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以狄飛陽響徹雲霄的聲名,她豈有不認識的道理,但問她話的男人,她就不認識。關雨夢帶著疑問的視線落在狄飛陽身上。
「狄先生,這位是?」她看了一眼談繼轅。
「談繼轅,談氏集團的總裁,也是你上司的好友。」
「啊!」關雨夢叫了一聲,「怎麼可能,媒體不是說……」他長得很難看,面目猙獰?
「謠言啦,我長得這麼好看,是那些中傷我的人嫉妒我,才會把我傳得這麼難聽,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談繼轅揚起唇角,簡單的幾句交談中,他就知道關雨夢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人,不做作、自然純樸。這樣的女人會被昊鷹錄取為秘書也真是奇怪。
昊鷹的冷酷無情可是出了名的,這種怕生的小秘書,只要一個兇惡臉色,難保不會嚇得屁滾尿流,而她竟然還能生存到現在,真是佩服。
「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關雨夢。」
「做多久了?」
「二個月。」
「哦,真不簡單啊,跟那只色狼一起工作,你千萬要小心點,他對女人可從不會『手下留情』的。」談繼轅一臉壞笑,根本是故意譭謗任昊鷹。
狄飛陽在一旁也忍俊不住。
也只有談繼轅這不知死活的傢伙,敢在別人的面前譭謗昊鷹的名聲,他眼睛瞄向昊鷹的辦公室,門縫漸漸敞大,映入他眼簾的人影,今他的笑倏地僵住。
見繼轅口沫橫飛的說著昊鷹的壞話,狄飛陽佇立在一旁冷眼旁觀,他不打算告訴繼轅他即將大難臨頭。
「昊鷹對女人可說是來者不拒,他啊?濫情慣了,啊!誰打我?」談繼轅正說得高興的時候,突來的飛拳擊在他頭上,令他抱頭慘叫一聲。
「你在做什麼?」任昊鷹撇撇嘴,眼神凌厲的瞪著他。
剛才他說的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這臭傢伙,竟敢在雨夢的面前譭謗他,敢情他是嫌活得太久了!
「你幹嘛打我?」談繼轅抿嘴,故作生氣樣。
那一拳把他打得痛死了。
「你危言聳聽,打你還算便宜你。」要是雨夢誤會他,他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他趕緊看了看她。
幸好她是一張笑盈盈的臉龐,那代表她沒有在生氣。
「什麼危言聳聽,我說的全是事實,你本來就是一個濫情的男人。」談繼轅不甘受打,惱羞成怒地道。遲鈍的傢伙!
狄飛陽雙手環胸,無奈的搖頭,對於他的粗神經只能輕歎。
「以後不准你在關秘書的面前胡言亂語。」要是繼轅把他以往的戰績給說出來,難保雨夢不會吃醋,所以他疾言厲色的警告繼轅。
「神經病,你凶什麼勁?你的濫情是大家都知道的,我不說關秘書也知道,對不對,關秘書?」說完,他不忘把關雨夢拉入他與任昊鷹之間的口舌戰爭中。
「是啊,他的、輝煌戰績。我也略知一、二。」不期然的,關雨夢附和了談繼轅的話。
「你、你在說什麼啊?那是以前,現在我已經改頭換面了。」這女人難道就不會幫他嗎?竟然臨陣倒戈。
「饒了我吧!你會改掉那濫情的個性,除非天下紅雨。」談繼轅譏笑的撇了撇唇,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
「繼轅,你……」
「我說的都是事實,不必惱羞成怒。」真爽,頭一次看昊鷹被他激得說不出話來。
但談繼轅哪裡知道昊鷹是顧忌雨夢在的關係,否則他早就一腳踹下去了。
「好了,停止你們的唇槍舌劍,我們有正經事要辦,不能再鬧下去了。」狄飛陽實在看不下去,阻止兩人像小孩子般的吵架。
「對哦,我跟飛陽來找你是為了上次的事……」談繼轅一聽,馬上斂起得意洋洋的笑容,但立刻就被臉色異常的任昊鷹給打斷。
「我們進去裡面再說。」他瞄一眼耳朵豎起的關雨夢,他們要談的事,不宜讓單純的雨夢聽到,任昊鷹帶頭走進辦公室後落鎖。
三人開始秘密交談。
*** *** ***
陽光溫暖的斜照進辦公室內。
狄飛陽坐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怪怪,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以往進來這間辦公室,總是感覺它沒有一絲人氣,就像它的使用者般,但今天它給我的感覺相當溫暖,怎麼會這樣呢?」他若有所指地道。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任昊鷹白了他一眼,忿然的盯著狄飛陽,臉上的表情已經洩漏內心的秘密。。
「我想等正事談完之後,再來談談你跟關秘書之間的事。」狄飛陽的唇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相當的刺眼,也相當的惹人厭。
今天總算逮著了一個大機會,以往談到女人時,昊鷹總是一副不以為然樣,而單單一個關雨夢就讓昊鷹變了臉色,可見得其中的不尋常。
剛才他可是非常仔細的注意著昊鷹的反應,以往的昊鷹,才不在乎別人如何的譭謗他,如何的說他殘酷無情,但是剛剛……真是欲蓋彌彰啊!
親眼所見,他才相信這小子終於淪為愛情俘虜了。這小子也有這一天啊!
任昊鷹悶悶的瞪了狄飛陽一眼,這傢伙自從結婚之後,開始懂得察言觀色了,他剛才的表現一定洩漏了許多心裡的秘密。
看來,被這傢伙抓到把柄他是躲不過了。
「我聽警察說,你婉拒他們的保護!打算以自己為餌,誘敵人露出狐狸尾巴。」狄飛陽言歸正傳、表情嚴肅地道。
去一趟警局,他與繼轅才知道昊鷹竟然婉拒警察的保護,打算以自己為餌來揪出敵人,這樣的做法無疑是與死亡共舞。
上次的暗殺事件,顯然是有人要昊鷹的命,他不能放任昊鷹輕忽自己的性命。
「我不想失去這個好機會,我相信敵人一定會自投羅網。」
「你分明是想保護某人。」
「你們……」
「你不能坐以待斃,等任昊傑來取你的性命,他的作法已經說明他對你無兄弟之情,你又何必念情呢?」狄飛陽語重心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