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繼轅戲諺的眼神與任昊鷹饒富興味的眼神交會!相視一笑。
任孫悟空再怎麼聰明、頑劣,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 *** ***
「放開我,你要帶我到哪裡去?」
年心玥惱怒的瞪著狄飛暘,無法相信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蠻橫不講理的男人。她都已經說不用他送了,他竟還罔顧她的意思,強行拉她離開會場,來到這一處隱密的地方。
他到底想幹什麼?
茂盛的花草遮住他們兩人的身影。別墅裡頭仍是燈火通明,音樂聲不斷;他們兩人的離去,一點也沒有打斷宴會的進行。
「送你回家。」
騙誰啊?
帶她到這麼隱密的地方!哪裡是要送她回家,他這只色魔心裡分明是在打什麼歪主意。
若是他以為她會像剛才那樣任他奪取她的吻,那他就錯得離譜了!
「你是今晚的主角,不去選你的老婆,把我帶來這裡做什麼?」
令她訝異的是,狄飛暘明明是今晚的主角,照道理講,主角走了,應該沒戲唱了才對,但是他們兩人的離開,卻只造成一時的喧嘩而已。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柔和的音樂聲已然在他們身後響起,代表這場宴會並沒有因為主角的消失而散宴。
她不禁懷疑,這樣的局面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我已經選了。」他邪肆的笑著,簡單扼要地道。
「我又沒答應。」他是土番不成,怎麼說也說不清。
「我說了算!」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你根本不認識我,而我也不認識你,你可別跟我說你對我一見鍾情,我會相信這種鬼玩意才怪。你快放了我,否則我要喊救命了!」她幾乎用盡所有的力量,手腕卻始終掙脫不了他的鉗制。
狄飛暘氣定神閒的睨著她。她的威脅,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年心玥挫敗的看他。「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只想回家。」
這男人根本不把她的威脅看在眼裡,一副悠哉的表情,好似她是他的玩物般,無論再怎麼逃避,也躲不開他倨傲的追捕。
「別急,我會送你回去的,但不是現在。」他抬起她的柔夷,獻上紳士的一吻。
拜託,別又來了,難道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知道如何尊重一個女人,只會為所欲為的做他認定的事嗎?
年心玥冷不防的抽回手,奇跡似的,他竟然沒有阻止。
「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牽扯!」
她困難的扯動嘴角一笑,那笑卻比苦瓜還苦。
被一個頗為陌生的陌生人纏上,教她如何高興得起來?
「來不及了,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他極富個性的眉毛微挑。
「我不要這樣的榮幸行不行?」
狄飛暘那張猶如刀鐫般的出眾臉龐,露出一抹令女人為之神醉的笑容,「告訴我,你怎麼會以這一身裝扮出現在這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也是我爺爺受邀的對象之一。」
「我不喜歡拘束的感覺。」
在他狂狷霸道的逼問下,她只好乖乖的認命,說出他想知道的答案,或許他會因此提早放她走也不一定。
「所以你就以這身打扮穿逡在賓客之間!」一個如此獨特的女人,他不想太早放她走。
尤其是看她一臉羞憤、赧紅的模樣,他發現自己竟然樂此不疲的沉醉其中,那粉嫩的雙頰,嬌嫩得令人想嘗上一口。
「狄爺爺上禮拜找上我,要我跟你相親,但是我婉拒了。」
別的女人求之不得的機會,她竟然大氣都不喘一聲的回拒,還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敢情,與他相親是一件可怕的事?
「為什麼?」他輕佻一眉。
年心玥冷笑一聲,「你狄大少爺的名聲如雷貫耳,身旁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巴不得當上狄家少奶奶的女人多得是,不差我一個嘛!」
她這番明褒暗眨的話,著實高招。
他欣賞的笑道:「那些女人太過做作,不夠資格冠上狄氏大少奶奶的頭銜。」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怎麼會與你無關呢?我這番話就是在說給你聽,表明你夠資格當我的老婆!」他調侃的笑臉對上她憤慨的怒顏。
他就是愛這種逗她的感覺!
「我記得狄爺爺提過,你喜歡賢妻良母型的女人,我這麼活潑又愛玩,恐怕不對你的味。」
能撇清關係,她盡量撇清,一副避他如毒蛇的模樣。
「對不對味是我的事!」
「那答不答應也是我的事!」她不耐煩地道:「反正,今晚就當它是一場夢魘,明天一覺醒來,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咱們路歸路、橋歸橋!」
「你就這麼想避開我?」
「對。」她想也沒想的點頭。
狄飛暘狂笑一聲。
她絕非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她那堅決、清澈的眼神是如此的肯定他的存在毫無意義。
這女人相當有趣,但已經不是「興趣」兩字就能解釋得了的感覺。
「你笑什麼?」
她皺眉盯著那狂笑的俊容,無法理解他突如其來的笑意。
「你很有趣!」斂起笑容,他的黑眸中閃爍著莫名的興奮。
聞言,年心玥的心漏跳了一拍,這男人分明是神經病!她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絕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說她很有趣?
看來!不閃人不行了!
狄飛暘眉一挑,「你是頭一個敢在我面前罵我的女人!」
「怕你不成?」她直覺的反駁。
他邪魅一笑,「很好,我想有了你,我的生活一定會很熱鬧。」
「你這人是聽不懂國語是不是?我跟你不想再有任何的牽扯,所以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而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她甩頭就想離開。
再繼續與他交談下去,她一定會崩潰!
根本是雞同鴨講嘛!
「你要去哪裡,那邊不是回家的方向。」
她率直、不扭捏的個性,令他欣賞不已,但她雖一直喊著要回家,走的卻是反方向。
「我總得換下這一身服裝,否則我會連家都回不了的!」父親雖然寵她,但也不至於縱容她如此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