他避不了這個女人進入齊玄莊,也對此刻進退不得的處境喟歎起來。等送這女人回家後,他一定要到鴛白的客棧吃一碗豬腳麵線,去去楣氣。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問題,等找到村鎮,得想個辦法聯絡鴛白,以防有什麼突發事故發生,來不及應變,如果耽誤比武招親的日期,那他這些日子來保護國帆妃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說什麼都不能發生這種事,青棠還等著上擂台比武,要是壞了他的好事,他們兄弟八成也不用做了。
國帆妃吃力的走在泥濘地上,「怎麼還沒有走出這地方,我到底是走到哪裡了?」
她不由得懷疑自己走錯路,可是她已經不記得方向了,她忍不住怨怪起罪魁禍首,責罵的話連珠炮般出口。
「歡讓那個混蛋傢伙,就不要讓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一定要他後悔得罪我。他以為會武功就了不起嗎?我堂堂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不需要依靠他的幫助也能自己回家。」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但越往前走,她越搞不清楚方向,一直到完全找不到路後,她才驚覺自己迷路了。
她深吸一口氣,乎息想尖叫的街動。她不准自己回去向那個愛譏笑她的男人求助,給他當笑話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