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戒備地看著她,「不知道!」他揮揮手,將慕敏推離山莊大門前。「快走吧、快走吧!」
「我……」像對待一隻煩人的蒼蠅,慕敏硬是被守衛驅離古蒼山莊的大門前。她落寞地回頭再看一眼。無奈地離去。
無精打采的漫步在街道上,慕敏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有住的地方,身上也沒有銀兩……她抬起頭,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了……怎麼辦呢?!
「好痛!」慕敏被突然間冒出來的人影撞倒,她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對不起!」撞人的書生一臉歉意地看著她,「這位姑娘,你不要緊吧?有沒有受傷?」
「不……我沒事。」慕敏拍掉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你在找什麼呀?需要我幫忙嗎?」
書生神色慌張地低頭四下尋找,「我娘病了,我得趕緊去幫她請大夫,可是剛才一個不小心把身上的銀兩全部弄丟了!所以我……」
「你娘的病很嚴重嗎?」慕敏見他焦急的不得了,心中也跟著急了起來。
經她這麼一問,書生的眼淚差點兒掉下來。「我怕她拖不過今晚……」
「這麼嚴重?」慕敏低喃,她旋即來到書生面前,「你娘在哪兒?快帶我去!」
「你、你要幹什麼?帶你去有什麼用?我娘需要的是能救命的大夫啊!」
慕敏見他的反應登時急了,顧不得什麼禮不禮貌,她抬高嗓門:
「如果你想讓你娘活命就快帶我去見她!」
書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他心想,反正銀兩是找不到了,大夫也甭請了……望了慕敏一眼,死馬當活馬醫吧!「跟我走,往這邊兒!」
一刻鐘的時間過去,慕敏將書生的母親完全醫治痊癒。
為了感謝她,他們母子倆兒留她下來過夜……此後,她便一直住了下來……
× × ×
仕鵬走進凌家堡大廳,身上整齊的裝束說明他要離去的決心。
「仕鵬,再待一陣子吧!」許賀晴忍不住開口挽留。
「我真的該走了,離開古蒼山莊半個月的時間,我也得回去了!山莊裡已經堆了很多事等待我回去處理。」
凌氏夫婦對看一眼。 「可是還有兩、三個姑娘……」
「我很感激伯父、伯母對我的費心安排。但是我目前真的沒有成親的打算!」仕鵬微微揖身,眼底滿是堅決。
這半個月來他幾乎是被軟禁在凌家堡——這麼說也許有點兒奇怪,以他的武功天底下沒幾個人有本事軟禁他,但凌伯父、凌伯母對他的意義不同……他極不願杵逆他們,而順從的下場就是在凌家堡半個月,每天和他們為他安排的女子相親!
許賀晴還想開口勸說……卻被仕鵬打斷,「伯母,如果怕接下來的三個姑娘沒人陪,不妨就將這任務派給鴻志吧!」他揚起眉睫斜睨一旁的好友,臉上有著惡意的滿足。「鴻志與我的年紀相仿,若說我到了該成親的年紀,鴻志不也一樣?你們還是多為他操心,免得他成天怪我剝奪了他的權利。」
這番話說的頭頭是道,讓凌氏夫婦頻頻頷首。
「仕鵬,你!」鴻志趕忙踏上前一步,推著他出門:「時間不早了,要滾快滾!一開口就說不出好話,我看你一年半載內不用來探望我了,我不會想你的!」
他一臉怒容的看著仕鵬跨上馬背,鴻志旋即狠狠地拍了馬兒一記,讓它在瞬間閃沖而出。望著好友飛快離去的背影,他揚聲大喊。
「別惹麻煩啊……路上小心!」
仕鵬沒有回頭,在馬蹄揚起一片黃沙中,他高舉起手揮動,高大俊逸的身影隨即消失在地面的盡頭
× × ×
仕鵬一路上風塵僕僕地由北而南趕回古蒼山莊,歸心似箭的他幾乎沒有多一刻的停留;經過幾天的路程,他總算回到了山莊。
「影逸,我不在的這段期間有什麼事嗎?」洗去一身塵沙的仕鵬在著衣時順口詢問古蒼山莊的總管——柯影逸。
「沒什麼特別的事。倒是你,我還以為莊主你會在凌家堡待上更久的時間……沒想到凌堡主夫婦這麼快就讓你回來了!」柯影逸是仕鵬的得力助手,兩人的感情不僅止於主僕份際,更是兄弟情誼。
「別提了。為了回來,我每天煞費苦心啊!」真累!要不是念在凌伯父、伯母待他如親生兒子般疼愛,他早幾百年前就發飆、然後轉身回家了,還等到半個月後嗎?!……算了,就當做是對他們孝心的表現吧!
仕鵬著好裝走出房間,來到大廳前凝望牆上掛的那幅畫——那是他差人畫的,圖畫中淺笑盈盈、舉手投足顧盼間全是風情的女子……
是他朝思暮想,這輩子唯一想迎娶為妻的人!
「找到那件黑色披風了嗎?」仕鵬隨口一問。他幾乎已經不抱任何希望能尋回那件對他意義深重的披風,那裡面有著他父母及慕敏的回憶……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柯影逸這次的答案是肯定的。「找到了,我已經將它收好放在你房裡。」
「你說什麼?!」仕鵬當下激動地抓住柯影逸雄厚的肩膀,一個可能性閃過腦海,他微瞇著雙眼。「是被人偷走的嗎?查出是誰幹的了?」
「不,」柯影逸搖搖頭,「是一位姑娘拿來的。」
「姑娘?」
「是的,那位姑娘半個月來天天到山莊前面等待。」
仕鵬急切的回到房間,不敢相信真的尋回了披風;直到他親眼看見自己的床上擺放著那件折疊整齊的黑色披風,他忍不住將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懷中。
仕鵬抬望眼看向柯影逸,「你說的那位姑娘……她在山莊前等待什麼?」
「等著見你啊!」
「見我?!為什麼?」他的目光轉向手上的披風,「是為了討賞嗎?」
「不是。我當初也是這麼認為,也不只一次要拿銀兩給她,但她就是不收!」
「哦?」仕鵬好奇地揚起眉,「那她到底要什麼?」