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就是不需要問。如果你對我是真心的,就應該包容我的一切,包括我的任性、我的謊言、我的出軌,明知道自己吃大虧了,還是笑著說沒關係。我們的緣分能夠持續到這個階段,我就把一切告訴你。」
「妳把妳的男人定位成聖人。」而他並不是聖人,他只是個會怨、會愛、會癡,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
「我要你當聖人,你就得當聖人,就這樣!」她霸道的尖叫。
威鳳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一開始就知道她很任性了,不是嗎?
「你在生氣?」一會兒後,香緹問。
「不是生氣,而是對當聖人沒把握。」
「哦。那麼……還是我的男人?」她的口氣有點心虛。
「當然,我已經學會如何包容妳的任性。」為了愛她,他的學習速度可以很快。
「很好,什麼時候帶我去騎馬?」她馬上像個沒事人似的問。
「週末吧!我還得值班。」
「那啾一下。」香緹又調皮了。
「妳以為我不敢是嗎?」威鳳臉紅了。香緹就愛作弄他,尤其是在旁邊有人的時候。不過就算在沒人的時候威鳳還是不怎麼放得開就是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外表風流,內心樸實的男人。
「怎樣?你敢了嗎?敢了嗎?」她態意挑釁。
「我已經做了。」他剛才輕輕嘟了嘟嘴唇。
「我沒聽到,再一次。」
「那是妳的損失,先寄放在我這兒,等碰面再領雙份的吧!」
他還是個有點ㄍㄧ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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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似乎有點遙遠,訂約那天才禮拜一而已,而隔天威鳳就接到一通來自家裡的電話,是她老媽打來的。
「威鳳啊!你這個禮拜會回來吧,人家已經在這兒等你了。」
「人家?」什麼人家?老媽應該不會用這種指稱詞吧!
「就是馮小姐啊!她說她已經辭了工作,準備和你結婚了。怎麼?你又後悔嘍?」
「馮小姐?」是馮碧珠嗎?「她是不是長得瘦瘦小小的,皮膚有點黑。」他追問。
「是啊。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哦?要結婚怎麼不告訴爸媽咧!我們好去跟人家提親,害人家親自跑來了,多失禮!」
「不,媽,妳別聽她的,我已經跟她分手了,可是她好像瘋了一樣,認為我一定會回到她身邊。」
「分了?那她為什麼辭了工作準備嫁給你?」
「她心情不穩,工作出了差錯,被除名的,不是為我辭職。」
「啊?那怎麼辦?我已經讓她住進客房了。」曾母傻呼呼的說。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人家都住進來了,哪好意思叫她立刻滾出去咧?
「什麼?!媽,妳怎麼不先問過我咧?天啊!」威鳳煩躁的抓抓頭髮。可惡!才剛放寒假就給他來這出。
現在他只好請人代班,親自回家一趟去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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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鳳出生於屏東的一個鄉下小村子,直到小三,全家舉家北遷做買賣,才在五股定居落腳。而所謂的買賣,不過是小小的五金行,不是什麼大生意,所以他們家只算小康。
曾家房子說大不大,是棟樣式簡單的三層樓洋房,樓下賣五金,樓上當住家,六十坪左右,整個裡大概都是這種房子,沒什麼特色。
威鳳的上面尚有四位姊姊,除了二姊外,其它全都嫁了。而二姊已經快四十了,還沒打算嫁的樣子,安安份份的當她的公務員,甚至搬出去住。
所以現在家裡除了假日時姊姊會帶小孩回娘家外,平常非常地冷清,難怪母親這麼哈人口了。因為他曾說過如果結了婚就會搬回家住的,最低限度,他也會把小孩送回家跟祖父母生活幾年。兩老年事已高,每個月都領老人年金的,這時候最渴望的就是含飴弄孫了。
剛進家門,只見馮碧珠繫著圍裙在廚房忙進忙出,完全賢妻良母樣,而他母親好像很滿足的樣子,可能覺得沒魚蝦也好吧,順便過過當婆婆的乾癮嘍。
「馮老師。」威鳳把馮碧珠拉到外面,冷聲道:「我實在不想讓妳更難堪了,請妳離開我家。」
自從和馮碧珠分手後,他不管在學校或私底下都稱她為馮老師,保持疏遠的感覺。不過現在馮碧珠已經不是老師了,聽起來有點諷刺。
「威鳳,你回……」
馮碧珠滿臉討好的笑容,卻讓他看了更刺眼,忍不住打斷她--
「馮老師,我再說一次!我不可能跟妳復合,更不可能娶妳,妳擅自跑到我家來冒充我的未婚妻,簡直跟瘋子沒兩樣!」竟然叫他威鳳!現在只有家人才這麼叫他,所以聽了更讓人生氣。
「我和媽媽煮了你最愛……」
她好像完全沒聽懂他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說著,威鳳只好再次打斷她--
「閉嘴!我說我不會娶妳,妳聽見沒有?我已經有別的女人了,別再來找我!」還叫他母親媽媽,她以為她是誰呀!就算她身為公主,有皇帝下的詔書,他也要抗旨到底。這女人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嘛!
「你有別的女人?!」聽到別的女人,馮碧珠終於露出猙獰的面孔,好像四川變臉的把戲一樣,瞬間戴上魔鬼的面具,「你竟敢背著我在外面偷吃!你對得起我嗎?」她用力推他一下,「你給我解釋清楚!」又一下,這下力道大到威鳳倒退半步。
「有女人就是有女人,我沒必要跟妳解釋。去整理妳的行李,馬上走!」他根本不想跟她說話。
自從分手以後,馮碧珠完全不可理喻,在學校仍以他的女朋友自居,而基於他覺得對她有所虧欠,他也沒有公開說明,所以沒人知道他們已經ㄘㄟˋ了。
這還只是部份原因,最過分的是她一天敲他好幾次房門,有一次甚至複製他的鑰匙,偷偷跑進他的房裡等他,逼得他只好換掉鎖頭,還時時刻刻得提防她偷他鑰匙,又提心吊膽的怕她發現香緹時常出現在他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