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乘機一腳往歹徒的手上踢去,刀子瞬間落地,他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出一拳,擊往歹徒的腹部。
歹徒痛得倒臥在地,捧腹喊疼。
兩名歹徒傷勢慘重的倒在地上。
關雨夢一顆受驚嚇的心稍稍不復,而在看到來人的面孔時,她終於不支地昏了過去。
她全身虛軟無力的倒在那個男人身上。
昏倒前,意識尚清的她,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
任昊鷹——玉眉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是任氏集團的總裁。
關雨夢唇角勾起安心的笑,隨即意識模糊的昏了過去。
*** *** ***
滂沱大雨下得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烏雲籠罩天空,傾盆大雨為寂靜無聲的夜晚譜出一首氣勢雄偉的交響曲。
陰暗的天氣影響了窗前駐足的人影。
任昊鷹表情陰沉地注視外面的大雨,目光落在一望無際的天空,整片天空都感染到老天的心情,灰暗得教人心情不由得鬱悶起來。
任昊鷹嘴裡著一根煙,籠罩在一片裊裊白煙中,他的腳步移向床邊,銳利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床上沉睡的關雨夢。
她的臉色蒼白,若不是那平穩的呼吸聲傳入他耳裡,或許他早就把她當成死人,往太平間送去。
他擰起眉頭,不敢相信關雨夢的身子竟然如此柔弱。
若不是他的出現,關雨夢早就慘遭那兩位歹徒的蹂躪。
今晚他與蔡董在凱悅飯店有一個飯局,從七點吃到接近午夜,這段時間,一點建設性的話題也沒有,談論的話題不外乎美人。
他對女人雖來者不拒,卻也懂得自制。
在商言商,蔡董浪費他不少寶貴的時間,他一心掛念家中的妹妹,於是推掉蔡董要他到酒店共享樂的邀請。
開著車往回家的路駛去,在途中,他發現一個陌生女子的後面跟著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心一凜,出現不好的預感,卻在心中猶豫該不該幫忙。
打抱不平不是他的作風,若是惹了一身腥,反招致一堆麻煩,以他目前的處境,實在不好去趟那渾水。
正當他在心中衡量時,他忽然看見那女人的側臉。
他心裡閃過一抹訝異,原因是那個女人是他妹妹的朋友——關雨夢,他跟關雨夢有幾面之緣,但少有交談,對她的印象是她柔柔靜靜的。
關雨夢跟玉眉兩人的個性、性情截然不同,玉眉較活潑,而關雨夢則較文靜,她們還有一個死黨是動靜皆宜的葉舒雲。
他看見關雨夢轉進一條小巷子,那兩個男人露出陰沉的笑容,他馬上下了車—疾步跑到那條巷子,隨即便聽到關雨夢的求救。
千鈞一髮之際,他救了她。
那兩名歹徒,他已經通知警察捉走了。
但是倒在他懷中的關雨夢並沒因此醒來,反而沉沉的睡著,直到現在她依然一點也不受外面的雨聲影響。
隨著她越沉越穩的呼吸,她的臉終於恢復血色。
任昊鷹悶笑一聲,臉部冷然的線條漸漸放鬆。
他決定不吵醒她,讓她繼續夢周公,頎長的身影打開房間另一扇相通的門扉走了進去。
夜深了,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唇角勾起美麗的笑。
*** *** ***
晨曦射進房內,新的一天又開始。
關雨夢睜開惺忪的雙眼,刺眼的光線讓她微瞇起眼。
她揉揉雙眼,等能適應後,再度睜開雙眼,卻被陌生的環境給嚇得魂飛了一半。
這是哪裡?
她驚慌的環顧四周,白色的天花板上掛著精緻的吊扇,粉紫色的牆壁,顯示出主人羅曼蒂克的性情。
原木的衣櫥中擺滿男人的西裝服、休閒服、居家服,在旁邊有一個玻璃櫥櫃,六格的架子上放著十幾瓶高昂名貴的酒。
地上鋪著的是長毛紅色波斯地毯,男人的麝香味充斥整個房間,她立即明白這是男人的寢室。
她一驚,好似床上有跳蚤般,馬上跳下柔軟的床鋪。
慌張的看著前方未合起的門扉,關雨夢小心翼翼的朝門那邊走去。
「你在幹什麼?」
一道男人的聲音響起,嚇得關雨夢渾身顫抖,雙腳如生了根般無法移動。
得不到回應,任昊鷹擰起眉,快步的走向關雨夢,「我問你在做什麼?」他的語氣已經充滿不耐。
為了她,他徹夜難眠,直到剛才他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傳入他耳裡,他才知道她已經起床。
他出聲,卻見她沒回應,他不悅的瞪著她由驚慌轉為詫異的眼睛。
「是你,玉眉的哥哥!」昨夜的記憶猶如錄影帶倒帶般,關雨夢認出他,也想起昨夜的事。「謝謝你救了我。」她由衷的道謝。
昨晚若不是他,她早就慘遭……多虧了他!
這樣還差不多。
任昊鷹緩下不耐,「那兩名歹徒已經被警察捉走,我見你一直沒醒來,所以就把你帶回我家。」
他解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這裡是你家?」原來這是他的家。
「不然你以為呢?」他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關雨夢一愣,受到他的笑容影響,她的心似乎比平常更加快速的跳動著,雙頰酡紅。
她是怎麼了?關雨夢摸摸熱燙的雙頰,不敢相信她竟然對任昊鷹的笑容起了莫大的反應。
前幾次與他不期然的碰面都是匆匆的一瞥,他始終繃著一張臉,縱使在跟玉眉交談時臉上有淺淺的笑意,但笑意卻沒到達眼底。
但今天的他,除去冷酷緊繃的臉色之後,他的笑容竟是這般的好看,她簡直被他的笑容給迷住了。
關雨夢撫著左胸,因為她的心好似快要跳出胸腔,她忙不迭地扯出不自然的笑。「為了答謝你救了我,這是我工作的咖啡館的貴賓卡,享八折優待,若你不嫌棄的話,請你收下,算是我的回禮。」她認出床櫃上的皮包是自己的,於是從皮包中拿出一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