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處理?」
「不理不睬,她要鬧就讓她繼續鬧下去。」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冷眼旁觀。邵燕玲那個女人為了攀上他,竟使出這樣的手段,實在太不聰明了。
「這不像你的作風。」現在有人踩到昊鷹的頭上,據他的瞭解,昊鷹不是悶聲不吭的人,他一定早已擬好方法,才會如此泰然。
「的確。」不愧是他的好朋友,知道他在想什麼。
談繼轅露出奸笑,眉毛挑高,「不介意的話,說來聽聽吧!」
「說這個沒用,以後你自然會知道。」
「故弄玄虛!」小氣鬼!
「說我故弄玄虛也好,現在是放鬆心情的時候,我不想因為邵燕玲的事而壞了我的心情,我們再戰個幾局吧!」他起身.
落日餘暉斜照,紅霞滿天。
「也好。」
兩人再度展開網球戰。
這次任昊鷹不再保留實力,幾局下來,談繼轅灰頭土臉,輸得一敗塗地。
往另一個運動項目而去,他叨叨絮絮的說著下次一定要雪恥,任昊鷹則是不以為然的聳肩,隨時候教他下次和下下次的雪恥。
別的他不敢誇下海口,但網球這一項,繼轅就算再挑戰他幾千幾萬局,也嬴不了他這個網球戰神。
*** *** ***
燈火通明,任昊鷹在玄關處脫掉皮鞋。
他朝著通往二樓的階梯走去,走到他的房門,他打開寢室的門,電燈啪的一聲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雙人床。
他視線鎖定衣櫥,正當他靠近時,兩道躲藏在門後的人影,交換了一個眼神—握著刀子迅速的朝任昊鷹背後攻擊。
眼看任昊鷹就要陷入險境,但他立即察覺,他們的呼喝聲更是讓他敏捷的挪移身子,閃過致命的刀。
他迅捷如豹的面對攻擊他的男人。
是用絲襪遮住面孔的兩個男人。
「你們是誰?」他炯炯有神的雙眼瞪視他們,一點也不畏懼。
「地獄自然有人告訴你!」
那兩人右手一動,刀子立即往任昊鷹的臉部及腹部刺去。
任昊鷹身子往後挪,使出一記強而有力的迴旋踢,其中一人的刀子被他踢掉。
另一人見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他衝去,腦子裡惟一的念頭就是——任昊鷹得死。
任昊鷹一個閃身,卻因顧及另外一個男人而避之不及,銳利的刀子劃破他胸前的衣服,也劃破他的皮膚。
看到衣服破了,胸膛流出鮮血,任昊鷹眼中燃起熊熊烈火,猶如燎原大火,灼燙而駭人。不知死活的兩個傢伙,他要他們為這一刀付出慘痛的代價。
電光石火間,任昊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攻,空手道及跆拳道高手的他,一發揮全部的實力,敵人只有喊痛的份。
才幾秒的時間,經不起打的兩人已倒臥在地上喊爹叫娘。
不中用的東西!「說,你們是誰?」他抓著其中一人骨折的手威嚇道,若是這人不答話,他會讓他傷得更重。
「我們只是拿錢辦事,有人……要我們殺你。」
任昊鷹一聽,雙眼瞇起,「誰?」
「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憤怒地道。
「是真的,我們只是替人辦事,誰要你的命,我們根本不知道!」那人求饒,他全身上下都是傷。
這任昊鷹未免也太厲害了,才幾秒的時間,竟然空手擒住他們兩人,把他們兩個打得鼻青臉腫,這下非掛急診不可了。
「你……」任昊鷹才要開口,但一抬頭卻看見談繼轅張大眼看著他。
「這是怎麼回事?」談繼轅雙眼瞪大如珠,張大的嘴足以吞下一顆雞蛋——
跟昊鷹從俱樂部出來後,他在車內等昊鷹去換衣服,兩人要一同去找飛陽,但是已經過了十幾分鐘,仍不見昊鷹出來,他覺得有異,於是進屋內來找他。
但是一進門就讓他看到這一幕驚悚的畫面。
兩個陌生人倒在地上,兩把刀子落在一旁,昊鷹的胸口流出鮮血。
難不成……
「就是這麼回事,他們想殺我!」他冷靜以對,雙眼仍注意著地上兩人的一舉一動。
「殺你!」他嘴巴張得更大了。
「有人付錢要他們殺我。」
「誰?」
「不知道,我正在問。」
「要不要打電話報警?」
任昊鷹點頭。
這兩個居心不良的傢伙,應該繩之以法。
他漠視他們兩個的哀求。
談繼轅立即拿起行動電話報警。
「是哪個傢伙傷害你的?」他雙眼緊盯著任昊鷹胸口的那道刀痕,鮮血染紅白色襯衫,挺嚇人的。
任昊鷹指著腳下的傢伙,只見他痛苦的往後退。
「真有他的,竟然傷得了你。」
昊鷹的身手了得,能近他身的人,不是厲害的傢伙,就是昊鷹太輕敵,這兩種他想應該是後者。
因為如果傷他的傢伙很厲害的話,也不用懼怕地倒在地上。
「若想跟他們一樣,我不介意免費服務。」他懶懶的回應。
「這麼大的禮,卑劣的我承受不起,還是留給別人吧!」他嘻皮笑臉的說。
笑話,他又不是沙包,讓人訓練拳頭。
「他們兩個真的不知情嗎?」談繼轅露出頑劣的笑,右腳壞壞的壓在傷害昊鷹的人手背上,痛得他叫苦連天。
「痛……」
「我當然知道痛,我再問你一次,是誰派你們來的?」他拿開兩人頭上的絲襪。
「不知道。」他惟一的知覺只剩下痛。
「真的?」
談繼轅與任昊鷹互視一眼,瞭然於心。
「我不敢騙你們,我只是拿錢辦事,其餘的我不知道……」語落,他手背上的壓力更重,他痛得面孔扭曲。
談繼轅這才挪開腳,放他手背自由。
「這事就交給警察去辦,我相信警察一定會好好的審問他們,諒他們再狡猾,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交談中,兩人聽到警笛聲由遠而近。
地上的兩個人則痛苦的呻吟著。
遇到任昊鷹這個瘟神,他們沒死也只剩半條命。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